,这种拥有明确目的,以拉人头洗脑分红利为主要手段的组织,绝不简单。
普渡众生?呵,可笑至极啊。她拿筷子在桌上划了几笔,又抹掉,眼神郁郁,透着凶光。
这个危险的大蓟,师哥注意到了吗?
有人一拍桌子,冷冷呵斥道:“在江湖,言江湖,再胡言乱语的,可别怪老夫我不客气了!”
说话的人年逾半百,着一件朴素的棉袍,头插木簪,足蹬圆口黑白鞋,面目庄重威严,有种德高望重之感。
“庄老道也在,别说了别说了。”
场内窃窃私语片刻,又恢复了推杯换盏地欢乐气氛中,好像方才的事不存在一般。
卓一抱臂看着,嘴角噙笑,有种冷眼旁观尘世的架势。“天真啊,红巾社已来漠阳城了,岂是你不谈我不语,它就不存在的?且瞧着吧,有热闹看了。”
没等好奇宝宝谢雨濛再问为什么,谢长桓一路小跑着朝他们而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甚至顾不得礼仪,附在谢雨濛耳畔压低了声音道:“糟了糟了小二十三,方才收到庄主来信,说是万不可叫四哥单独行动,以防中计啊!”
冯逆之与卓一就着场内一位颇雅致俊俏的公子在打赌,可两人却说的出奇一致,都认为是女扮男装,这下可为难了,赌什么都没说呢,意见就先达成一致了。
谢雨濛唤了一句冯弟,见她没反应,只得上手去扯她的袖子。
冯逆之轻叹口气,无奈地笑着回过头看他,轻声道:“何事?”
谢雨濛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表情夸张,手脚并用地比划道:“走,救人!”
“我又不是大善人,可没有日行一善的喜好。你快去吧,别贻误了时机。”
见冯逆之拒绝,谢雨濛两眼一瞪,不可置信道:“就凭你我的关系,难道不是我有难处了,你拍桌子就走吗?”
卓一用手指推着茶盏转圈圈,加油添醋道:“对呀,就凭你俩的交情,还不是刀山火海一句话的事。”
冯逆之可不这么认为,她向后仰着头不可置信般望着卓一,而后视线又徐徐扫过谢家叔侄二人,一字一句道:“卓兄不太了解在下,这么说吧,我冯宝宝天生贪生怕死,从不干无利之事!”
“有利,有利!”拿钱能解决的事对谢家而言就不叫事,更何况比起人情关系,钱财结盟会来得更牢固可靠。
谢雨濛不满得瞪着一旁的谢长桓,梗着脖子,把胸脯拍得砰砰直响,信誓旦旦道:“什么钱不钱的,我谢雨濛的朋友就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且放心,日后冯弟你一句话,我谢雨濛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冯逆之抬手止住他的动作,正欲开口,谢长桓插话道:“一命千金,或一命一诺,绝不食言。”
须臾,冯逆之长叹口气,眉头紧蹙,一副勘破人生苦短的表情,轻声问道:“救谁?”
“我四叔。”
谢雨濛见冯逆之与卓一都是一副他还要救的表情,深怕她打了退堂鼓,叠声道:“我四叔的确厉害,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出门在外怕的不就是落进圈套里。当然,也不是说一定就有什么致命的陷阱等着咱们……”
一旁抱剑站着的谢长桓听得十分不耐烦,稍稍探出身子,诚挚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四哥很可能正处于危境之中,急需好手相助。请放心,事成之后,我谢家欠的情,日后定当竭力相报!”
冯逆之垂了垂眼,不知在顾虑什么。“也不是说怕,只是我不能离开这漠阳城,若谢长天去了什么很远的地方,只怕真的爱莫能助啊!”
“不远,就在城外。至多……”谢长桓迎着冯逆之满脸不信的表情,不情不愿地小声补充道:“往西北方追踪而去,至多是高将军属地,若还寻不着,那,那只能作罢。”
冯逆之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将将是掩了去,就被谢雨濛一把架起就往外拖,“快些着吧,天黑路遥,赶早不赶晚!”
卓一饮尽盏中凉茶,片刻后嘴角微扯,起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