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在蒲布淑膝下,可苌钥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在那刻起,苌钥对于权利的向往达到癫狂,即便远嫁他族也毫不在乎。
身为引天人她是成功的,可引来天,自己的存在就没有人能注意到了。
没有人知晓,弑王的心思在苌钥的心中藏了多久多久。
殊不知在一旁的惠香,整个人都要变得不好了。
弑王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惠香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就凭蒲布淑那种狠辣角色,若是有人杀了她的宝贝儿子,必定是要跟人拼命的。
而自己一个奴婢,只能当做同谋,沦落个诛九族的命运。
好日子还没过呢,就要上赶着去送死,惠香又不是傻子,不至于愚蠢到那种地步。
“那位娘娘也未曾做错什么,为何就非死不可呢?”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惠香情不自禁就说出了话,而她口中的娘娘,便是扶锦。
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苌钥,在听到惠香的一声娘娘后,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脸色一冷,随即转身,直接了当的甩了惠香一个耳光。
几乎是瞬间,惠香的脸便肿的老高,唇角也挂了血丝。
惠香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耳朵鸣鸣作响,嘴巴张开都有些困难。
“你会不会说话啊!脑子里装的都是些狗屎吗?她算哪门子的娘娘!”怒吼的声音在整个帐子里面飘荡,让人胆战心惊。
窗外的越桃有些心疼这个姑娘了,原先在宫里最低等的宫女,干的差事虽然苦些,却也算自在了,运气不好时,碰到些难缠的主子,才会受些皮肉苦。
越桃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这姑娘,熬点排骨汤补补身子了,这日子怪难过的。
这姑娘可谓是内心和□□都饱受摧残啊。
扈犇也看傻了,军营都练兵都没这么猛吧。
“奴知.戳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惠香忍着剧痛,匍匐跪在地上,眼眶含泪的说下这句话。
苌钥狠狠剜了惠香一眼,才转头过去,恢复方才的动作。
“说她有罪自然是谈不上,那个狐媚子,披着一身骚.皮,整日里勾搭这个勾搭那个,老天不收她,自然有我来收她。”苌钥从桌子上打开银盒,挖出些玫瑰膏在手心,嗅着芳香琢磨着扶锦身上是否是这个味道。
扶锦没有罪你要杀她,旁人安分守己过日子,苌钥看不过去,你杀人有罪却洋洋自得,在惠香心里,再次将苌钥痛骂一顿。
惠香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过过瘾,她明白,若是今日她敢让苌钥再有一丝一毫的不快,苌钥就敢让她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自己若是死在这里,不会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未曾做,不能死自己不能死,惠香在自己心中不断重复着。
王上她都敢杀,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这人就是个疯子。
她疯的时候,究竟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谁都想不到,惠香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