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吹都是不为过的。 “我错了,”高秘书诚恳地说,“之前构思的开发方式,还是像主题乐园那样收取门票,听了您的这个想法,我才意识到,我们之前的想法,都太低能了。” “是吧。”那位说,“所以我才说,让你务必要拿下这座音乐私藏馆,人我们可以不要,馆,一定要拿到。” 刚说完,一阵铃声响起,那位放下烟斗,拿起了手机。 “喂。” “是我。” “怎么了?” “……哦?” 他站起身,走到远离高秘书的地方,低声对着电话谈起来。 “啊?……好好,我也不知道啊?” “您消消气……我对JX真不是……” “他老人家怎么了?……不至于吧?真不敢,真不敢,您这说的哪里话……” 挂了电话,他转向了高秘书。 眼神里满是欲言又止。 “领导?”高秘书刚说一句话,领导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太汗颜了……对对对……这实在是……” “您别介啊?……真没那回事……” “叛国?!这是从何说起?!” “真不是我要封杀JX的!” 挂了电话,那位面色铁青地走到高秘书面前。 高秘书这才发觉,在他心中一向高大的那位,拿着烟斗的手,抖得有点厉害。 “高秘书,”那位对着烟斗嘬了一口,“能不能请你给我讲讲,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 在大陆的另一端,一则八卦自上而下传得飞起,很快就满城风雨。 JX要回欧洲了。 本来那封群发的邮件,只发给了个把国家,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快的,像比利时、列支敦士登这样的国家都知道了。 当然这其中也没有太过于深奥的秘密,只是大家都有一套情报机构,并且不约而同地将含有这封看上去好像是在发牢骚的邮件当成了优先级最高的信息来传递。 所以很快的,“JX抱怨国内音乐发行困难,那20首传世唱片至今都没有发布”这件事,就再次成了圈内人士的谈资。 据称,为了这事,英国王室的王妃和公爵都吵起来了。 人们在谈起这事的时候,总有那么点幸灾乐祸,并且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感:JX啊JX,你也有今天啊? 同时也多多少少有些对华国音乐圈的鄙夷——但凡有点音乐素养和见识,也不至于能把JX放跑。 要是换了在是“我们国家”(这里依据说话人的所在地不同,可以有十七八个选项),JX那种级别的音乐,早就要被定为全国统一胎教音乐,从小学到初高中每天循环播放,十年后全国音乐素质会提升一个新的台阶,在文化领域称霸全球那种级别。 华国呢?华国的音乐公司到底在做什么?搞什么! 维也纳学院派的那些老学究们,更是对这件事喜大普奔,但是等他们回首望向自己手里的名单时,又愁眉苦脸起来。 不为别的,只为了JX-琅琅名垂青史的20张唱片里的所有音乐,但凡想要搬到大剧场,演奏人员中一定要有一个华国人。 这是JX和琅琅的硬性规定,没人敢不遵守。 但有能耐跑到维也纳来的本来就没多少华国人,所以一时间华国人成了香饽饽,每个乐队都想要分一个。 那些没有华国人的乐队都急得跳脚,可是又没有办法——谁让华国人是打开JX-琅琅那些传世经典的金钥匙呢? 作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华国人们终于骄傲得昂首挺胸,凭空获得了无数迈步走进金色大厅的机会,虽然他们当中很多人压根不是学音乐的,就是被拉去凑数,只能站在后场敲三角铁。 在奥地利表演音乐艺术大学,教授们饭后的茶话会上,JX再次成为了人们的欢笑源泉。 “……你能想象吗?那个蠢蛋公司居然想用20万欧元签下JX,拿到他的所有音乐,否则就在业界封杀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猪啊!” 如果此时有任何一位对古典音乐圈稍有了解的人,此时走进这间房间,都会被这间房间里的阵容震惊。 这些人是定义了当代音乐的人,也是无数音乐大才的启蒙。 但凡是接受了正统西式音乐教育,都不可能不认识这几位。 属于是老妖怪一样的存在。 然而他们现在都在谈论JX这个名字。 “20万欧也不算少,只看JX需要付出什么,”施特劳斯教授说道,“如果只是每年到剧场里面当几次指挥,倒也不赖。” “错错错,大错特错,”拉威尔教授说,“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签合同的吗?他们的合同就是卖身契,只要你签了,你过往以及今后,创作的所有音乐的版权都归属于那个公司,解约还需要付大笔的解约费用。” 海顿教授惊得下巴都掉了:“还有这种合同?你确定说的不是奴隶契约?” “我也很吃惊,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拉威尔教授说,顺便吃了一口甜点,“他们的创作者都不具有人权,维护费用甚至比机器还要低。” 施特劳斯教授悻悻然摇了摇头,接着突然说道:“JX还是不肯让我们的唱片公司发行吗?宁可这么僵持着?没办法自由听到那些音乐,我感觉我的衰老速度加快了。” “谁不是呢?”拉威尔也愁眉苦脸地说,“可他就是不肯,有什么办法?” “要不和琅琅说说?他不是你徒弟吗?” “琅琅他听JX的,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一的钢琴家了,目光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