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变形计》——白玉京 《朝闻道》——白玉京 散 《荷塘月色》——白玉京 《故都的秋》——白玉京 《我与地坛》——白玉京 …… 整个目录,在作者的那一栏,白玉京三个字从上到下,如同阅兵似的充满诡异的整齐,就好像它们的存在是一种必然。 这个白玉京不动声色且理所当然地占据了《未明》杂志的所有版面,包括诗歌、、散文、杂文,所有门类,每个区块,都插上了属于白玉京的旗帜。 “这是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未明》应该是京大的校刊,而不是某个人的个人专栏吧?”陆茜子咧着嘴道。 她刚才还在感叹巧合,自己随手一翻,就翻到一篇白玉京的作品。 结果没想到,这根本整本杂志全都是白玉京的作品。 巫尊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杂志,放在桌上,死死盯着,照着目录一路扫下来,越看手越抖。 “《春江花月夜》,网上爆火,《蜀道难》,进过高考试卷,《登高》,上了新版语文课外读本……” 巫尊目光恨不得把那本小小的杂志盯出个洞。 这本杂志里,将近一小半的篇目,都曾经在某个时间点,在他的眼前出现过。 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些文章的作者,都是同一个人。 而且,竟然都浓缩在他手中的这本小小杂志上。 “这怎么可能呢?”巫尊翻看着手中的杂志,越看越难以置信,“这些原来……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吗?这本杂志确定不是拼接出来的?” 夏英极表情严肃,按住杂志看了一会儿,道: “我确定不是拼接的,而且我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才发现,这些东西是同一个人写的,一是因为这些文章风格相差太大,二是因为……他们是分开火的。” “对,《锦瑟》是三年前才火,《登高》好像就是五年前上的高考试卷,我还做过阅读真题,”陆茜子说,“还有后面这些短篇,都是断断续续火的,火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些文章。” 司朝良说:“我知道《将进酒》《蜀道难》《梦吟天姥吟留别》是同一个人写的,当时在国风圈是一起火的,还有不少人弄混,但是我不知道《锦瑟》和《登高》也是他写的。” “对对对,想起来了,”陆茜子一拍脑袋,“这三首诗真的火出圈了,好多初中生都喜欢搞一两句放在空间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种江湖体的网红句子,谁知道这三首诗都是正儿八经的古体诗。” 柳如影一开始印象还有些模糊,现在回想起来了,几年前,《将进酒》等三首诗还上过电视,一群专家集体批判这首诗审美品位差、江湖体,说诗作者过于狂妄需要端正世界观。 结果那些专家当时就被一批文学大佬给喷炸了,尤其是京大的一些教授,为那三首诗正名的文章发表了不知道多少,竟有那么一点论战的意味。 当时她也只把这件事当成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一个谈资,对于作者本人如何,作者是谁,她并没有很关注。 不只是她不关注,媒体也并不关心作者是谁。不少网媒在推波助澜的时候,只说这些诗是“民间高手”“普通网民”写的,标题用《震惊!民间高手竟掀翻文学专家》当噱头,流量吃得饱饱的。 原来,这个“民间高手”,竟然就是陈涯。 巫尊继续浏览着手中的杂志,道:“所以,这是干嘛?为什么《未明》杂志这一期,要刊登这么多陈涯的文章?想把他捧火吗?” “不,”夏英极摇头,“我们校刊怎么会做这种事?就算校刊社的学生想这样搞个大新闻,审核老师也是不会同意的。” “换个思路,不是《未明》杂志要捧陈涯,是陈涯自己要捧自己,”司朝良推了推眼镜,“他先准备了很多好文章,等到某期校刊,一股脑投稿过去,想一口气搞个大新闻,把自己捧火。” “结果,失败了?最后还是分开火的。”巫尊说。 想到这里,巫尊心里才稍微有点慰藉。幸好这些文章不是每一篇都火,只火了一部分,要是每一篇都火,每一篇都精品,那让别人真是不想活了。 陆茜子翻着白眼,瞪了司朝良一眼:“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是陈涯自己想捧自己?如果他想捧自己,为什么用笔名?为什么后来火了也不暴露真名?” 司朝良一滞,好像确实是这样。 在这几个人叽叽呱呱的时候,柳如影伸手将杂志挪过来,手指轻轻翻开有些泛黄的纸张,翻开了第一页。 众人只关注那些白玉京用嚣张姿态排得满满当当的陈氏作品,却忽视了目录上一个显而易见的地方。 她直接把杂志翻到期刊第一页,序言部分。 很多人都容易忽视一本书的序,但是序其实很重要。柳如影读书一定会读序。而尤为重要的是,在这期《未明》杂志中,这片序言,是唯一一篇不属于陈涯的作品。 而且作者的署名同样如雷贯耳——石川栋。 石川栋,北辰三杰之一,现任北辰公司的CTO。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柳如影的发现,跟着凑过来,巫尊第一个发现,指着石川栋的名字,疯狂拍打夏英极的胳膊。 北辰三杰也就是鹰巢三杰。巫尊今天才知道,这位还给《未明》写过序。 柳如影手指点在序言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读起来: “大家好,我是校刊社的现任社长石川栋。我们的校刊《未明》也来到一个历史的期数,第520期。” “其实,在编订这一期《未明》之前,我就已经意识到,我要背黑锅了。为什么要背黑锅,大家看完后面的目录,应该就能明白了,我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