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晴天,这似乎能让人心情变好,连斯内普今年尤为阴沉的脸色都比往日好看多了。
“那可能意味着某个格兰芬多又要遭殃了。”德拉科翘首以盼。
潘西跟在他身后热切的点头附和。
我们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大部分人都去上课了,达芙妮和布雷斯满意的占据了休息室里最舒服的位置,讨论起了霍格沃茨里阴魂不散的摄魂怪。
“据说它们没有眼睛,只有一个窟窿大的嘴巴。”
“我在它们经过包厢时闻到了一股怪味。”达芙妮皱了皱鼻子。
“那是高尔过期的肉馅饼,被压到他屁股底下了。”布雷斯抽搐着嘴角。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刚吃过的早饭在身体里搅来搅去。
“哎呀呀。”达芙妮眉眼一挑,用看好戏的眼神瞅了眼布雷斯,他立刻会意,拍了拍我的后背:“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校医院?”
你这样我更不舒服!我挤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以甜腻死人为目的:“没事,亲爱的,我好多了。”
布雷斯不愧是布雷斯,这都能保持微笑,气定神闲。
达芙妮皱了皱眉,悻悻的瘫回沙发上。
我看了眼桌上的表,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
“你要干什么?”我走到门口,达芙妮好奇的问。
“消食。”
禁林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一向都没什么人,毕竟不是谁斗喜欢作死。
我再禁林外边原地徘徊,心想再过一分钟它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回去。
五秒…三秒…汪!
黑色的大狗慵懒的嚎叫一声,随后便自觉的趴在地上。
我挥挥魔杖,地上瞬间出现一盘南瓜馅饼。
为了伺候狗主子,我耗费了毕生所学。
黑狗满意的的抖了抖耳朵,示意赞许。
我在心里“啧”了一声,为自己的尊严,为它的高傲。
一个月前我捡到它时它瘦的皮包骨头,毛发黑不溜秋的还沾满了泥,但它的生命力显然不一般,在那种情况下都差点将我推翻在地,要不是我拿出点吃的招待了它现在说不定我还躺在校医院。
黑狗终于吃饱了,心满意足的眯起眼。
我见状立马开口询问:“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斯莱特林?”
黑狗瞪大了眼,一脸仇恨的看着我。
“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给你好吃好喝伺候了一个月,你居然因为一个名字跟我反目成仇?”我不满道,连一个名字它都反对我,我这个做主人得还有什么尊严?
黑狗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在食不果腹和享受敌人的伺候中选择了后者。
他抖了抖耳朵,算是表示同意。
我立刻眉开眼笑:“乖,小斯。”
它嫌弃的瞥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跑向了打人柳。
有没有人告诉过它寄人篱下就要收起自己的高傲,省的那天被扫地出门。
我回到休息室,只有布雷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达芙妮呢?”我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准备去上古代如尼文课。
“她去校医院了。”布雷斯漫不经心道,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刚才去了什么地方。
“她生病了?”
“没有,是德拉科在课上受了伤,潘西拉着她去的。”
“那她怎么没让你去?”
“她认为我有更重要的职责。”布雷斯意味深长道。
我“哼”了一声,极力忍住心里的吐槽。
布雷斯收拾好自己的课本,“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你确定你能按时走到北塔楼?”
我愣了一下,“你也选了古代如尼文课?”
“这不好吗?”布雷斯微微一笑。
“…亲爱的,你还选了什么课?”我娇笑道。
“算术占卜。”布雷斯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太过自恋,就算他和我选了一样的课也代表不了什么,虽说我确实很有魅力。
我轻轻咳嗽一声,决定无视他去上课。
休息室里变得异常安静,布雷斯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她不太相信。”他对从寝室里钻出来的达芙妮说。
“那就让她信好了,布雷斯,拿出你的真心。”达芙妮轻快道。
布雷斯冷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她还是我的闺蜜。”达芙妮轻笑一声,“你再不去上课就迟到了。”
吃完晚饭后,全校的学生就都知道了德拉科在保护神器动物课上受伤的的事情,几乎一半的学生都认为这件事情不会就那么过去了。
潘西一直忠心耿耿的守在校医院,直到庞弗雷夫人赶她出去。她回到休息室,滔滔不绝的开始埋怨鹰头马身有翼兽和教授的失职。
我和达芙妮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的敷衍她几句。
一份报纸突然从天而降,“啪”的一声打断了潘西的愤愤不平。
西奥多脸色很差的坐下,达芙妮好奇道:“这是什么?”
我凑上去看了一眼,硕大的纸上在最顶端印着醒目的黑体字。
《霍格沃茨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