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冥顽不灵的态度,让麦岁一瞬间失去了理智。
她三两步冲到他面前,近乎歇斯底里,“你凭什么关着我,凭什么阻碍我的自由,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我才不要你这种爱!”
柳况抬头,瞳仁剧烈地震颤着。
麦岁一把揪上他衣领,逼迫他起身。
她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却依然抑制不了声音里的颤抖:“你到底有没有一刻想过我的感受,我承认我曾经依赖过你很多,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用爱把我关在这里!”
“啪嗒——”
争执间,不知是谁失手打翻了餐盘。
将将吃了一半的煎蛋可怜地躺在地上,四周是飞溅的白色碎瓷片。
柳况低头望着这一片狼藉,耳畔是她带泪的控诉。
很熟悉。
约莫一个月前,曾经出现过。
那时候他们也走到了冷战,柳况不忍看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在冷战的第一天,就主动打开了门。
自此,她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
她走得突然,回来得也悄无声息。
他比她醒得要早,这段时间,足以让他消化好自己的情绪。
于是等她醒来,看到的便是那个波澜不惊的他。
但反反复复,还是走到了今天。
也许下次她还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
就算回来了,要不了多久,她也会像现在这样,哭喊着要离开。
她说,他把她关在了这里。
他又何尝不是把自己关在了这里。
柳况自嘲地呼出一口气。
“好,我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