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题诗寄意聊,”
秦然摇头:“联的不好,还不如我呢。”
顾清河笑道:“确实,叫你笑话着了。”
秦然推温宓:“我不该狂妄的,连不上了,你说,你说。”
温宓抿了抿嘴:
“我倒也有些想不出。不如,独坐复长啸。拈黑奕与白,”
话毕,自己也摇头,“不好,用了古人的老句子了。”
秦然合十了手,道:
“可见不是我的过错,今日都不太顺呢。”
顾清河道:
“我又有了,虽不好,可我与三娘的毕竟比你多,你且等着认罚吧。我连一句,折柳挽春朝。常思情与义,”
秦然正欲说话,只见一条小船撑过来,船头立着大太监王金会。王金会一下船,秦然便迎了上去,不待对方行礼,便先笑问:
“王公公来做什么了,要是来抓我,我可不走呢!”
王金会满面的褶子堆在一起,笑得什么似的:
“郡主哪里话呢?这是新贡上的樱桃,皇上念着郡主,叫奴才给郡主送一份来。”
秦然看了一眼,示意回雪接过,笑道:
“劳烦您跑一趟,这点小事打发下面人来就是了,我还以为皇上要让您抓我回去呢。”
绘烟迎上去,将一个小荷包塞到王金会手里,王金会连连推脱,秦然笑道:
“王公公您是瞧不上这点金瓜子,只是我留着也不能用来磕不是,倒不如您收着,哪天赏给底下人就是了。”
王金会见话说到这份上,不由得收了。打了个千儿告退。顾清河拈起一个樱桃递给温宓,温宓不敢接,顾清河便强塞到她手里,自己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你放心,给阿然当伴读,麻烦少不了,但是这种好东西也少不了。你要知道,阿然的母亲,是当今皇上的亲姨妹。甭管从哪边论,阿然可是正经皇亲国戚。皇帝疼她比疼后宫几个公主更甚。”
秦然这时坐了回来,撇嘴道:
“你给三娘讲为什么宫里的这几位都不和我玩的谁呢?”
顾清河“嗤”了一声,温宓小心道:
“宫中皇子公主五岁便开始入书房上书,为何郡主而今才找伴读?”
秦然:“先前我不与他们一同,有单独的女官教导我,后来出了点事,我不得不和他们一样去上书房。故而要找一个伴读,就选了你。还没问,你多大呢?我今年十三,腊月里的生辰。”
温宓点点头:“民女今年十四,八月底的生日。”
秦然指着顾清河道:“他比你大点,他十五了,四月里的生辰。既然年纪相仿,你也可千万别再这般拘束了!”
温宓笑着应下。秦然抬手扶正她的簪子,道:
“本应送你个更好些的见面礼,只是这簪子你带着实在是趁你,我带着倒不显,说送你,又怕你看不上,好像我小气似的。但是实在是好看,就由不得你说什么了,必是要给你的。”
——
温宓离开时,宫门已经快要落钥了,正走在半道上,遇见一个穿着白色锦缎蟒袍,上头用着金丝线修着团云纹和涛水纹,头戴白玉冠的男子迎面而来。温宓忙退让,跪下叩头道:“参见太子殿下。”
那人停下脚步,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一番,声音带笑,温和的紧:
“起来吧。你便是然儿新来的伴读,温三娘子?”
温宓起身不敢抬头,回道:“回太子殿下,是民女。”
太子林承桓道:
“然儿将这簪子送你了?可见她当真与你投缘。她性子虽好,偶尔嘴上不饶人,你多担待些。”
温宓忙摇头回不敢当,林承桓倒也不搭话,只是说:
“你快些回去吧,宫门落锁了可就打麻烦了。”
温宓行礼后离开,跟在林承桓身旁的小太监怀德小声提道:
“殿下,快些吧,皇上和娘娘还等着呢。”
林承桓不语,转身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