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的钱包,余楚在商场里从下往上逛,每个奢侈品店他都要进去看看。
毕竟平时秦吾虽然也有给他卡随便他刷,但没当着别人的面花总有些心虚,他都是心特别痒痒了才会去刷一笔大的,今天就不一样,每一样都过了明路的,他就是来清空心愿单的。
逛了大半圈,晚上两个人坐下休息吃饭时,余楚才有些心虚“会不会买太多了?”趁着等菜的功夫,他略算了算,两个多小时他花了个很败家的数字。
秦吾闲闲的坐着,说“也没几个袋子,你拎不了就先放在寄存处,等逛完一起拎回车上。”反正他是不会帮忙拎着的,这种事他就没干过。
余楚愣了愣,他想说的是钱好吗?有钱人的思维真是奇怪,居然会以为他拎不动,这才几个袋子啊,他能拎不动吗?哼,那就买,反正他还有好几样心愿没达成呢。
直到商场快关门,余楚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停车场,靠在座位上他感慨说“被养着的感觉真好,怪不得女人都说要找长期饭票呢,花你的钱真畅快。你知不知道今天花了多少?”
秦吾很看不上他的样子,说“能有多少,不就几百万嘛,瞧你得意的,就你这脑子还想玩洗劫?看买的都是些什么,柜台有现货的都不怎么值钱,还专挑那些烂大街款,你也有个好模样,就不能有些别致的审美?”
余楚气得够呛“我们年轻人就爱追流行,你们年纪大的才讲究价值格调呢,又不穿一辈子,买着开心就好了嘛。”
秦吾只是侧头看他,凉森森的问“你在说我年纪大?”
余楚有些怕,但又嘴欠,跟着就来了句“你都比我大了快一轮了还不老?”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秦吾毫无反应,平平静静的开车,回家平平静静的开门,余楚跟在后面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对方就突然暴走揍他一顿。
可等了半天,都准备睡觉了,秦吾也没就这事跟他翻后帐,晚上还尽职尽责的帮他洗澡。余楚放心了,刚准备去摸摸他的新战利品,就被突然黑化的大灰狼叼走了。
一个晚上,余楚彻底体会了老和年纪大这两个标签的杀伤力,他发誓发得嗓子都哑了,又被喂了水润好嗓子继续发誓,直到力竭昏过去,他在梦里都在被老和年纪大幻化成的两个大恶魔追杀。
一直到天大亮,秦吾才放过了口不择言的小情人,把他抱进了温水里仔细清洗。
余楚全程都在哭,小声呜咽,一会儿说疼,一会儿求饶,反复念叨着“我不敢了,放过我,真不行了,放了我,放了我。。。”
秦吾可能放过他吗?本来忙了大半年就没回家享受过几次,好不容易把工作都停了,就这么几天假期还反复撩拨,不趁着假期把份额补足了,以后还不得出去找野食。
余楚就这么被贴着欲求不满的标签一直过到了元宵节,从初四开始,他就像个挂件似的被秦吾一直抱在身上,时时刻刻沉浸在秦吾对他的需要中。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痛又快乐着,他扛不住被整天整天的折腾,但又贪恋秦吾对他的渴求,经常是哭得可怜兮兮又不肯真的拒绝。
他一直是做付出的一方,突然变成接受的一方,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不用为物质发愁,不用为工作头疼,他真的很享受这种纯粹又轻松的关系,可以让他独立又有依靠,有压力又不会委屈。
有人这么心疼着他,像情人一样给他快乐,又能像爸爸一样给他依靠,还可以像哥哥似的护着他,真的很好。
秦吾越跟余楚相处他就越能发现这孩子的好,很乖很懂事,不会瞎造钱,为人也厚道,嘴欠又怂,是个特好拿捏,他又不舍得过分调教的小孩。每次看他怕怕的求饶,他都会觉得好笑,这小孩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可别扭起来又能闹半天都不消停,非得耐着性子好好哄才能回转。
余楚被连续折腾了那么些天,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废了,即使元宵节这天他被秦吾背着在街上逛花灯,他对背他的人也没好脸色,从街头到街尾,他都在控诉身下的禽兽败类怎么怎么凶残恶劣,怎么怎么不尊重他的人格尊严,怎么怎么漠视他的平等地位,怎么怎么虐待他的身心。。。
秦吾被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也不反驳,反正做都做了,也不怕认。
无论余楚怎么碎碎念,他都是看到好吃的给他买,看到好玩的也给他买,用无法拒绝的物质诱惑来转移他各种精神上的不满。
从长街头走到长街尾,余楚的胃被喂饱了,他也没那些不满了,在秦吾衣服上狠狠擦了擦嘴上和手上的油。听着对方满含嫌弃的抱怨声,他满足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