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要走。其实除了走的那天也就是喝酒那天他跟洛无恪说过几句话,洛无恪也很忙,每天虽然都回来睡,但韩诺基本都不怎么见得到他。其实当时韩诺是松了口气的,从小他就对自己的性向自卑又羞耻,就算豁出去公开了,可是内心还是很怕的,生怕有人当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即使后来跟洛无恪在一起了,他很多时候也不敢问原因,他不知道洛无恪是有钱人的通病想包养个同性玩玩儿,还是对他有点感情想拿他打发婚前的寂寞。不管是哪一种,他们的关系都是不正常的,早晚会结束。他一直隐瞒这段关系,其实就是觉得时间是偷来的,别人不知道就能结束的晚一点。
韩诺仰着头,看着这个让他越来越离不开的男人,问“如果,我一直都这个样子,需要你迁就我,连,我都不能满足你,你会不会有天就腻了?然后,然后就回去结婚了。。”
洛无恪轻抚他的脸,心中好笑,这五年间,可能外界的韩诺成熟了不少,可在他这却还是跟25岁的时候一样,那么单纯。
他耐心的安抚“不会。我又不是为了那事儿才跟你在一起,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做那些,我只碰你一个。我的宝贝儿,我当然希望你健康,但身体不好怎么能怪你,我心疼都来不急。我要你,是想让你感受我的爱,你也有需要,是不是?其实现在挺好的,我这么抱着你,是因为想跟你亲近,而不是你病的走不动路,这已经很好了。”洛无恪低头亲亲他澄澈的眼睛,无奈的笑道“看来这阵子是真的对你关心太少了,都让你胡思乱想了。怎么还能想到结婚呢?我从小就知道我不喜欢异性,这事我家里人都知道,他们都尊重我。所以,我遇到了个喜欢的,就像现在这样,牢牢的圈在怀里。韩诺,喜欢同性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这不能作为你的错。”
韩诺还是第一次听到洛无恪这么严肃的叫他名字,说的却是最温暖的话,他突然委屈极了,哭诉道“可是,我的父母,他们都骂我,不要脸,说我是个怪物。他们很久都不管我 ,就为这个联系我,说我丢他们的脸,怎么还有脸活着,怎么不去死。”他头埋在洛无恪的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忘记这些话,一直没有忘记,他是个连亲生父母都憎恶他到咒骂让他去死的人。
洛无恪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藏在心里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韩诺哭,当年他一家家上门给合作商道歉到处受冷嘲热讽、喝多了诉说那些人骂他的委屈时,他都没有哭过。
洛无恪轻轻的拍着他背帮他顺着气,等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才把他从怀里挖出来。韩诺觉得很不好意思,三十好几的人,居然哭的这样没出息。他17岁入行,在娱乐圈也算见过不少风浪,不管遇到什么,他也没哭过。刚才洛无恪都是在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委屈上了,真丢人。
洛无恪低侧着头,看韩诺低垂的脸颊上还挂着眼泪,眼睫上也有着细碎的水珠。他捏着小家伙的后颈让他的脑袋往上扬,也不介意他脸上残留的眼泪鼻涕,贴上去吻住他红肿的唇瓣,是安抚,也是爱惜。
韩诺眼红红的,呆呆看着他,在想这个重度洁癖是怎么突破心理障碍这时候吻他的。洛无恪用另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舌尖在他上颚位置不停打转,韩诺觉得痒去拦他,然后就成了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一吻过后,韩诺情绪也平复下来了,洛无恪才拿了纸巾,细细擦干净他的脸,说“他们这么说是因为不是真的爱你,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只是跟你有血缘罢了。这不是你的错,以后不要再介意这些无关的人。你记着,你的亲人永远都会真心的爱你,接受你。我就是你的亲人,我的亲人除了小蔓就只有你。”想到早上见到的肖珩,他又嫌弃的补了一句“可能以后还得多个碍眼的肖珩。”
韩诺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的一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又嘀咕道“可你都很久没跟我一起吃饭了。。”
洛无恪很认真的反省,好像是真的挺久了,下半年公司忙韩诺又去跑宣传,两人是真的很久没有坐下来吃顿饭了。他抵着小家伙的额头“是受委屈了。今儿我可得好好伺候着,让我的小少爷知道他自个儿有多重要。”
洛无恪抱着他去上了个厕所,才把他又送回床上,韩诺羞的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这还是第一次没病没痛的,洛无恪这么抱着他宠着他伺候他,他觉得很甜蜜,但又觉得很羞耻。
洛无恪觉得好笑,这小少爷生病的时候爱娇的不得了,他哪次不是跟照顾个孩子似的,做什么都抱着哄着。生病的时候稍微敷衍点就要不高兴,这到好的时候吧,又害羞的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