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拿起桌上的节目单子,递过去跟他介绍,遇到不认识的又转头去问于导。于导见这桌上的几个老外都是祁蔓带进来的,还以为祁蔓是经常会来听戏的,却没想到她只是跟余家班相熟。
于导给两人普及完节目单上的戏曲名家和他们的代表曲目,又问“下午余大家真的也会登台吗?”他脸上难掩兴奋,一代名导到了偶像这,也不过是平凡的小粉丝一枚。余大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公开场合登台表演了,虽然之前祁蔓说应该会登台,但他还是一直不怎么敢相信。祁蔓笑说“应该会的,芳姐觉得怎么样?”
于太太看着强势,对祁蔓倒和气的很,笑着说“这些年轻人唱的也挺有意思的。”看到她身边的肖珩,于导一直没说话,他太太倒是直接的问“小祁,是新交的男朋友吗?”祁蔓点点头,还说“也是于导刚拍完那部电影的男二。”于太太愣了一下转而又笑了,说“我们新家已经安置好了,有空一起上我们家吃饭去。”祁蔓笑着应好,转头又跟肖珩说“于太太做的面食味道好极了。”
于太太笑着摆摆手,跟肖珩说“我北方人,也就会做面,”于导却在一旁矜持的炫耀“南方菜也能做几个,都很不错。”于太太转头瞪了他一眼,嗔他“听你的戏呢,话多。”于导就又安静的听戏了。
于太太又说“小祁包饺子的手艺很不错,”祁蔓就笑说“那是芳姐教的好。”于太太应该不是话多的人,仅有的几句话倒有大半是对祁蔓的赞赏,即使夸肖珩也是顺带着说是祁蔓的眼光好。祁蔓对这位于太太也是亲昵随意,与跟于导的客气疏离相比,简直是截然相反的相处态度。
中午散场后,祁蔓做东在附近的一家当地特色的菜馆里请大家吃午饭,下午回来后除了节目单上的演出曲目还串了不少其他名家的经典选段。今天的寿星余大家作为压轴演员着实给了这些戏迷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今天的演出也由余大家的压轴演出画下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散场时大家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回味着最后一出戏,就是于太太这样严肃的人也跟于导兴致勃勃的谈论着余大家的台上风采,还感概道“他这样的大师,告别舞台真是太可惜了。”十多年前余大家在名声鼎盛之时突然宣布告别舞台,之后就担任了戏曲扶持基金会的会长,从此致力于培养年轻的戏曲演员和扶持传统戏曲艺术的发展。这些年,也只在这样公益性质的演出中能偶尔看到他的身影,今天这样登台还是头一次。
散场后,祁蔓和肖珩去后台跟余大家他们打了个招呼才跟着陈思华他们出来,到戏园正门口就被媒体记者们堵了个正着。祁蔓被没有停顿间隙的闪光灯晃着,烦躁的伸手半挡着眼睛,一边示意陈思华他们先进去等。媒体们本来是冲着肖珩来的,到了现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收获,个个兴奋的浑身发热。祁蔓见肖珩面对记者的各种提问还是一言不发,她客气的说“今天不接受采访。”就拉着肖珩快速往戏园里面走。
沿着早上的原路返回停车场,祁蔓还在送陈思华他们回酒店的路上,就接到了赵湘湘的电话,说网上已经出现了她跟肖珩的牵手照。虽然记者们关于祁蔓和肖珩关系的各种揣测都没有得到两位当事人的正面回应,可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妨碍他们的文稿创作。有时候,开放性命题更能激发文字工作者的想象力和创作灵感。
等陈思华他们下了车,祁蔓和肖珩两个人就在路上吵了起来。肖珩怪她“为什么这件事你要卷进来?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他看到外面有记者都打算松开手了却祁蔓紧攒住了,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绯闻。
祁蔓呛道“我们是情侣,我想牵就牵还要看地方吗?”还讥讽道“既然你那么不乐意,为什么记者问的时候你不说话,你可以大声的告诉他们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啊。”祁蔓被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气了个好歹,说话越急越刻薄,“难道我交个男朋友还得跟偷情似的,天天避着人吗?你都不想演戏了,还背着那些包袱做什么?怕别人说我包养你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接下来,比这还要难听的话还多着呢。”
肖珩被她噎的脸色又青又白的,也跟着呛道“这些难听话难道只说我吗?你有没有一点同为当事人的自觉啊?”祁蔓无所谓的道“说就说好了,别人的舌头我哪里管的着!难不成被人念叨两句我还得去跳楼吗?这种可笑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肖珩愣愣的重复她的话“可笑?你觉得那女孩跳楼是件很可笑的事是吗?”
祁蔓狠踩了下刹车,一阵不明显的摩擦声后,车子直接停在了这条僻静的路上。她转头看着肖珩,脸上还挂着笑,说“对啊,不可笑吗?怎么?你觉得她可怜?你同情她,我也要去同情是吗?我才是无辜的那个好吗?她去找死,连累的我的节目都停播了。我不自救,还想着去同情这些可笑的人,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肖珩低着头,轻声说“你可以自救啊,撇开我,就可以了。”话刚完就被祁蔓一把扯过去狠狠的堵住了嘴,肖珩被她搅的透不过气,火气上来也往外推她,就被祁蔓在舌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肖珩被咬的疼的一哆嗦,祁蔓还嫌不够,咬完了还不松开又恶狠狠的在伤口上补了两下,等他彻底记住这次疼痛了,才松开了摁住他后脑的手。
祁蔓靠在椅背上,点个根烟,她侧头看向肖珩,见他一只手虚握成拳头嘴唇上,还在那轻轻吸着气。这双眼睛水水的又气又委屈,见她看过来,这双眼睛又变得气哄哄的,满满的都是控诉。祁蔓看着觉得真是又惨又可怜,心情多少好了点,没好气的把手里的烟凑过去让他也吸一口,说“镇痛的。”肖珩才不信她的鬼话,觉得这女人太狠了,硬气的扭过头不搭理她。
祁蔓把烟叼在嘴里,双手伸过去把他头又掰过来,语气凶狠“舌头伸出来看看!”肖珩被她吼的一愣,气哄哄的把舌头伸出来,给这个施暴者展示她的恶行。祁蔓捏着他的下巴,见舌头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肿起来了,伤口还泛着血丝,哼着说“可怜见的,都出血了。疼不疼?再敢胡说,就咬断你的舌头,那可比现在,疼多了!”上两句还有点心疼的意思,下半段就成了阴测测的威胁。
祁蔓说完又凑上去细细的舔吻着伤处,动作间又爱怜极了。肖珩被她轻柔的安抚着敏感的伤口,嗅着鼻间淡淡的烟草味,双手不自觉的搂住了她的腰,就听她呢喃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哪哪都是我的,还想撇开我,真是胆子肥了。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