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祁蔓张望着窗外的草地和远处的林子,再到更远处的山景,这一切都绵乎乎的。祁蔓伸了个懒腰,心道,这是个好天气啊。
肖珩迷迷糊糊的睁眼,问祁蔓“在看什么呢?”祁蔓一回头就吐槽道“哎呀,你这肤色跟这被套好不搭啊,呵呵,是好反差萌的哦,英俊的不得了的。”肖珩低头看身上的浅色碎花被套,还怔怔的问“不搭吗?”祁蔓又回来扑到床上,竖起手指跟他做算数,肖珩坐在那儿呆呆的看她报题,然后往后一倒又要继续睡。
祁蔓往前爬了点,凑在他脸旁问“哎,你几点睡的?”肖珩往她身上一靠,脸埋在她胸前道“一点多吧,几点了?”祁蔓翻到另一边抓着表看了下,回头说“才七点半。你该起床了。”肖珩被她从头到腰的碾过去人也清醒了些,就觉出她这前后两句好像不大通顺,就转头冲她“嗯?”了一声表示疑问。祁蔓听他这小嗓音加上这迷糊的样儿,一时色心大起就要上去啃两口,可肖珩唰的一下子坐起来,祁蔓被他吓的一退,忙问他“你这怎么了?”肖珩迅速的下床找衣服穿,一边急切的回道“我说今天做早饭的,该七点就起床的,晚了晚了。”祁蔓看他冲过来抱着她狠亲了一口,就顺势抱住他狠吻了一回,说“昨天说今天不用做早饭。”
肖珩确定她说的是真的,也不想再换衣服了,直接和衣躺床上,继续睡。可祁蔓睡醒了啊,她就趴旁边逗肖珩,问他昨晚上干嘛去了,肖珩想到这个就来气,觉也不睡了就坐起来跟祁蔓吐槽他那几个损友。
原来昨天饭后余楚和曾宵就拉了他打游戏,这事平时也找不着他,可蒋方昨晚要带姑娘出去网小龙虾,他就把账号给肖珩让他帮着顶缺。肖珩本来就不乐意玩这种在屏幕上按来按去的游戏,是被他们好求歹求的才帮着生熬了几局,谁知道这两个还嫌弃他技术渣拖后腿,他气哼哼的说“还嫌弃我,我还嫌弃他们呢,一点品位都没有,尽攒些浪费生命的爱好。”祁蔓听了比他还生气,怒道“那俩也太没担待了,自己求了你去,输了又往你头上赖。高手才不会把新人当制约,要真是因为你就输个没完,那只能说明他们自己也高明不到哪儿去,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不会玩还邀你玩,这不仅没担待还挺梦幻,指着个游戏渣给他们助力,不是做梦的时候也敢想的这么美,这就是俩缺心眼儿。”
肖珩这本来见她越说越生气,还以为他吐槽狠了真让祁蔓不高兴了,正想着补救呢谁知祁蔓话风一转又调侃上了,顿时好气又无奈,问她“昨天赢了多少啊?”祁蔓回道“就一点点,他是客人又是个新手,哪好真放开手玩的。”肖珩又说“看你这样,不像是不尽兴啊。”祁蔓又看着他笑“麻将不尽兴,不是还有别的嘛,还能找不到能玩尽兴的了。”肖珩晚饭后就被拉去了楼上,只知道祁蔓他们在下面打麻将,倒不知道中间李梦还替了祁蔓一圈,正要问祁蔓还玩了什么,祁蔓的手机响了。
肖珩想着也醒了,干脆就去洗漱了,等他回来祁蔓正在换衣服,见了他就让他一起去迎个人。肖珩坐在一旁问她是谁,祁蔓就说是她七叔,肖珩要去换衣服却又被祁蔓拦住了,他这才发现祁蔓穿的也都随意的很。祁蔓让他去跟洛无恪说声,就进去洗漱去了,肖珩又对着镜子照了下头发,这才出门去隔壁敲洛无恪的门。
祁蔓和洛无恪一行人去接了祁云曜一家三口后,就直奔了另一边的马房而去,这次他们来是因为上次祁蔓和肖珩上门拜访,祁云曜说起要为祁省寻觅一匹合适的小马,祁蔓就说她那儿正有一匹刚满周岁的小马,这就约了今天来看看。
这主要是因为学校里有马术课,虽然学校里也预备了合适的幼马,但那都是为家境不允许的特困生预备的,一般的学生都是需要家里预备,很多家长都是提前半年到一年就开始物色合适的幼马,就等着孩子升小学时让他带去学校上马术课,这也算是芸菁书院的一个传统。祁省这刚回国也没提前有个预备,学校的马匹也是按名额预备的,因此祁省转学至今都还没上过马术课。
赛琳娜虽然也陪儿子看了不少小马驹,但祁省一连看了十多回就没遇上真正喜欢的,这孩子总拿他在国外养的那匹作比,就觉得这儿的马都不够英俊高大。祁省虽然不过八岁的年纪,但也有三五年的骑龄了,这是从小就被他父亲抱着在马背上攒下来的,因而他对马很有自己的一套审美,赛琳娜见他都不怎么喜欢也只能继续找。这么一找就从正月找到了三月,直到上周祁蔓来拜访大家顺口说起这事,祁省才看上了祁蔓给他看的那匹小白马。
祁省一到马房就自己往前跑去找那匹小马,祁云曜夫妻俩就在后面问在这边寄养的事,他们家也有几匹马要运回来,一时间也没办法找到地方安顿,只能先寻个合适的地方寄养着。
祁蔓也不大知道这边的事,祁云曜就故作恍然的说“哦,这儿都改户主了,确实不该再问你。”又转向肖珩道“你小子现在可出名了,都说我这侄女被你迷昏了头,知道你贪她的钱还甘之如饴呢,说是还贴钱贴房的供着你们一家子。哎,真是你说跟她在一块就是为了钱啊,还说要分我侄女所有的财产,她祖父真是被你气的住院了?说是除了这座马场还有几套房子,是吗?”他最后这句话是问祁蔓的,祁蔓嗤笑了声,又戏谑的看了洛无恪一眼,这才跟祁云曜笑道“这马场我是加了他名字,也送了套房子给他三叔家,其他都是无稽之谈。再说这地方是我的不假,可平时都是纪运哥在管理,一会儿他也该来了,您有什么问他去。”
正说着这话,就见纪运带着两个人进来,两边碰上又难免一番热络的叙旧。等把寄养的事情确定好,祁省那边也跟他的小白马混了个熟脸,回别墅时都没跟着坐车,而是骑着他的小白马,跟着进餐的马群一起往别墅那边去。
赛琳娜看向旁边的马群和马背上的儿子,祁省也朝车里的妈妈挥了挥手,又转头问纪运小白马的喜好。纪运细说了怎么照料后,祁省又问纪运是不是他爸爸的好朋友,纪运就跟这孩子说起他们那辈人跟马的故事。
祁省的中文属于会说又不大听得懂的阶段,纪运又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话语间总少不了些俚语方言,祁省边听边问,两个人聊的很是热闹。到放牧的地方,纪运才把祁省送回了车上,祁省上来后,车又翻过了两个小坡,才看到前方的别墅。
洛无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