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声说“真怪的,请了那么多人在家,怎么还要学做饭呢,还这么高要求,这标准都能去当大厨了。”方熹白了她一眼,低声道“有钱就什么不做都交给保姆去做?那离了钱不是都得饿死。”徐翘笑了声,问她“儿媳妇这么优秀,你压力应该挺大吧?我可听说你以前连个方便面都不会煮。”
方熹心下不爽,面上却跟着笑“那我只有轻松的,她越是什么都会,我儿子就越能过的舒心,又有什么不好呢。”
徐翘翻了个白眼,又拿着手机专心做她的小抄,肖四姑在里面问,她就在外面跟着记。徐翘家虽然也有保姆,但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要做个贤妻良母的,在厨艺的道路上跌了又爬起,跌了又爬起,就一直没放弃在暗黑料理界发光发热。
孩子们吃完小点心,又挨个去花蜜那儿领了份奶酪,吃完了就结队跑正院玩去了。一会儿宿醉刚醒的小萍从后面过来,她见着徐翘就把人给拉到了一边,母女俩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方熹就见徐翘喜笑颜开的过来了。
徐翘进了厨房就对着祁蔓一阵感谢,还把一个大红封塞进祁蔓围裙的口袋里,她高兴的说“萍萍能有这上节目的机会全靠你的引荐。这事我真心感激,一点儿小心意,你要是不收,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祁蔓看都没看塞进来的红包,只是转头提醒了小萍一句“以后在外面要警醒点,可不是每回都有人护着你。”小萍忙忙点头,又诚恳的讲了不少感谢的话,才跟着徐翘从厨房出来。
午饭后,祁蔓把徐翘给的红包拆了,把里面的卡给了肖珩,让他带着孩子们出去逛街,祁蕴和双胞胎连带着方熹的小儿子奇奇都跟着肖珩去了。
方熹笑着说“就个感谢费,够这么多人花吗?”徐翘淡然回道“也就五十万吧,买大件是不太够,小逛逛还是够花的。”方熹惊讶的看过去,肖四姑也跟着转头,惊叹道“这也太多了。”
徐翘依然是轻描淡写,笑着说“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礼轻了不是得罪人,我可没那个厚脸皮,什么都不做还要挑三拣四。”方熹被顶的又直瞪她,徐翘也毫不弱势的瞪回去,肖四姑看这俩又剑拔弩张的,忙开口道“这里坐着也怪闷的,要不到后面去听戏吧?去打个牌也不错啊。”这会儿三嫂又陪着去逛街了,她一个人跟这俩坐一块,再打起来她可真拉不住。
徐翘顶了个伤口,才不想跟去听戏被那个姨太太奚落,方熹心里想的也差不多,三个人就去了东边小屋里看打牌。
下午这边没再打麻将,而是玩起了扑克,是祁太叔公和洛无恪、祁三爷还有祁云仲在玩,祁蔓坐在祁太叔公旁边,肖隽和唐先生也在另两边跟着看。方熹和徐翘进来就各站去了她们丈夫身边,不想一会儿王如茵也来了,看到这两个又是一阵意有所指的笑,她坐在孤零零的祁云仲身边,问赢了多少。祁云仲笑的矜持,指着桌上的十几沓道“都是赢的。”
祁太叔公似有些不服气,跟着就说“才第二局,输赢还早着呢。”祁云仲也不跟他争,笑呵呵的附和道“是,叔公。”祁三爷跟着出牌,笑着说“叔公,平时也不见您计较,拿着阿蔓的钱就心疼了?”
太叔公笑着说“我要给丫头翻本的嘛,输了可不像话。”祁蔓笑着道“我可没输过,您要还能多笑笑,我还能翻番呢。”洛无恪也笑道“赢钱的机会常有,能哄您高兴的机会可不多,算起来还是她赢。”
太叔公哈哈笑着说“都跟着学学,瞧这俩孩子,多会哄我老人家开心。”祁三爷又笑着道“哪是我不会哄,还不是有了小辈,我这长一辈的就不吃香了。”太叔公跟着就说“当长辈了嘛,奉承话都端着来,我就不爱跟你们摆长辈谱的来往。”
祁三爷被怼的没话说,太叔公又问“小竹子呢,她怎么也不跟着来玩啊?”祁三爷又回道“那边工作忙,说要抓紧安排好,好回来给您老人家贺寿。”
太叔公听了很高兴,直夸这孩子有孝心,祁五爷趁机就说“我们雅雅也要来给您贺寿呢。”王如茵也跟着道“是啊,叔公,这孩子从年前就在办寿礼,还早早的就把工作排开了,说如何也不能耽误给您祝寿的。”
太叔公淡淡一笑,看着牌问道“小阿蔓啊,你今年打算送我什么啊?”祁蔓笑着说“肖珩说要给您唱首歌,我也想跟他合唱的啊,他嫌弃我唱的不好。”太叔公也是挺嫌弃,说她“你啊,还是老实坐着吧,我可吃不消你那调子。”王如茵又跟着说“我们雅雅唱的很不错呢,让她给您老唱上一曲,指定不会比那些小艺人差到哪里去的。”太叔公眉头一皱,终于回了一句,说“是真心诚意来祝寿,送什么我都喜欢。”
不过太叔公也只是这么一句模凌两可的话,接着他问起洛无恪“小恪,听说你在休假?”洛无恪回道“嗯,结婚的事情多,我也几年都没休过年假了,正好可以在家帮忙。”太叔公听他这样回答,先是瞥了祁老爷子父子一眼,然后才叹道“还是你这当哥的管用,知道照顾妹妹。”
洛无恪笑着说“岳姨走的早,她就我这么一个哥哥,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可王如茵又来了,她不高兴的说“洛总这话是什么意思,”话才刚开头,祁蔓就漫不经心的拦进来,接着她哥的话说“就是外人勿扰的意思。王女士,你这么爱聊天还是换个地方消遣,这儿闷得很,不适合你。”
祁云仲原本还缄默着,听了祁蔓这话,立刻就发了火,大声呵斥道“没有规矩!她是你继母,再不济也该叫声阿姨,什么王女士,也是你一个小辈该叫的称呼?”祁蔓却半点没受影响,她浅浅的笑着,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说“父亲,这样的荒唐话可轻易说不得,换做三五十年前,那是要绑去祠堂受家法的。就是现在,母亲也好,阿姨也罢,也得明媒正娶拜过祖先才算吧?我可是记得,祁家族谱上您鳏居多年,还从未娶过新妇。”
祁云仲没想到祁蔓在今天这场合也半步不让,一时就愣住了,祁蔓又笑劝道“您爱消遣也多少看下场合,别什么地方都带着这么个玩意儿,不知情的看了您,还以为我们祁家都这样,不把脸面当回事呢。”王如茵看祁云仲没个反应,就要凑过去哭一场,可她刚出了个声,就被狠狠甩了一耳光。
徐翘和方熹都呆住了,她们没料到这祁蔓说动手就动手,祁云仲扶住摔到他怀里的老婆,王如茵躲在他怀里哭的快断了气,祁蔓凉浸浸的笑道“瞧瞧,到别人家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