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的边缘依次摆好,又领着大家排队去角落的水龙头边洗手。
等他们都回来坐好,洛无恪也端了一大盘早饭出来,是自制的汉堡包。现烤的面包里头夹着早上大蛋他们提过来的新鲜蔬菜,和烤的喷香的各色肉排。
除了几个大汉堡,还有薯条,薯饼,蔬菜汤,和各种口味的水果派。
来的这几个孩子都算是家境还不错的,家里不需要他们帮着干活,才能这么整天在外面疯玩。不过这家境好也只是在村里,在三胖这样的城里娃眼里,就还是一群啥也没吃过啥也没见过的土包子。昨天他又炫起了自己的优越感,说城里有好多好吃的,最好吃的就是汉堡包。
这是因为大蛋这一伙孩子早上去找融融的时候没叫他,回来又跑到他家里来炫耀,三胖觉得这些人不地道,就说他们是土包子才什么都觉得好,还很鄙视的看着大蛋,问他“你去过城里吗?城里那么多好吃的,你吃过几个啊?就说什么最好吃。汉堡包你吃过吗?”
大蛋气的直瞪眼,但他当时并没有说话,只气汹汹的冲三胖挥了下拳头。
三胖自觉又占了上风,在家很是得意的过了大半天,不想到晚上大蛋又来找他,说“我们明天就吃汉堡包,肯定比你吃过的都好吃!”
三胖也一副傲娇脸“你又没吃过我吃的那些,你怎么知道?”
大蛋想想也是,今天早上经过村口就把这讨人嫌的胖子也叫上了。
大蛋张大嘴狠咬了一大口,接着又是一大口,没几口就解决了他手里的大汉堡,然后又端起杯子咕噜噜的喝光了杯子里的蔬菜汤。接下来,才开始用正常的速度吃饭。
他抓了根薯条蘸上番茄酱,看斜对面的三胖在狼吞虎咽的啃汉堡,他一脸嫌弃的说“哎呦,注意点吃相,丢不丢人。”
三胖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啃他手里的汉堡,等吃完了才质问他“前两天你为啥都不叫我?”
大蛋正牟足了劲儿要挤对他,不想这讨人嫌问出这个问题,大蛋一时语塞。
三胖又气哼哼的说“我妈老给你带吃的,你咋有好吃的就不叫我,白眼狼!没义气!”
大蛋总算想出话来,激动的说“哪个白眼狼,哪个没义气,还不是你毛病多,刚才你还嫌路上脏嘞!要不看我姑,天天揍你,讨人嫌!矫情!”
两孩子眼看又要吵起来,洛无恪来了,他一边把刚出炉的蛋挞放这桌上,一边问“吵什么呢?”
两孩子立刻休战,缩着脑袋一阵摇头“没有没有。”
过了会儿韩诺也起床出来,看到三胖也坐在桌上,就问他“前两天你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啊?”
三胖偷瞄了一圈,蚊子哼似的说“我不知道,就没来。”
韩诺没听清,大蛋就加大了一点声音“他下雨天不喜欢出门,我们就没叫他,”又很小声说“优优爸爸发火了。”
韩诺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洛无恪,也悄声问他“怎么了?”
大蛋把脸一板,眉头狠狠的皱起来,冷冰冰的粗声说“吵什么呢?”
韩诺等了会儿,见他这就完了,不禁一脸困惑“就这?”
大蛋更小声说“优优说他爸爸打人的,腿都给人打断嘞。”
优优手里抓着一小块水果派在啃,他一边啃还一边问“洛爸爸,今天去哪里玩?”
洛无恪在给这孩子冲奶粉,听这孩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就说“嘴里吃完再说话。”
优优就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才又问这个问题,洛无恪回道“去果园摘水果,你想去吗?”
优优仰着头问“你去吗?”
洛无恪试了下温度后,弯腰把奶瓶给这小团子,一边应道“我去。”
优优就也点头“那我也去。”又说“外面在下雨,我给你撑伞。”
洛无恪不禁笑了笑,却说“我穿雨衣去,不用撑伞。”
洛无恪并没有跟着去看果园,而是带着团里的几个男人去清路,早饭后,一直停留在天气预报上的太阳终于落实到现实中,清路的工作也被排上了日程。
可前几天的雨不只是堵了一截路,村里的几处房子也有轻重不一的损毁,各路都开工,人手有些不够。
洛无恪几个觉得清路也没什么难度,就没让村里派人,吃过早饭后就一人扛了件工具,打算自己去把路挖开。
到了地方才发现,山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只不过是倒了一颗大树在下面垫着,显得堵塞的体积很可观。
几个人先用锯子把大树的枝干都锯断,分批拖到路边,剩下的一堆堆零散的山石,则是就地摊开平铺在路面上,用铁锹稍微拍打平整。
这过程虽然不算复杂,但每一步都很耗体力,五个男人往回走的时候都是一身的汗,还有泥。洛无恪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闲下来,看着身上溅的那几滴泥点子,他就浑身不自在,一路走就一路在那儿用消毒湿巾擦衣服上的泥垢。
陈思华看他这样,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你跟祁蔓真像。”
洛无恪抽空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的问“哪里像了?”
陈思华比了下自己的脸“她也经常这样,像一个债主,周围的人都欠她很多钱。”
韩诺很诧异“怎么会?她从来不黑脸的!”
洛无恪却笑了,应和道“这丫头是很爱阴着脸,经常十天半月的都见不着她笑,去哪儿都像是去收债。”
肖珩就奇怪了,纳闷道“可是,她说家教很严,不能撂脸子啊。”
洛无恪抽空扫了他一眼,也很纳闷“有这一条吗?”
肖珩迟疑的点头“她说小时候撂脸子还被罚跪过,去跪祠堂。”
洛无恪忍不住笑,像有些遗憾的叹道“可惜,祁家大宅里没有祠堂。”
肖珩莫名看他,洛无恪又心情好起来,笑着说“大宅里没谁拿她有办法,就是老爷子时常被她气个好歹,也能被她哄的服帖。这丫头,做什么都能游刃有余。”
肖珩笑着说“可是听说她母亲管她很严的?”
洛无恪笑着摇摇头,叹道“管是管的挺严,但也不怎么管得住,还经常,被堵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