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松口。她就不明白,夫妻俩年龄也都不大,怎么思想都跟上个世纪活下来的老古董似的,又古板又顽固。
张予恩倒很能理解,说“算啦,能同意就很不错了,现在好多还被逼着娶老婆生孩子呢。你们现在这样,就算没任何仪式手续,也跟正常过日子差不多了。哎,那怎么还避着啊?洛总那边可忙着呢,你也吃完了,赶紧去吧,宣示主权。”
韩诺瞪了好友一眼,又往洛无恪那边看了眼,见他身边不只小女生一堆,小男生也围着不少,也没什么神色变化,依然盯着眼前的盘子不断下筷子,“也是为生活,不然这么好的天气,这么舒服的环境,这么多的美食,谁愿意总捧着杯酒到处陪笑脸。”
夏日的午后太阳炙烈,但在高大树木的遮挡下,宴客区非常凉爽,偶尔冷风吹起的时候,穿着单薄的人还会觉得微微有些凉。
婚礼仪式结束后,一部分人留在就餐区吃东西,更多的一部分人则是往里走,端着酒杯四处交际。
在肖珩的眼中,美食是一场宴席的重中之重,可来的宾客显然不这么认为,除了很少的一部分人在就餐区域,其他人都扎在更里面,手里端着杯酒四处走动,连坐下来吃块小点心的都很少。
摆在长桌中间的桌椅几乎都是空的,倒是更深处的草地上,那边的桌椅很有人气,飘动的轻纱后,隐约都有人在聚着说笑。
比起就餐区密集摆放的桌椅,草地上的凉棚之间要宽松很多,放下四周的轻纱帘子,再有树木遮挡,除非是站在附近,否则很难探听清楚里面在说些什么。
赵擎几个折腾完肖珩,也去占了座凉棚,在里面喝酒打牌玩的好不热闹,等祁蔓他们吃完东西转过来,这里已经聚了二三十号人。
两个人过来,自然又免不了喝一轮,只是超乎肖珩预料的是,这些人也没灌他酒,只是随意喝两口就放过了他。
也不用肖珩问,赵擎主动说“你媳妇放话了,今天谁灌你酒,明儿擂台上不倒不散。”
他扫了眼祁蔓,酸里酸气的说“有老公了,不一样了,兄弟也不用借肩膀了,可以当沙包打了。”
祁蔓靠在肖珩肩上,笑着说“是啊,结婚多好啊,想靠随时有肩膀靠。都赶紧找一个,最好结婚生子双喜临门,我直接给双份红包。”
还看了一遍几人旁边的女伴,夸赞说“都是很好的结婚对象,努努力,争取明年都添丁进口。”
说完,都懒得理几个人的反应,小鸟依人的挽着肖珩胳膊,又往下一个点去了。
最能闹腾的一群人都不出招,其他人也没那么没眼力见的去为难肖珩,一场婚礼看下来,谁还能不知道啊,这是人家祁总的心肝宝贝。
在外面那么些红颜知己都没关系,照样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都说随意随意,肖珩也有自知之明,每次只抿一小口,应酬一轮下来,只是微醺而已,倒是四个伴郎喝倒了三个。
剩下一个清醒的连陌,也不是酒量好,而是上次喝多了被笑了长达一个月,这次全程都是拿着果汁招呼。
大家都知道他是郑家的公子,自然不会去管他手里到底端着什么,都热情的凑上去交际。连陌一杯杯的灌果汁,厕所都跑了好几趟,其他三个手里都是酒,也跑去吐了好几回才撑到婚礼结束。
回城的时候,祁蔓让纪运把三辆房车开了过来,让几个伴郎伴娘路上都能舒服点,她和肖珩也是坐在大房车上。婚礼是晚上七点结束,几个人上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路上没有开的特别快,直到快十一点,一行人才到了和园门口。
安排好客人们住宿,肖珩和祁蔓才回到自己院里,匆忙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也没红包可以数,也没礼单需要记,祁蔓只觉得这场婚礼办的,繁华过后,只剩寂寞。
肖珩却很满意今天的婚礼,包括其中的整蛊环节,他兴致勃勃的趴在床上说“我觉得以后我们可以每年都这么办一场,又热闹又轻松,还能联络感情,多好啊。哎,你说是生日好,还是纪念日?”还不没等祁蔓回答,他又自己否定了,摇头说“不行,这都是比较私密的日子,公司周年怎么样?”
祁蔓看着他,真的是很好奇,问“你怎么突然好这热闹了?上次我们公司年会,你还说很煎熬,让你多应酬两句都不肯。”
肖珩翻身躺下,说“我觉得做生意就该客观理性,而不是谁说好话听谁的,谁肯讨好就给谁机会,都这么随心所欲,只会让行业环境越来越恶劣。像今天这样,从工作本身出发,实力够就能得到机会,我觉得非常好。而且我发现,现在新人真的很难呐,很多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还对这个行业充满幻想,这样很容易走入歧途的。我们好歹也有些经验,应该给新人一些帮助,不能让他们觉得这行根本不看实力,非得榜上某个金主才能出头,你觉得怎么样?”
祁蔓侧身正对着他,说“想法很好啊,不过老公你有没有想过,艺人都能自己去对接工作了,经纪公司又该何去何从呢?”
肖珩也觉得很奇怪,说“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冲突啊,艺人自己能接到活,他们也一样可以拿提成的嘛,而且为了留住艺人,他们也会努力做到更好更完善,这是良性发展啊。”
祁蔓伸手去捏着他脸,笑着说“你这话听在他们耳朵里,就像一个强盗入室打劫,还要说自己生活艰难,又怪屋主防御不足,既凶恶又无耻。”
拍了拍他脸,祁蔓又说“我理解你想为行业做点事,但真没必要这么去得罪同行,砸一两个人饭碗没什么,砸一帮人饭碗是要犯众怒的。况且,桃色交易又不只是迎合金主,对于很多想往上爬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很方便快捷的晋升选择嘛。你看着是需要公平和机会,可能别人也只想套牢个金主,然后像你一样,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行业最好的资源呢?”
肖珩听了也笑,说“是啊,我套牢了你这个大金主,成天坐享其成,还说话不嫌腰疼,让别人都一步步努力靠实力走到高处。”
祁蔓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说“少给我戴高帽。我可是理性客观的生意人,说好听的没用,出卖色相也没用,我是不会砸钱捧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肖珩嘴一撅,不高兴的问“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