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圈,昨天又让公司员工搬走几大筐,剩下两筐,除掉明天宴客的份额,还有将近大半框没去处。
祁蔓和洛无恪他们都不爱吃螃蟹,前前后后就他和叶芬好这口,可叶芬怀孕了,只有他是消化不掉这些螃蟹的,只能想着法子给保存下来。闫叔教了他一个熬蟹肉酱的法子,正好都能把这些蟹用掉,还能吃得久一点。
祁蔓拆蟹的速度要快很多,取出蟹黄和蟹肉,还能把壳又拼回去。肖珩看看自己那堆毫无形象蟹壳,干脆拿锅出来熬油,又调侃祁蔓“你是不是有个爱好是拆螃蟹?”
祁蔓随手把蟹壳拼过去,冲他笑,说“我有个爱好是拆你。天天在祁氏瞎闹,是不是都忘了星河还需要你养啊?”
肖珩笑起来,说“我有接新工作啊,宣传活动我也有在跟,只是都安排在周末和晚上,不影响我去祁氏上班嘛。”
看祁蔓神色不善,又说“等我把月饼送过去,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在家看也行,你想看什么,我们去凉轩里看?”
夜晚的凉轩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肖珩靠在沙发上,听色情片听得很是煎熬,祁蔓还在旁边拍他,问“哎,你猜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受害人能在被强迫的过程感受到快感吗?”
肖珩清了清嗓子,说“生理反应跟心理感受没有必然联系,如果罪犯手法得当,受害人是有可能在放松的生理状态下感受到性行为带来的愉悦感。这什么片子啊?”
祁蔓笑了笑,凑过去抱着他脖子,说“一个新人导演拍的,据说是真实事件改编,我觉得还挺有意思,打算帮着发行。这女演员是不是挺敬业的?肢体表达是不是很有感染力?老公,你这反应也太冷淡了点吧?”
肖珩在她微笑起来的唇亲了口,笑着说“还能怎么反应?我又不是变态。你不觉得约会的时候,看这种暴力阴暗的影片,很影响我们接下来的感情交流吗?”
祁蔓笑得更加肆意,说“不会啊,雨夜惊魂,刚好外面正下着雨,多贴合啊。夫妻生活偶尔也得换个花样,总一成不变很容易腻味的。来,”
把他的脸掰着正对着屏幕,“仔细看,一会儿呢,这个受害人就是你的设定,我就是这个施暴者。”
肖珩叹出一口气,转头问“为什么我又是这种角色,你就不能演一回弱者?”
祁蔓又给他掰回去,说“强者都是坏人,不符合你为人准则,我就牺牲一下,我演坏人好了。你看这段,是一镜到底的,好好学着点,别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肖珩改用学术眼光去看,发现有些不对,说“确实很不错,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有惊恐和本能的生理反应很正常,情感的部分是不是多余了点?对罪犯怎么可能会有情感依赖呢?”
祁蔓笑起来,说“让你不专心,刚才的关键点没抓住吧,也不单纯是色情,这个片子是有作为文艺片的复杂性和观赏性的。”
肖珩专心看完,摇头说“如果没有之前过于色情的部分,这确实是部好电影,你说这是真实事件改编,那最后这个□□犯到底有没有受到制裁?”
电影讲的是一位少女在雨夜遭遇□□,施暴的却是她暗恋的一个学长,事发后少女父母报警,男生父母坚持认为这是两情相悦,并许出优厚的条件作为娶少女的聘礼,男生也竭力表达对少女的爱,不断用感情和承诺去感动少女。故事停留在少女走到证人席的时刻,之后案件的走向,是留给观众的悬念。
祁蔓关了投影仪,抬头问“如果我给你下药,强迫你跟我这样那样,你会不会报警抓我?”
肖珩笑起来,问“那如果换成是我呢?我强迫你呢?”
祁蔓毫不犹豫的点头,阴森森看着他说“我肯定会报警抓你,并且,让你一辈子不举,以后只能去做男人的玩物。”
肖珩直接笑出声来,说“你好恶毒啊,还好我当年没尾随你,不然现在,你想我怎么样,我也无能为力了。”
祁蔓推开他,撒娇说“不在这儿,我们去外面,走廊上才有雨夜的氛围,快点起来,”
肖珩有些抗拒,说“不太好吧,大丫她们随时会回来的,这花园里又没个门什么的,要不回咱们院里?这走廊上,还有摄像头呢。”
祁蔓坚持去花园,推着他说“摄像头我都关了,大丫说今晚在花蜜家玩儿,她们都不回来。乖啦,我就喜欢这个设定嘛,心情好有助于提升受孕几率,你想不想当爸爸?”
肖珩当然很想,但在户外玩激情游戏,他真的不是太能接受,不过祁蔓坚持,他只能配合走戏。
达到祁导的要求后,表演就正式开始了,他走在飘着雨的走廊上,等待身后某个变态的袭来。结果刚走出去一段距离,就听到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哐撞门的动静,把刚进入情绪的肖珩吓了一跳,立刻转头冲祁蔓打了个手势,然后悄悄的走到侧门边,拿起旁边的一根扫帚探听外面的情况。
祁蔓跟着过来,在他身后看着外面,小声问“怎么了?”
肖珩嘘了一声,听了会儿,发现外面又没动静了,才小声说“刚才我听见好像有谁在撞门,还有说话声呢,要不开门看看吧?”
祁蔓觉得不可能,说“这都快十二点了,谁会这个点来还走这个门,可能是下雨,有流量猫狗在避雨呢。”
说着,她走到前面,把门锁扭开,在门后往外看了看,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把肖珩吓得立刻拽她回来,抱在怀里连连拍哄“不怕不怕啊,我在呢。”
祁蔓却又哈哈大笑,抬头说“就是个流浪汉,喝醉了倒在门边呢,估计刚才在耍酒疯呢。”
肖珩被她闹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轻轻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说“你啊,大晚上的能不能消停点?谁啊,这么晚靠咱们家门口,”
说着,从口袋掏出手机,对着外面照了照,祁蔓趴在他怀里往外看,有些不确定的说“哎,这是不是,有点像余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