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翘死活也不敢再跟着了,她们甚至都想劝祁蔓也别去,可绑架的事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都不知道,他们更加不敢往外说,看祁蔓不怕死的又要出去,两个人几次张嘴,都没说出什么话来。绑架的事不能说,那好端端的人家兜里都是钱,凭啥不让人家出去逛?而且,人家里长辈都不管,昨天晚上突然调了这么多保镖来,说是来维持现场秩序和客人安全,可前一阵婚礼都没安排这么些人,现在这样说是不为绑架的事他们也不能信啊。
等莫姨婆带着外甥孙女、外甥孙女婿一起出门后,方熹立刻来了徐翘房里絮叨“你说这家人怎么就这么心大,孩子刚回来,又领出去了。万一再被盯上可怎么办?我这两天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徐翘也是一样的不理解,说“这两天我都怕得晚上不敢关灯,她怎么一点儿事也没有,那个绑匪也不知道怎么处置了,是不是给抓起来了?”
这个方熹刚问过,说“哪儿啊,死了。好在这丫头机灵,趁绑匪打电话的时候偷偷把枪拿过来了,不然,咱们那么多钱送过去,也见不着个活的回来。你说这些杀千刀的绑匪,收了钱还不肯留活口,活该他等不到人救!”
她事无巨细的把肖珩跟她说的那些经过跟徐翘倒了一遍,末了又交代说“咱家是姑娘,不管怎么样,杀人的名声终究不好听。小珩说这是怕我们担心,特意给我们个交代,跟其他人可不能再说一个字。”
徐翘连连点头,应道“那肯定呀,我能跟别人提吗,还嫌事情不够多呀。”想着又说“我们家萍萍也得学学搏击啊,射击啊,还有跆拳道什么的。我这几天看了好多新闻,现在绑匪也不都是盯着很有钱的人家,稍微富裕点的人家他们也关注的,我们几百万是有的,万一把孩子给绑去了,再丧心病狂点,给欺负了,那救回来也得一辈子是阴影啊。那个小珩媳妇她,不会?”
方熹“唰”的一巴掌拍过去,嗔骂道“你胡说什么呢!根本没有的事,她好好的,去医院检查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怕你这样的无聊揣测,他们家才封锁了消息,不让人知道这事。”
祁蔓真没觉得有封锁消息的必要,她根本无所谓别人知不知道她被绑架的事,更不介意别人知道她杀了绑匪的事,在她的心里,这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只不过,在世俗舆论之下,她这点正义之举应该得不到多少正面的评价,为了安家里人的心,她只能选择闭口不谈。
走在商场里,她左看看右看看,都是帮莫姨婆挑首饰。看孩子笑容满面的,莫姨婆也不忍心扫她的兴,一样样都说好,不一会儿功夫,肖珩手里就大包小包的全是购物袋。
临出门的时候,祁蔓才想起来肖珩也是需要点回报的,路过甜品店买了个甜筒给他,还格外大方的说“看你今天表现好,奖励你一个大甜筒,可以吃完。”
即便已经中秋时节,大中午的太阳还是挺晒,甜筒化的很快。肖珩一边走一边舔甜筒,为了方便,手里的购物袋都被他撸到了胳膊肘,祁蔓笑他“你看你地上的影子,像个孕妇,怀了三胞胎。”
肖珩急忙忙舔掉化掉的奶油,头一点也不带偏的,说“你再给我买一个香草味的,我就看。”
祁蔓嫌弃的看着他,断然拒绝“你想也别想!一个大男人,成天捧着个冰淇淋舔,变态。”
肖珩侧头看了她一眼,都不明白舔个冰淇淋怎么还变态了,祁蔓侧过去,用更小的声音说“男人嘛,想上位不就那么几处能表现,你不会都没听说过吧?”
肖珩看了眼手里的甜筒,又看向她,然后啊呜一口,直接咬下一大截甜筒,把外面的脆皮嚼嘎吧响,说“以后我不吃这种了,要盒装的!”
祁蔓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儿,又轻飘飘说“轻点轻点,甜筒又没得罪过你,这么死命的咬,跟怎么着过你似的。干嘛呀,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吗?”
肖珩那个气啊,把剩下那点尾巴塞进嘴里,一口一口的咬着,说“流氓!”
祁蔓一脚踢过去,他躲开,又无声加了句“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