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筱筱知道,中秋节和国庆连在一起假是长了一点,要是不一起出去旅旅游逛逛街,成天在家大眼瞪小眼确实很容易相看两生厌。可这一个个的,怎么看着都不像是被讨厌了,而是被洗劫了,还是那种抢光了没够还得接着交保护费的长年包月劫。
尤其是肖珩,平时再怎么都能阳光灿烂的人今天也没精打采的,她凑过去,有些纳闷的问“姐夫,你怎么了?看着生无可恋的,跟我姐闹别扭了?是不是楚哥把你车刮花啦?”
余楚就坐在旁边,听到这话也偷摸着看向肖珩,那车确实被他造的够呛,虽然在外地就找人仔细清洗了一回,可肖珩这个洁癖未必发现不了。
肖珩又叹了口气,下巴磕在桌面上,眼睛斜过去看着袁筱筱问“筱筱,我们关系好不好?”
袁筱筱听着苗头不对,可也不能否认,说“好啊,”
肖珩跟着就问“那你会不会跟我说实话?”
袁筱筱脑子里快速转过好些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当然了,只要能说的我肯定说,不能说的我也不会骗你的。”
她心想,她堂姐最近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做了,她也不能知道啊。
肖珩看她是这态度,立刻坐起来理了理着装,问“你看我啊,仔细看,我最近是不是状态不够好?有没有老了点,或者看着油腻了点,也可能就有种不讨喜的气质?”
袁筱筱仔细看了看,摇头,说“没有啊,还更年轻了呢,气色特别好。”
肖珩下巴又磕回桌面上,他也觉得自己状态很好,侧头说“你姐今天早上没叫我起床,她做早饭也没给我做一份,现在都快中午了,她也没给我打个电话,你觉得她是忙还是不想理我?”
袁筱筱觉得自己很可怜,她看着一脸丧气的肖珩,又委屈又不平衡,说“她就给我做过两次饭!都说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她可倒好,男人是宝贝,妹妹是野草。哼!下次我生日她不给我做个蛋糕,哼,我以后不听她的了,太过分了,什么都不肯给我做。她还当姐姐呢,就会用糖衣炮弹腐蚀我,一点儿真心都不讲。”
看小丫头碎碎念个不停,肖珩觉得好笑,坐起来说“你这话就没良心了啊,怎么真心都不讲了,你喜欢什么没给你买了?哪次你有想做的事她不支持你了?这丫头,做两次饭怎么了,我还一次都没有过呢,她都是顺带着给我做。你又不住我们那儿,你要住我们那儿,你也经常能吃到。”
余楚也觉得这丫头醋吃的有意思,随口说“你两次都什么情况啊,说出来让他学学,再不得到你姐的关注,他都要抑郁了。”
袁筱筱耸耸肩,说“那有点难,一次是我妈去世,一次是我爸又结婚。”
看余楚满脸说错话的尴尬,她笑了笑,说“我堂姐很懒的,你们别看她好像做什么都雷厉风行,私下里她都是能不动就不动,不是她认为非常必要的时刻,她都懒得伸手。我那时候才多大,掉到水里她都会让我自己爬上来,看我快被淹死了她才来捞我。还美其名曰,是锻炼我游泳,还说我笨,这么扑腾都没学会。多毒啊你们说,我这么乐观,绝对是基因强大。所以肖珩哥哥,你就知足吧,都结婚好几个月了,还能睡在一张床上没嫌你烦,这已经是很幸福的婚姻了。”
肖珩听出了吓人的一幕,问“你多大的时候啊?”
袁筱筱笑笑,说“六岁。我就在河边蹦嘛,不小心脚滑了,然后就掉河里了。她现在还这样,融融两岁的时候调皮乱跑,她跟在后面跟了三天,看小孩都去要饭了,她也没出现,直到小孩饿晕了她才给捡回来。为这事,章若姐都跟她吵架了,说她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心疼,你猜我姐说什么?”
肖珩都不用猜,单手扶额说“肯定是等他开始捡垃圾吃,彻底适应了流浪的生活后再出现,问他还想不想回家。她觉得孩子得知道事情的后果才能对事物有个明确的判断,换句话说,就是想一劳永逸。不过也挺好的,至少培养了你对危险的感知力,再怎么也会有根弦绷着,不用思考就能知道什么事不能做,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益无害。”
袁筱筱笑笑,站起来拍拍他肩膀,说“既然你这么能理解,那你老婆早上也不叫你也不给你做早饭,就为了去接另一个男人,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咯?”
肖珩立刻拉住她,问“她去接谁啊?”
袁筱筱瞬间笑的很贼,说“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帅哥,就外国电影里的那种硬汉,但脸一点也不糙哦,非常的俊朗,又高又能打,野外知识还非常丰富,他还是个生物学家,职业探险家,我姐都觉得他很厉害。可能,就像培养我对危险的感知力,她也想培养你对危机的感知力吧。加油!你可是我偶像,肯定能修炼出最敏锐的危机感!”
看着肖珩越来越黑的脸色,她心情大好,走出去的步伐都透着愉悦。让你们混合双打,我的战斗力也不弱,看你们还怎么团结一致。
袁筱筱刚出门,余楚又凑过去,无视肖珩一脸黑沉,上来就撩拨“哎,嫂子这桃花够旺的啊,以前她说无数个,可能真不是开玩笑,你知道这探险家情敌的存在吗?”
肖珩“啧”了一声,烦躁的说“你管呢!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还有个新店开业活动吗?”
余楚闲闲的靠在椅子上,说“还早着呢,一点豪子来接我去化妆,晚上去参加酒会。”他又凑过去一点,小声问“我那车还行吧洗的?”
肖珩觉得莫名其妙,站起来说“我怎么知道,这两天又没去马场,怎么了?你这丧眉耷眼的,不是真把我们家车给撞到哪儿了吧?”
余楚连连说“呸呸呸!我能倒霉到成那样?就几个孩子进去折腾的挺狠,弄得特别脏,不过我都仔细洗过了,多花了好几千呢,早知道我就不找你借了,车贵洗也贵。”
肖珩哼笑了声,说“这跟车贵有什么关系,那是空间大,你家叫保洁能跟洗车一个价啊?”又问他“这次回去怎么样啊?才几千不用心疼成这样吧?”
紧跟着,一直没出声的连陌也跟着开口,说“肯定是他家老婆大人又摊派任务给他了,我听说他们那儿嫁女儿等于暴富,小楚子去一趟估计连裤衩都被他老丈人搜刮走了。珩哥你赶紧给介绍几个富婆,我有预感,他接下来得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