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手把被子揪的紧紧的,一手抓着面包啃,含糊着说“我衣服呢?”
秦吾递果汁过去,嫌弃的说“你慢点吃,别噎死在我床上。吃得到处都是,你好歹也是一小明星,能管理下自己的仪态吗?”
余楚用力咽下嘴里的面包,气呼呼说“你都把我这样了,我就吃你块面包,你还唧唧歪歪的,有没有风度?”
他毫无客气抓过果汁,一股脑喝了个干净,又抓住被子擦了擦嘴,瞪过去说“我警告你啊,这就一意外,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毁了我事业和婚姻,我,”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威胁合适,只能很凶的加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吾听得只想笑,说“看你这心操的,就喝多了玩玩,这种事很正常,你老婆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他站起来,说“衣服你昨晚扯坏了,穿出去不合适,去隔壁房间找找,连陌的衣服应该你也能穿。出门左拐。别捂着了,就你那身材,有什么好藏着的。”
余楚气呼呼抱着被子捂在身上,小心翼翼下床往门口走,开门出去,他一边往前走,一边狠狠磨牙“嫌我身材不好还摸个没完,禽兽,畜生,君子都是坐怀也不乱,斯文败类!”
到了连陌房间,他心情总算好点,扒拉着衣柜说“这小子平时抠索索的,居然还有这些好衣服,就因为你识人不明,连累兄弟我掉进虎口。拿你几件贵衣服,当精神损失费。”
秦吾吃完早饭,看余楚穿戴整齐的下来,笑着说“他就这么几件贵衣服,你都搜刮走不合适吧?”
余楚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还撸了撸袖子故意给他看手腕上的表,不在意的叉起盘子里的烤肠咬了一口,边嚼边说“要不是他,我能才出狼穴又入虎口?才这点东西,都便宜他了。我那套也很贵的,你放哪儿了?还给我。”
秦吾摇摇头,嫌弃的说“你这小子真是嘴欠,以后在外别口无遮拦的,就你昨天那欠样儿,换谁都得收拾你。也就是我大度,换成那软蛋你试试,今天非得躺病床上吃流食。臭小子,不知好歹。衣服我扔了,自己去买身新的,抠抠索索的,一件衣服也惦记。”
从钱包里随便掏出张卡,直接扔到对面,正好砸在余楚脸上。
余楚一听是这么回事,心里一块大石顿时落地,又有心情八卦了,问“你对男人没兴趣怎么还睡了十几个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秦吾无语,还是解释说“生意场上难免要应酬,都手里抱着个,咱也不能太不合群是不是。男人跟女人也差不多,只要长得还行,也没什么区别。而且,跟男人玩,能省很多麻烦,回家也好交代。你老婆不是做娱记的吗?她有没有去偷拍男人跟男人啊?”
余楚摇头,老实说“那倒没有,她说那没新闻价值,你们京城的,好像都不在意这个?为什么?不都是出轨吗?”
秦吾笑了笑,说“哎,你回去问你老婆不就知道了,跟她说,你被一男人睡了,对方愿意给你张卡,给你们买套房。你看她乐意不乐意。”
余楚仔细打量他神色,总觉得他笑容里含着很多奸诈,低下头躲开他眼神,嘴上也开始转移话题,问“你对每个床伴都这么大方,这可是黑卡,不怕我刷爆?”
秦吾又笑了笑,嘴角微微向下撇着,斯文又带着点痞气,说“如果一张卡就能买来一个固定床伴,也挺划算,要不,以后你随叫随到?”
余楚像扔烫手山芋似的立刻把卡扔回去,瞪着眼睛说“我是男人!我不喜欢男人!你休想一而再再而三,”
说到这儿,他态度突然软和下来,讨好说“秦总,您英俊又多金,魅力十足,想找谁找不到啊。跟我这种窝边草实在犯不上,衣服我不要了,就此别过吧!谢谢您昨晚解围,我也报答过了,现在两不相欠?我能走了吗?求求您了,看在小陌子份上,您就饶了我吧,我为昨天晚上所有的行为真诚道歉,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吾淡定的吃着早饭,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不在听,直到对面闭嘴了,他才说“拿回去。”
余楚不敢伸手,可迫于形势,也不敢不伸手。
秦吾抬头,还是那副调侃中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说得对,爷想找谁都能找到。所以,你有点自知之明,别总以为自己有多特别。”
看对面如蒙大赦的样子,他又接着说“你才二十出头吧,男人养家糊口是义务,但也没必要太委屈自己,一个男人,身上没点钱怎么在外面混。昨天那么亲热,不就想拉我这杆大旗当护身符嘛,拿着这张卡去请你同事吃一顿,就坐实了。别总这幅谄媚相,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硬气一点才能让人看得起!”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余楚站起来就嚷嚷“能直着腰谁愿意弯着,我们家就一普通家庭,我妈辛苦工作一个人养我,我在外面不出头,怎么对得起她四处借债供我上大学。我又没别人豁得出去,也没那个命,不态度好点,怎么会有机会落到我头上?就说现在,我都成公司股东了,还不是要靠搬救兵才能避开那些变态。我们这种人,就是奔得再高,也是身不由己的命。你这种贵公子生来就高人一等,哪知道我们平民百姓是怎么挣扎着往上爬的。我要有你说的那么硬气,我早被人整死了,还能熬到今天在这里听你说这些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