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躺在地上的白兰衣衫已经破损,还伤痕累累。
雨漫莫名地觉得难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非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她只能束手无策但安安静静地呆在她的身边,由着她休息。
好一会儿之后,阿斯兰才艰难坐起身,问她怎么没有离开。
“没办法回去,”雨漫抱着腿坐着,手不安地拨弄着自己的长发:“楼下大门锁住的,之前我们是跳窗出来,现在只有我自己,没办法进去楼里,所以就只好在这等你回来……”
“也是,是我不好,忽略了这个问题。”阿斯兰似乎休息够了,站起身来,雨漫紧紧跟在后面。
两人绕了一圈,走到宿舍楼背后。
雨漫很奇怪为啥走到了这边,但没等她开口问,阿斯兰便将她抱起来,半蹲着蓄力之后,用力一跃,跳回寝室的阳台上。
然而他把雨漫刚放下便晕了过去,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幸亏雨漫反应够快接住了他——他真的很轻,和体型明显不一样的轻。
做这样冒险的事情,把自己搞成这样,究竟什么事啊那么重要……比命还重要吗?女孩是真的不懂。
雨漫心里叹着气,把白兰搀扶到床边,动作尽量轻柔地帮她脱下了破损斗篷,让她躺下休息。可她刚躺床上便被撕心裂肺的痛醒,手不由得捂住了肩。
雨漫这才注意到她肩后面的伤痕。黑色的痕迹和她穿的紧身衣一个颜色,不留心还真看不出来。
阿斯兰的脸色苍白,额头冒着细微的汗,呼吸短而急促,痛苦异常的样子。
雨漫又只得赶紧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伤口得赶快处理,有诅咒。”阿斯兰艰难地说道,从手心中幻化出天鸣扔给雨漫:“用刀把这件衣服割开吧,然后把刀刺向伤口的位置就可以了。”
停了停,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麻烦你了。”交代完他便背过身去,趴在床上。
雨漫也丝毫不敢迟疑,可天鸣比较长,对她这种没用过刀的人来说并不是很好使,而且还是拿这么长把刀割衣服。
笨手笨脚地割开她的衣衫,雨漫发现那个伤口像墨水滴进水里一样,还往背上其他地方侵染。
动作得麻利点!可伤口那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凝结,抵抗着刀刃的靠近。
她试了好几次都下不去刀也急得满头大汗,赶忙问到阿斯兰该怎么办。
阿斯兰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煎熬,声音已经气若游丝:“用力砍下去就行,别担心,刀不会伤到我的。”
好吧!雨漫用力咬着牙,双手握住刀柄朝着那个黑色的伤口大力地挥刀刺下去。
利刃冲破了诅咒的阻挡,金色的符文从刀身涌进阿斯兰体内,和黑色的诅咒一道湮灭。
明明用了那么大力气,自己也没有停下来,但刀却只进到伤口的位置没有继续往下切——实在太好了。
她的神经终于从紧绷中解放出来,长缓一口气,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
随后她站起身来,也给自己手上的伤口擦了点红药水,贴上创可贴。弄好了之后,她实在是累得够呛,摊倒在对面床上。
天鸣像燃尽了蜡烛一般也消失了。
阿斯兰背上的伤口在黑色的诅咒被清除之后,很快恢复了完好的样子,他终于可以安然地躺在床上;眼尾余光看向一边的雨漫,她显得很憔悴还很困,对着他欣慰地傻笑。
天悄悄地开始亮了,两个人折腾了一晚上不知道何时睡着的。
没过一会儿雨漫的闹钟也响了起来,她伸了个懒腰,挣扎着关掉了闹钟。洗脸,刷牙,整个过程几乎是闭着眼睛完成的。
出门前看白兰一动不动的睡在那,她难免又担心,不知道她这样在自己这里是否安全。
蓦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可以学着她那样,画点符贴房间门口不就好了。
她找了找白兰之前用来画符咒的笔,可是她用的那样小长条的纸没了。于是她就在自己的便签上凭着印象画。
小的时候,她是学过绘画的,画工不算了得,但是画简单的东西绝对没问题。她画了好几张,都贴门上了,然后带上自己的东西,准备去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