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持续着,而雨漫身上的结界开始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金色的光芒化作符文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帮她保持体温,止住流血。
“灵力真是好用的一种力量。”苍溯收起魔法阵感叹道:“我也想试试。”
“她身上这股力量,感觉不太像是心的力量,更像是镯子发出的。”渊思考了半天。
“是有可能,不过她应该不能使用这个镯子,这手镯可是神器。”苍溯赞同也不赞同。
“你把她卷子捡回来了没有?”渊突然想起来这回事。
“哈?我怎么会捡那种东西。”苍溯给他一个白眼:“楼顶,要去你自己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
渊回到屋顶,将掉在地上的试卷捡了起来——卷面上红彤彤的标着78分,他随手翻了翻,大题全是红笔的标注——这——怕真的是智力跟不上,完全没有掌握入门的方法……
傍晚过后,雨漫才醒过来。她不仅浑身酸痛,还很累,挣扎着坐起身了之后,她想了起来在楼顶,自己挨了王倩一巴掌的事。
可那之后呢……
急促敲门声传来,雨漫赶紧把头发扎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小燕焦急地站在门口:“你怎么了,电话不接,敲你好几次门了都没反应。”
“我真没听到……没事……你有急事吗?”她还有点不清醒。
“你啊,现在快7点了,食堂都没饭了,我就一直等你,饿死了。不管啦,今晚你得请我出去吃饭当作补偿。”
“我们不去夜自习行吗?”
“当然行,吃完了再去也没差多少。”小燕盯着她:“你嘴角那里是不是有流血啊?”
雨漫也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她随手擦了擦嘴角,拿起包:“那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走进校外的餐厅,在明亮的灯光下,雨漫的样子让小燕大吃了一惊:“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你看你两只手臂都是擦伤,脸上还有指印,你这是被谁打了吗?!”
呀!自己应该在短袖外面套个衬衫或者外套的,急着出来吃饭忘记了,宿舍里没开灯也没看不清楚。
“很明显吗?”她小小声问。
“你把头发放下来也许可以挡住。”小燕叹了口气:“王倩那伙人找你麻烦了吗?”
“嗯……”雨漫也跟着叹了口气:“吃了饭我就去收拾一下再去教室。”
“这样子下去不行的啊,要不找班主任说一下,她凭什么打人的?会影响你学习。”
“我也不知道,还是别闹大这件事了,都过去了。”她不想再和王倩扯上关系。
小燕摇了摇头:“你想太简单了,我们都住同一栋楼,她总找你麻烦怎么行。”
吃过饭小燕就先去教室了,雨漫则返回了宿舍。在寝室的垃圾篓里面,她看见了带血的面巾——这不是自己的血吧?!
手臂上的擦伤已经不疼了,就背还有点隐隐作痛。抽屉里只有创可贴,可擦伤的面积不小,创可贴好似贴不住。
如果没有人可以帮自己的话,事情就会是这样子的吗?
雨漫轻咬着唇,鼓励自己振作,烦心的事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了不是吗?
她这样想着,反而能无可奈何地笑出来。
今天的夜自习夕默和燃都没来,雨漫从后门走回自己座位时,犁矜在她路过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听着让人真的很不爽。
“别理他,就有病。”小燕心疼地安慰着。
在修习之中的阿斯兰,已经能够掌握法阵的使用了。这一点让陪他试炼的艾伯特甚感欣慰,他这个挚友果然是天赋卓然,能在这么短时间掌握法阵技巧。
一切都如常进行的过程中,阿斯兰突然感受到一股能量异动,注意力一分散,远处生成的法阵瞬时消散了。
“怎么了?”艾伯特飞了过来。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波动。”这股波动让阿斯兰觉得焦虑,尽管他不知道它是哪来的……
天使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不会是她有什么事吧……”
“别多想了,你怎么可能在第二重天感受到人类社会的事情。”艾伯特确实觉得不可能:“人类社会就算会发生什么和心有关的事,帕瓦斯也在那,不会不干涉的。你就安心地提升自己吧!”
阿斯兰点了点头。
他已经和她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然而对她的感觉丝毫没有淡去,想再见一面的念头反而萦绕胸中不断发酵,却不足为外人道。
这种苦涩的情感体验,哪怕是天使,也同样倍感煎熬。
可除此之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掌握和运用术是天使登神的长阶,自己得尽力啊!
志旭暂时被安排在了玉殊市里。
此地是帕瓦斯的临世之地,也是教会之所在。
玉山认定了教会并不会真的对雨漫不闻不问,因而派他留驻于此观察教会的举动。
徐莉作为志旭的助手,也一同在此。
当苍溯的仆人把几个女生,抬到志旭租下的办公楼时,志旭也是一脸茫然。
“主人说由你们对这几个女孩子的记忆进行干涉。人就先放这了。”魔使跟卸货一般,丢下这个学生便离开。
魔族人行事从没有多和他们协商,只是自顾自的想干嘛就干嘛,做不了的就丢给式联善后。志旭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个女孩子怎么了,就要去催眠她们。
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少年,是他的儿子和周燃。
“这是隔壁班的女生,王倩。”夕默看了一眼对着他父亲说道。
“嗯。”志旭从徐莉手上接过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银色的指环。“这个给你们,这个指环是按照魔族给的雨漫手上的手镯架构仿制的,你们戴着试着靠近她,如果能用的话,指环上镶嵌的水晶带会吸收她身上的力量由透明变蓝。”
夕默把指环戴在左手食指上,观察了一番:“只是靠近就行了吗?”
“得等她把能量释放出来的时候才行。反正你们留意着吧,她身上残存着不属于她的力量越多,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