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的电视上,播放着他国战乱的新闻。
就那么有限的白昼,分了一部分给战争,镜头下硝烟四起的画面,让人不禁颤栗。
“我想去过渡地带看一看。”雨漫盯了会儿电视之后,就把电视机关掉了,掌握着传送阵法的她,现在去哪里都很便利。
“我和你一起,我先和柯叔说一下。”燃赶紧地放下筷子。
话是这么说,可国外的位置到底很远的呐……雨漫有点迟疑,她不知道自己的传送阵能不能开那么远。
“怎么了漫漫?”雪儿摇了摇她的手:“我们不走了吗?”
“太远了……我怕过不去。”她握着雪儿的手更紧了。
“没事,反正无论怎么样也会送我们到一个地方的不是吗?”
“那行吧……”雨漫尴尬地笑笑,踏进阵法之中,集中精力想着要去的地方的位址。
结果果然是失败了,传送阵出口开在了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这里不仅是黑夜还很冷,显然是西半球的某一处。
这半球的区域比她之前来的时候更冷了,这也没过多久啊……
运动衫显然是不顶用的,雨漫立马准备重开传送阵离开这里。可突然的一声哨响,她脚底先亮起魔法阵将她们三困住。
“唷,看我抓住了啥。”不远处跳出一个恶魔少年,和雨漫平时所见的都不同,这人形态的恶魔居然是长角的。
“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人类小姑娘啊,一身的力量实在是太香了。”恶魔走近她之后,在她身上闻了闻:“怕不是那个吧?”
这么说着的同时,那少年利爪在她手臂上抓出深深的血痕,他舔了一口爪上的血,表情狰狞了起来:“果然是呐……”
这恶魔个头虽小,却散发着严重的腐烂气息,应该是在人类战场上吞噬过多的战死的灵魂所造成的。
虽然使用力量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要保护她为先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雪儿果断地挡在了雨漫的身前,一旁的燃又冷又害怕这长角的东西,光是那种气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会觉导致生理性想呕。
“雪儿,要相信我。”她把雪儿抱去燃身边:“你帮我照顾下燃。”
这世界,能量本身才是生命之源吧!
蓝色的荧光从她右手的手镯上涌入手串上幽蓝的珠子之中,染蓝了剩余几颗金色的串珠,随后整个手串重新化为莹蓝色的光,覆盖了她的全身。
光芒结束之后,她那头幽蓝的头发变成莹亮的蓝色,不仅如此,睫毛,眼瞳乃至指甲也如是。
身上的衣服也化为心之力编织的白色长纱。
在这形态下她手一握拳,便捏碎了恶魔的法阵,手中幻化出一支短法杖,法杖的中央明显浮着那颗莹蓝色的不起眼的珠子。
这手杖释放自然法则之力,引动雷云聚集,超负荷电流涌入其中。
恶魔少年心知不敌欲逃走,可女孩封锁了附近一大片空间,释放了法杖中的电能,把恶魔击得粉碎,空间内的建筑和植物也悉数化为灰烬。
尽管她用一个个泡泡包住了周遭的人,惊恐声仍然不绝于耳。
除此之外,恶魔身亡所吐出的亡魂哀嚎声充斥着整个被她封锁起来的空间。
如此强大的,不是女孩,而是星辰之心本身。她手一挥,把泡泡中的人都送出了结界。
一队天使从天而降,围住了她——在西半球,对影响黑夜中人类安全的生物就要予以讨伐,这是天使值守的任务。
眼下这情形该如何是好啊,阿斯兰看着自己的同胞和自己所爱的人对峙。
尽管围住了她,可天使们也有所迟疑——那女孩手中这个法杖,能量过强且是不应存世的东西。
直到泽菲尔因幽魂无归而降下。
他看了眼小女孩形态的阿斯兰,居然扶着一个被震晕了的人类,再看了看空中飘荡的幽魂。
作为死亡天使的泽菲尔,手持死亡之镰一挥而下,亡魂尽数消失。随后他遣散了值守天使:“你们先离开吧,这里交由我处理。”
天使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悉数离开。而那女孩依然紧握着法杖,天空中雷云也未曾散开。
“你还想干什么?”泽菲尔握紧镰刀。
“不!”雪儿放下燃,跑到泽菲尔身旁抓住镰刀柄:“你要做什么,泽菲尔!”
“你应该去拦着她,不是我。”泽菲尔对阿斯兰也是无语。
女孩轻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在她的笑声中,原本化为灰烬的植被又恢复了正常。
她朝着泽菲尔走了过来,抚上他的镰刀,刀口利刃割破了她的手,蓝色的血液滴在镰上,让过度活化的镰刀安静了下来。
做完这些之后,莹蓝色的光从她身上散开,重新回到她手上变回手串,而被染蓝的天鸣也重回金色。
法杖虽然还在她手中,但其中的诡异的星辰之心却消失了。
空间的封锁解开,天空也重回正常,泽菲尔顺势打晕了女孩。
“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灵魂融给那颗心呢?!她明明是……”说道这,看着一旁忧虑着的阿斯兰,泽菲尔也说不下去了。
“你们都知道,却不告诉我。我以为路西法骗我呢,原来你们和他一样,都知道。”确认了这个事实,阿斯兰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
“知道,也不意味着能改变。就算你刚接任务的时候便告诉你预示中和你有关的这女孩的未来,你又能做什么?”泽菲尔声音恢复了平静。
“我……”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滚落,原来流泪,是这样的感觉吗?心痛又无可奈何,只能哭着好受一点。
“天使不应该流泪的,阿斯兰。如果你提前知道,你是想避免爱上她,省得自己心痛吗?”
“起码你们没权利做这些,没权利安排别人的人生。”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屈。
“要为弱者呼号,你先自己变成强者再说吧。”泽菲尔并非不心疼他,只是就像阿斯兰所言,他确实没有安排谁的人生,他也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