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看着昔日带领族人狩猎尽心尽力的和轩,不禁唏嘘不已。
人在哪里都一样,一旦没有了价值便会被抛弃。
即使是原始人也不例外,没有什么关系是稳定的坚不可摧。
楚越习惯每天摘果子吃,螺母习惯了和轩每天带回来兽肉。
无奈之下螺母只能一边照料和轩一边去打猎谋生。
山里的动物都机灵的很,通常一只野兽要合一族之力才能落入陷阱,有时还要和外族联盟。
她和螺母两人根本没有力气抓到野兽,能自保都是运气好被眷顾。
只能偶尔抓一两只比较笨的野兔野鸡。
螺母从每天能进食五六斤生肉变成四五天才能抓到一只三四斤的野兔。
面色大不如前,整个人也恍惚起来,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食物不足。
楚越见状想着必须要帮上忙不然就要饿死在这荒郊野外。
想起现代人打猎用的工具,于是开始研究起来。
她最开始做的是指夹板,把竹子削的尖尖的做成两排像牙齿的形状,中间用坚韧的藤条给隔开,再吧铁片磨成细丝压缩成弹簧,可以轻易的捕捉一些体型较小的动物。命中率比平时高些,也不用那么辛苦。
随着手法越来越娴熟,楚越已经能独立做一些简单的陷阱,什么荡风轮,足下刺,千层网已经不在话下。
看着生活越来越能够自给自足,楚越开心极了。
“人果然只有在绝境才能发挥最大的潜能”楚越看着自己新装上树的陷阱,不禁抹了一把鼻子,脸上出现了笑容。
“原来我也是无所不能的嘛”楚越有些得意。
和轩不愧是能做族长的人,全凭一些药草竟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天比一天状态好。
“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人生无极限啊”楚越不禁感慨道。
想到自己有时动不动就觉得不行,要完了,真正强大的人在什么环境下都不会放弃生存的希望,这令楚越敬佩不已。
“呃呃呃,呼呼呼”螺母看着和轩的伤势好转,把楚越拉到身畔,把和轩的手搭在楚越手上,紧紧握住。
楚越猛地一惊,收回了手。
螺母感念楚越这些天对他们的照顾,心里已经把她当作一家人。
共患难真的很容易激起人心柔软的部分,这个时候楚越才有点明白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那句台词。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可惜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看着和轩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楚越也准备离开。
她是晚上自己收拾了点东西就走了,没有告别。
她从来不猜测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量,也不会想见到什么依依惜别又或是无端指摘的场景,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楚越花了一晚上用藤蔓编制藤条系在两棵树中间,做了一个吊床。
她一直想做一个吊床,在现代的时候有人答应给她做但是没有实现。
自己在这原始时代反而做好了。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要做好在野外长期生活的打算。
这几个月和原始人相处下来,也算了解到些求生之道。
这次她要变成一个单独的人在荒野求生,这不禁让她想起了鲁宾逊漂流记里的鲁滨逊。
几个月的生活让她的身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与恐慌,她害怕丛林,害怕野兽,甚至害怕原始人,但是她又在不停的告诉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克服这些,强烈的求胜欲望一次又一次的把她从绝望的谷底打捞起来。
丛林里的漫漫长夜,每一个细碎的声响都令她惊恐不已。
她不是野外求生爱好者。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不知缘由的来的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她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哪怕被绝望淹没的时候她也坚信自己可以回去。
楚越躺在藤蔓吊床上看着漫天的星辰,不知父母是否也在看着同一片天空,会不会思念她。同组的师兄弟会不会发现她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她手上的活还没干完能不能顺利毕业。辅导的小孩期末考的怎么样,对方付了一个学期的辅导费,会不会以为她诈骗……。
思绪万千之中,她感受到了吊床的猛烈晃动,
低下头一看,楚越的眉毛拧到了一起。
正是一个人伤感的夜晚,这下好了,连伤感的机会都没有了。
底下站着的动物眼睛散发绿色的光,有着与生俱来令人生畏的气场,眼中的绿色光芒像森林里的莹莹鬼火。
它在四处张望着,像个作战经验丰富的猎人。
楚越捂住了自己的嘴,确保不会发出一星点声音。
庆幸自己遇上的不是棕狼,不然她的小命可以在这里完结了。
看着树下来回踱步的狼,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狼,她发现和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狼的步子有种威风凌凌的感觉,它吃手的动作和狗伸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气场。楚越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防止心跳过快,惊动了它。
这种狼不会上树,但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双目紧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它招来狼群。
果然没有搭好屋子之前还是在树上靠谱些。
“咕噜……”
一直在忙着做吊床就吃了几个果子,肚子响起了交响乐。
楚越又连忙捂住肚子,祈祷狼没有反应。
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过去人生二十四年里她的人生一直过的很平缓,这一下子给了一个这样的剧本。
两只眼睛盯着狼跟熬鹰似的,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看来我还小瞧你了”那个令人生畏的声音再度响起。
楚越平时想问怎样才能回去的时候找不到他,但他却可以轻易进入楚越的梦乡。
“哼,看来让你失望了”楚越不屑的说道。
楚越现在几乎断定这是在捉弄她。
又或许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