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却又不觉得厌恶,当下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我,弟子……弟子侍奉师尊。”后面穿衣二字,她着实说不出口,也不知为何,她会觉得这般难为情。 “如此勉强,罢了。”阮璃不敢看她,洛清辞可以放肆地盯着小姑娘的背影,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漾出一股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根本没有离开,可是就因为要维持洛清辞的人设,她必须端着身份,带着伪装面对她,所以她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她。 只是才看了不多久,阮璃倏然转过头,绞着手指,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勉强,是弟子怕冒犯师尊。” 洛清辞此时已经忍着疼把衣服披上了,见阮璃转过脸,便不紧不慢转过去低头系着衣服的带子。 待衣服穿好了,她勉强转过身看着阮璃,端详半晌,才开口问她,“才挨了鞭子不好好养伤,来我这做何?” 阮璃抬眸看着她,眼里神色十分复杂,“我……想看看师尊怎么样了,两百洗罪鞭,哪怕是师尊你,也难以承受。” 洛清辞神色平淡,“我已然分神巅峰,若两百鞭都受不住,岂不是浪得虚名。” 说完,洛清辞又定定地看着她,“你受了一百鞭,不好好休息,巴巴过来瞧我做什么。” 阮璃觉得自己眼睛有些酸,“我没事。” 说完她匆忙低下头,忍耐着情绪。洛清辞神色忍不住软了下来,其实这个世界对好人总是不公平的,太过重情义有时候反而会被各种感情反伤。 因为她们太过善于感同身受,也太能共情,如此别人的痛苦也仿佛是她的痛苦。 一如现在,自己做的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这些事,恐怕对阮璃产生了很大的冲击,也让她的心动摇起来。 她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洛清辞这个身份最大的障碍就是杀父灭族之仇,虽说不是自己做的,此刻却无法说明。 她安慰不了阮璃,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和温情中,辗转反侧。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阮璃却再一次开了口,“师尊,我不明白,闯祸的是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何要替我受这两百鞭子?” 她现在有些痛苦,如果没有这一次洛清辞的全力相护,没有这两百鞭,她还可以冷下心肠。现下恐怕再也不能了。 人的心太过难以掌控,一旦冷起来让人觉得冰冷彻骨,可一旦软起来,裂隙也会越来越大,难以恢复如初。 洛清辞听罢沉默了起来,思忖片刻,她开口道:“你受不住三百鞭。” 阮璃嘴唇动了下,艰难道:“就这么?” “这不够吗?你受不住,剩下的便我来。你说你闯祸了,这不假。可你说和我没关系?阮璃,记得拜师那日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比起在外人面前,洛清辞声音里的冷意退却了不少,一字一句轻言慢语,沉稳而有力。 阮璃看着眼前脸色依旧苍白,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坐在榻上的女子,脑海中清楚想起洛清辞说的话,一句是,“自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师尊了。”另一句便是“我的徒弟不需要跪我” 那厢洛清辞又重复了一遍,随后低声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作数。你说和我无关,可我是你师尊,那便是有关,徒弟承受不住,做师尊的替,理所应当。你不必心怀愧疚,也不用思虑过多。一百洗罪鞭后,还需思过崖面壁三年,你好好准备。” 阮璃站了许久,随后弯腰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她都在翻来覆去想洛清辞的话,直想得心乱如麻。她当真是一直在履行她说过的话,不让自己跪她,尽心竭力当一个好师尊。如果她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在她面前的模样都是假的,她只不过是来报仇,洛清辞还能如今日这般淡然自若吗? 回到青云轩后,她一个人静静坐在自己房间,等她回过神,她才从名为洛清辞的泥潭中挣扎出来。 恍然间她意识到,池青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前苏钰告诉她,这一次洛清辞之所以能保下她,就是因为池青送来的一个关键证据,从纸人身上提取出来的记忆。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纸人身上有池青的神识,所以无论自己在哪里,池青都能找到她。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思绪从自己师尊洛清辞身上转移到池青身上时 阮璃心里莫名有些懊恼。她才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她对池青的感情不一般。就在这感情还遥遥无期时 她却在这时候光想着洛清辞 完全把池青抛诸脑后了。 池青肯定很担心自己 她得赶紧报个平安。 她摸出哨子 看着上面有些丑的纹路 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笑 这可真丑呀。 她心里暗自吐槽着 手里却小心地擦了又擦 随后吹了下哨子。 雷神木做的哨子和普通哨子不一样 吹动时并不会发出动静 而是一股灵力随着气息散发出去。 另一边 洛清辞感觉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哨子有了动静 她看了眼房间和屋外 随后拿出哨子。 木哨接收到另一个木哨的呼叫 不停闪烁着。 洛清辞唇角微弯 抬手灵力拂过 开口道:“阿璃?” “池青。”软软的声音一开口就带着丝压不住地想念 还有软糯的鼻音 是身为洛清辞的她 很难听到的语气。 “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