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他现在怎么样了?”陆雪妍在院中对赤翎问道。
陆雪妍改变了对琨羽君的称呼,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配不上他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亲昵的去称呼他,那样只会让他蒙羞。
赤翎也明白她的用意,无奈的叹息。“主子他已经没事了,夫人不必太过担忧,有恒源君照顾他,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听闻琨羽君平安无事,陆雪妍甚是欣慰,自己做出的牺牲总算没有白费,她用自己保住了琨羽君。
“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夫人了,你们的夫人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容器,待使命完成,便会带着所有的耻辱消失在这个世间。若你不嫌弃,就同恒源君他们一样唤我名字吧!”陆雪妍看着赤翎,眼中无悲无喜,也没有一丝的神韵,仿佛真的只是一具空壳。
“赤翎不敢,夫人永远都是夫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赤翎坚定的说道。
他虽然不能体会到陆雪妍的痛苦,但从她的表情和言语中得知,她此时一定非常的绝望。
陆雪妍也不想为难他,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轻声的对赤翎说道:“随你吧!”
琨羽君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他看着恒源君守在他身旁,连忙问道:“赤翎呢?他在哪?”
“他已经回魔界了,说是要替你保护阿妍。”恒源君也没有隐瞒,如实告知了他。
琨羽君感觉自己的灵力流失了许多,心中有些不安,以他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再去魔界,如今赤翎去了魔界,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琨羽君接着问道。
恒源君一脸的错愕,疑惑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哪又如何?”
“又如何?你知道自己中毒了还要跟他们动武,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就不能先解了毒再跟他们打吗?这又不是什么剧烈无比的毒,还把你弄成这样,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恒源君有些生气了,对琨羽君大声斥责道。
琨羽君明明知道自己中毒了,首先想到的不是解毒而是跟他们打架,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中,这才惹得他大怒。
看恒源君气鼓鼓的样子,琨羽君无奈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解,是根本没有时间,他们一环扣一环,计算得很是精妙,若不是阿妍,我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琨羽君担忧的看着窗外,他害怕魔族会因此迁怒于陆雪妍,但自己遭受算计元气大伤,现在也没有余力再与之周旋。
“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还会栽在一群毛孩子手中。”恒源君在一旁不满的嘟囔着。
琨羽君知道自己中毒完全是因为自己大意,他没有想到赤魈会如此的卑鄙,在陆雪妍的口脂中下毒。不过就算是提前知道了,恐怕结果也不会改变,瞬间他就有些难为情了。
“先不说这些了,我就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闪烁其词,连忙避开这个话题。
“少则三两年,多则百年。”恒源君不耐烦的说道。
“就没有更快的方法吗?”琨羽君等不了这么久,他只想马上恢复灵力,尽快将陆雪妍从魔界带回来。
恒源君也知道他现在很是急迫,但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不是简单的解了毒就可以了。“你也知道,这种毒只是散去你的灵力,并不会真正的伤害到你,现在毒也解了,散掉的灵力也只能靠你自己补回来,我真的没有办法。”
琨羽君不相信他会没有办法,抓着他的肩膀逼问。“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医术那么高明,一定有办法的。”
恒源君生气的甩开他。“你要有个头疼脑热、伤痕累累的我都能替你医治,但这灵力散了就是散了,我怎么给你想办法?我要真的有那个能力,还至于每天被你这样欺负吗?”
琨羽君也明白是自己太过着急了,将自己的情绪给带了出来,不好意思的跟恒源君道歉:“抱歉,我只是太急了,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急,我也很急啊,我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她该有此劫,不管我们如何帮她化解都不会改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命数不会轻易被改变,就算他们身为天神也无法随意窥视别人的命运,特别是自己亲近之人的命数,更是无法窥视。
琨羽君也明白这一点,他能窥视一切生灵的命数,唯独自己亲近之人,他怎么都看不清,因此也时常感到迷茫。
恒源君见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便将天帝的话转达给他。“对了,你们的事天帝已经知晓了,他说神殿一直都给你留着,现在身体不适就在天宫休养,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这就不必了吧!”琨羽君婉言拒绝,他实在是不想再回到那个神殿中,那里充满了他与紫云的回忆。
恒源君不想他一意孤行,便在一旁好言相劝。“现在魔族在四处寻你,羽君山肯定是回不去了,那你还能去哪儿。要我说,你就别再固执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而且天帝是真的对你好,这么多年了,还在盼着你回来。”
恒源君也开始游说他,放眼整个神界,能跟他合得来的也就只有琨羽君了,他也不想琨羽君再出什么意外,毕竟神族也不能随意插手人间的事情,他若再遇险,恐怕真的连个帮手都没有了。
琨羽君思虑再三,还是接受了他的意见。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赤翎向我打听了一个人!”恒源君说道。
“什么人?”
“一个叫沅娘子的人,好像他还挺在意的,也不知道他打听这个干嘛?”恒源君有些心慌,怕自己给他们之间造成隔阂。
“那是他母亲!”琨羽君也没有隐瞒,将沅娘的身份告知了恒源君。
恒源君惊恐不已,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该不会跟他母亲还有一段吧?”
琨羽君一个白眼就给他甩了过来,不耐烦的对他吼道:“你想什么呢,没有那回事,唉......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独自来到曾经居住过的宫殿,里面的陈设还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