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霍宴一路快马加鞭,听闻皓鸢国情况危急,更是一路上只休息了一晚,率领一万骑兵渡过黄河一路快速奔袭,转战近千里
“将军,听闻圣上要将他爱女嫁给你啊”沈巍拿着干粮靠近霍宴,说着风凉话
“我不会娶她”霍宴喝了水,紧锁眉头:“也不知道皓鸢国情况如何,信上可有说,匈奴何时南下?”
“并未说,只知道,领头的是浑邪王”
“浑邪王”霍宴重复着:“行了,睡觉了”
“哎,你你…算了”沈巍对着他的背影嚷嚷
“又是霍宴,上次我大将因他而丧失性命,这次不仅得把皓鸢抢来,还的给他这小子点颜色看看”浑邪王拍案而起
“他毕竟年轻,精力充沛,兴许未必想到我们会出兵”
“叫他们收拾收拾,我们坐等他来”浑邪王眼神一变
“是,属下这就去”
“十里外扎营,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霍宴已然兵临城下,看了城门情况后,转过马头想起之前霍玄进跟他说的:“到的时候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浑邪王狡诈得很”
“现在不是攻城的时候”霍宴看向沈巍
“是”
“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浑邪王在城门上,喝着酒
“是是汉军来了”
浑邪王突然精神了起来:“在哪?”
“十里外扎营,还有,休屠王说让你攻下皓鸢”
“这又是哪一出?”浑邪王气急败坏,“来人啊,趁他还未出兵,带一批人把皓鸢国拿下,一个不留”
“是”
“再过几时,你带人把边上部落拿下,逼他们投降,沈巍,我和你带人从正面突围,你和你,则从旁边包围,如此,将他们困死在城中,记住,不留活口”霍宴在帐中兵防图每个地点落下一枚棋子
“只胜不败”他冷声说道
“祎儿,你今天和阿景记得早些出城去,这皓鸢国已经不太平了,我和你父皇要守着皓鸢”皇后泪几行的流着
“阿母,我不想走”林霜祎今天穿着红色宫服,衬她今天格外漂亮
“阿景,带公主走”
“阿母!”她眼泪在框里打转,却被阿景拖着走:“快走吧公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生生被拖出城外,林霜祎只躲在城门后面的小口子里,她绝对不会走,决定找个空隙进去看阿父阿母,她是皓鸢国的公主,想来那些匈奴一定会将她也赶尽杀绝
霍宴整装待发,已在城门下蓄势待发,浑邪王还在在城门楼内把酒畅谈,守卫几人看见霍宴突然出现在城外,突然惶恐,不禁打了个寒颤,兵临城下,带头的是少年将军的霍宴,又是那身黑金盔甲,一手拉缰绳,一手拿着林槊,显得成熟
“他们来了!”士兵颤颤巍巍
“什么?!”浑邪王压根没想到他会趁着夜色突袭
“众将士听令,放箭!”瞬间几百只箭飞上城楼,一下就不动声色的灭掉了几十个匈奴,等浑邪王反应过来,无疑已经来不及了,汉军直直撞开城门,一万汉军涌入城内
“报!边上几个游牧部突然全部投降了!”
“好你个霍宴,跟我玩闪战”浑邪王冷笑一声
城内刀剑无眼,鲜血四溅,霍宴手持林槊,一路斩杀到城楼
“沈巍!不留活口!”霍宴脸上已沾了血
“是!”
霍宴冲上城楼,战斗力极强,没等浑邪王反应,霍宴迅速从死尸身上拔出刀架在他脖颈
“霍宴,我小看你了”浑邪王死到临头还是嘴硬“休屠呢,他在哪?!”
“休屠啊,来人,带上来!”霍宴一声令下,就是浑邪王惊恐的眼神,休屠出现在外面,沈巍紧跟其后
“休屠!你干什么,杀了他啊!不是说好了投降,你怎出尔反尔!?”浑邪王恶狠狠的盯着他
“给你个机会,杀了休屠”霍宴给他一把匕首
浑邪气急败坏,接过匕首一刀插去浑休屠心脏,休屠王呼吸骤然停顿,嘴角伤痕绷直,
那张原本因愤怒与嗜杀令人不敢逼视的面孔,蓦然失去一切表情
“你……”休屠王笔直倒下
“将军,请饶了我吧,我我我杀了休屠,按理说,我是立功了吧”浑邪王跪地求饶
“是,你立功了,不过我问你,皓鸢国”
“是是休屠叫我去打下皓鸢,只怕这下,皓鸢快亡了”
“沈巍,叫人把浑邪带到营里,其他人跟我去皓鸢,快!”说完随意抹了脸上的血,拿上林槊上马飞奔
“驾!”马蹄声一路冲到皓鸢国门下
林霜祎和阿景冲进城内,跑到皇宫,眼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此时天空却突然下起茫茫大雪,她没时间看,拉起长裙登上台阶,红色的裙摆拖在后面,被风吹起却无暇顾及,长发上的云鬓有些乱了,碎发凌乱垂下来
“阿母!”她到殿外,看见皇后皇上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阿母,阿母你醒醒!”她抱住皇后的身躯,她是被一刀抹脖的,面色苍白毫无温度,林霜祎眼泪不住流着,一颗一颗滴落在皇后身上“阿景,你看着阿母”她说完,跌跌撞撞的走向皇上
“是,公主”
“阿父”她跪下来
“祎儿,这个你收好,要是有援军,就把这个交给他,让他,交给你长安的皇叔”皇上也奄奄一息,口吐鲜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阿父,我该怎么怎么救你啊我该怎么救”她拉着皇上的手,突然皇上神色一变,用尽力气把她推开
林霜祎跌坐在一边,一旁的匈奴把刀直直插入皇上的身上
“祎儿快跑,别回来!”说完这句话后,霎时断了气
“哈哈哈,原来还有一位公主”匈奴朝着林霜祎走去,她拉这阿景一路后退,匈奴立马追了出来,借着身后的台阶,在匈奴扑上来的最后一个闪开,他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可刀还是划过了林霜祎的眉头,鲜血跟着匈奴的倒下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