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吃一惊,这个小孩仿佛在哪见过?刘柯派人邀慧惜与其共席,慧惜亲自起身相辞,刘柯见她态度坚决,只好随她去了。宴会时间长了,小皇子不耐烦地哭出声,刘撰上前抱了他到大臣席间玩,刘柯问道:“近来夜间睡得可好?”郑明伽答道:“偶尔啼哭,大多时只哄一哄就睡着。”刘柯又对慧惜道:“宫中有好琴,改日朕赐予你。”“多谢陛下。”因立后之事,刘撰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虽与刘寰逗乐,但转头面见刘柯时,仍露不悦之色。刘柯将他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但面上也不动声色。
慧惜见郑贵人不饮酒,猜测其有了身孕,便对皇帝笑道:“宴会冗长,时间也晚了,不如让妃嫔们各自回去休息,陛下也好与文臣武将们相聚。”“这话说得好,你们都先回去吧。”复又对郑明伽说:“你好生休养。”“臣妾遵旨。”华燕扶慧惜回宫时,发现她出乎意料地没喝醉,慧惜道:“怎么了?是奇怪我今日酒量怎么会这么好?”华燕道:“夫人喝得不少,难道是酒不纯吗?”“陛下将我的酒壶倒入了花露,不知他是否放错了。”“为何?”“郑贵人今日一杯也未喝,我见她端起酒杯闻了下,复又放回,所以猜她有孕在身,不便饮酒。”“这么说花露应该是为她准备的。”华燕道。
第二日一早刘柯带冷钟探望妹妹,兄妹俩互相慰问,刘柯见他们只是客套虚礼,便走开身让他们私下相聚。冷钟仍以礼相问候,不过是“好生侍奉皇帝,保重凤体”之类的话,慧惜嘱咐他与家中常通书信,勿令母亲担忧。冷钟临去前再嘱其妹:“陛下若再议立后一事,万不可顺从他意,朝堂仍未安定,许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贵人切记保全自身,莫贪图荣华富贵。”“妹妹知道了,请兄长放心。”
夜里刘柯一进了宫门,就问慧惜:“花露味道如何?”“原来是你安排的,臣妾以为是放错了位置。”“朕知道你不擅饮,特意吩咐宫人将去年春天收集的百花露拿来。”“用金子也难买的琼浆玉露,怎么会不好喝?只是郑贵人是否……”“朕明日要到城周郡县巡视,你想不想同朕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