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令人生悲。慧惜想着华燕不知此时是否在队列中?想到二人在家时的光阴,感慨既往的美好一去不复返。父亲逝世时慧惜才八岁,但其父为人雅量,教导子女极有耐心,那时的慧惜一言一行并未受缚,琴艺也由父所传授,她与华燕一同学习,时常切磋技艺,后来长大了,父亲的亡故使母亲性情大变,对家人严苛了许多。慧惜视琴为珍爱之物,也足以见她对父亲感情之深,如今所有人都不在了,唯独她一个人,即使拥有着天下最精美绝伦的琴,也再无当日之意境,刘柯虽赏识她的琴声,但他终究为帝王,安有时时让他相伴的道理?有的悲伤和隐痛,或许永远只有自己知道。刘柯又何尝不是这样?她想,其兄早年亡故,如今刘氏势力庞大,自己的亲眷反不受器重,平日少见他长吁短叹,但细度其心,也还时时隐忍着。
迁都洛阳后,刘柯早年跟随他一同开疆拓土的将领均按功行赏,未有偏颇,冷钟受到皇帝的器重后,仍十分兢兢业业,刘柯对冷氏一族更生好感,故将几位冷氏直系子弟提拔到中央学习,慧惜劝阻皇帝不要过于善待自己家里人,刘柯哪里肯听?新建的宫殿有不少园林池沼,国库空虚,刘柯仍尽力将该有的皇家御苑修了,只再不比前朝那般奢华无度。平日吃穿用度,皇帝躬行节俭,后宫嫔妃如是,未有稍敢特立独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