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怕什么?吃个畅快才是正理。”单进喝足了酒,开始说起自己的趣事,“有一会寄居在邺城的驿站,半夜丢了钱袋,第二日上了路才发现,回驿站去找,没找到,我心想定是老板拿了,谁知那日老板的儿子也丢了钱,我在那一通乱找,竟翻出了我的袋子,我大喊那是我的,老板忙夺回袋子,他儿子见不惯,将钱袋抢来递给我,谁知打开一看,数额不对,正疑惑时,老板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袋子,那才是我的。老板儿子发现搞错了,奇怪怎么会把他的钱装进我的袋子里,原来是老板贪钱不仅贪客人的,还贪儿子的。见要拿儿子多的那个,才把我的拿出来。”理论了半天,单惠到不觉得好笑:“这不过是平常小事一桩。”单仲与单进一齐惊道:“小事?如此一来父不像父,子不像子,为败乱之根。”单惠笑道:“这是你们官场上的玩笑罢了,说出来好给人做文章。”单进也道:“驱势逐利,这也是朝中现状,为了升官发财互相检举揭发,已经没完没了的了。”
单仲酒量不好,几杯下肚早已昏睡过去,单进与单惠便留他再房中休息,二人去了正厅坐。单惠见四下无人,便试探着说:“我这次回来,看见嫂嫂身体比从前差了许多。”单进道:“年纪渐大,多病也是常事。”单惠又道:“我听二嫂说,你们之前吵了架,我想这已过了几年,该将她接过去了吧?”单进摇摇头:“不行。我在那边已娶了妾。”单惠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单进解释道:“夫妻俩哪有隔夜仇?我的气早消了,只是当时盘缠不够,我度算着接她回来的路费,已够我在洛阳娶个妾了,且路途颠簸,又怕生事,我想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单惠叹气道:“你倒是省事了,她在这里左盼右盼,满心的期待总落空,怎么忍心?”话一出单进变了脸色:“我有些资料到书房查找,恕不奉陪。”一时又命人找了妻子来陪侍,单惠忙止住他:“不必了,这会我也乏了,到房中休息会。”单进这才笑道:“去吧,午后我还有事请你帮忙。”单惠颔首而去。午后单进果然捧着一堆书卷过来,请单惠帮忙筛选有关前朝的史籍,单惠见书籍量大,有些为难:“我只来几日,肯定做不完。”单进笑道:“尽力而为,剩下的这里有个大闲人。”单惠笑道:“你指望他?还不如请二嫂帮忙。”说笑一阵后单惠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