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带着向大哥一块去?宋命,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路上张鱼已经把这事问了无数遍。 我背着一个登山包怀里还抱着一个登山包累的够呛,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怎么想的?赶巧了呗,反正五套装备总不能浪费吧?再说了,向大哥不跟着去,你他娘的会开船还是怎么的?” 张鱼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那他要是死在黄河眼里,我们怎么和上水河村里的村民交代?” 我边加快步子往前走边说道: “向大哥也算半个江湖人,都是出来混的需要给谁一个交代?” 张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闷声往前走。 说实话我们确实有点对不起向老头,虽然是互相利用,但其实我们心知肚明,向老头这次跟着我们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 气氛有些压抑,老六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的说道: “宋命,你刚刚说那些外国人也是冲黄河眼去的,是真的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低声说道: “没错,想去黄河眼就必须找到鱼骨庙里的捞尸人野羊老道陈九爷,而活人找不到鱼骨庙,只有把死人用绳子绑到船头才能跟着尸体漂到鱼骨庙。” 张鱼脸上是一种很愕然的表情,他说道: “宋命,你小子可别他娘的犯糊涂,杀人是违法的,就算是杀一个将死之人。” 我听的满脑门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简直驴头不对马嘴。 “滚你娘个蛋,老鱼你胡说八道个啥,谁说要杀人了?”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道。 张鱼扭头问道: “不是你自己说只有死人才能带着咱们去鱼骨庙找什么陈九爷嘛?” 我点点头: “死人不一定真的非得是尸体,有的是法子骗过去。” 花姑本来抱着纸人走在最前面,见我这样说悠悠的开口道: “如果老娘猜的没错,你所说的法子应该就是我手里的纸人对吧?” 果然,花姑不愧是搬山道人一下就猜到了我的心思。 我解释道: “黄河千百年来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冤魂,纸人通灵,加上又放了三年,早就被阴气通了七窍,对于黄河里抓替死鬼的水鬼来说简直就是一具全新的身体,但水鬼终究是冤魂,只要水鬼钻进纸人里便可以媲美真正的尸体,甚至比尸体的阴气还要重的多,用朱砂封了纸人穴窍,绳子绑上放在水里它就是尸体。” 花姑漫不经心道: “可纸人竹骨纸身,放在水里不就化开了吗?” 我认真道: “所以这不是一般的纸人,不仅是扎纸匠用秘术扎出来的东西,而且刷了三年桐油。” 花姑表情严肃说道: “拘魂之术有违天和,你就不怕遭到反噬?” 我苦笑道: “你们忘了,有一点上我和向大哥所差无几,活一年还是活两年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意义,我只想尽我所能让司彬娅恢复原来的容颜。” 张鱼怒气冲冲道: “宋命,你他娘还是不是兄弟,你把那什么拘魂之术教给俺,俺福大命大不怕反噬。” 我心里一暖,但还是摇摇头道: “这个真的不行,别说你是对术法一窍不通,就算是我也只是对拘魂之术了解一个大概,说白了我也只是个半吊子,能不能成功拘魂到纸人身还是两说。” 张鱼闷声走在前面,老六情绪也低沉了下来,说实话一直以来我都把老六当作人精一样的人物,但其实越是细腻的人,反而不怎么通透,但他俩的表现还是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们一路上没再说话很快就走到了渔船边上,这时候向老头还没来,我们上下打量着他的“四不像”渔船。 说实话走近了仔细一看还不如之前的乍一看,他娘的说这艘四不像是破烂都算是褒义词,船身裹着一层铁皮,有的甚至裸露在外面破了洞,只是简单的用木片给修葺了一下,也不知道吃水深了会不会露水。 没过一会儿,向老头远远的跑了过来,他提着一个蛇皮袋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 等他走近了些,我们这才看到向老头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大公鸡。 “走走走,赶紧走。” 向老头急的不行,放开了码头上渔船的绳子,我们跟着他踏着木板走上“四不像”渔船。 向老头把大公鸡挂在船舱里的木笼子然后走到船尾,没一会儿发动机嗡嗡的响了起来,向老头独自一个人操纵着渔船一个干净利落的吊头驶离码头。 “向大哥,这么急干嘛?” 我随口问道。 向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这大公鸡是我顺手牵来的。” 向老头还真的是让我大跌眼镜,怪不得他急着开船,原来是顺手牵了人家的鸡。 见我们取笑他,向老头着急的解释道 : “不是我手脚不干净,而是大公鸡的主人欠了我五十块钱,估计这次是没法回来讨债,活人要是欠了死人债可是很不吉利的。” 我们一听顿时羞愧难当,看来向老头还是那个憨厚老实的向老头,我们这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见我们难为情,向老头解围道: “当然,我也不全是为了让人家不欠死人债,也是我自己馋的不行,每次看到他家这么肥的大公鸡都忍不住流口水呢。” 我们被向老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