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一会儿,可千万先别着急揭开锅盖,我马上拿好东西过来。” 老向一边不放心的叮嘱一边快步跑回船舱,我们这时候可以说是看见肉的狼能忍住就已经算不错了。 “你们说老向船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张鱼馋的不行,已经打开那桶散篓子倒在行军壶里美美的喝上一口解馋。 我也感觉有样学样的倒了小半壶散篓子,尝了一口还别说这明显是小窖烧出的白酒,因为酒体还很浑浊,而且度数还不高,喝着口感还不错。 老向兴冲冲抱着一个草帽走了过来,等走近了老向得意的放低草帽给我们看里面的东西。 是鸟蛋,草帽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鸟蛋! “哇,好多鸟蛋,吃着不会长雀斑吧?” 花姑摸着自己漂亮的脸蛋媚笑着,但很明显她嘴上这样说,馋猫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我不知道她这是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我从小到大可是他娘的吃了不老少的鸟蛋,要是会长雀斑我脸上可不就长满了嘛! “赶紧打开盖子,再晚了鸡汤可要烧干了。” 老向将鸟蛋在清水里洗过,然后招呼着我们赶紧打开锅盖。 老六手快,一把揭开盖子,热气顺着他这个人就爬了上去,香气飘散美的不行。 老向将鸟蛋堆在锅中间,汤水溅出,张鱼离得近烫的龇牙咧嘴,老六赶紧又把锅盖给盖上。 我问道: “老向,你从哪弄来这么些鸟蛋?” 老向笑道: “捡来的呗!前些天是百鸟繁殖的时候,我在夜里开着渔船深入到芦苇荡子,只要看到有鸟飞出来那指定就有鸟蛋,因为鸟这种东西都是白天找食夜里孵窝,一般一个窝里都有三五个鸟蛋。” 我听的稀奇然后问道: “那你全都拿回来了?” 老向眼一瞪道: “哪敢全拿回来嘛,黄河龙王爷看着嘞,一个窝里必须得留下两个鸟蛋,要不然过不了多久鸟就会绝种。” 说到这里,老向有些伤感道: “这些年连黄河边上的人都没了规矩,见到鸟蛋比见到他爹他娘都亲,一窝鸟蛋全都带走,连个种儿都不留,以前河滩上遍地的灰脚和老白头,现在都已经见不到了。” 我们听的也是唏嘘不已,这个时候铜锅里已经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老向阿也一声手忙脚乱的打开锅盖,还好锅里还剩下一口汤水。 老向拿着铝制汤勺将煮熟的鸟蛋轻轻敲开,他的手法十分娴熟,既敲破了蛋壳又没有让蛋壳碎成片落到汤锅里。 我不由地想起卖油翁,看来二者都是一样,唯手熟尔。 “赶紧儿趁热吃,香着嘞!” 老向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散篓子,毫不客气夹起一块玉米面饼子美美的咬了一口,我们也不客气各自夹了玉米面饼子。 玉米面饼子吃足了鸡汤,混合着玉米粗粮特有的香甜,简直让我们香的差点吞掉舌头,配上一口散篓子,口齿留香。 夜风温柔的吹着,月光和星星藏进河水里,远方传来野鸭子的扑扑声,煤火在炉子里因为加了松枝而噼里啪啦的响着,一时之间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在金庸的武侠小说里还是在梦里。 “卧槽,老向,你弄来的这只鸡不会是他娘的药鸡吧?咋这么香嘞?” 张鱼吃的满嘴流油模糊不清的嘟囔道。 老向灌了一口散篓子笑道: “不懂了吧?我盯着这鸡很久了,这是欠我钱那家留着过年杀着吃的,平日里可喂的都是松籽,能不香吗?”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鸡肉吃上去总有一种莫名的清香,本来我还以为是松枝烧着的香气透过锅盖钻了进去,现在看来这鸡压根就是吃松籽长大的。 “花姑你也来一口吧?夜还长,等会儿会越来越冷,我怕你撑不住。” 我见花姑一直在那小口小口的咬着玉米面饼子好心提醒道。 花姑点点头,顺手抢过我的行军壶就连连灌了几大口。 “得得得,哪有你这么个喝法,小心把胃给喝坏了。” 我赶忙又抢回行军壶。 “哼,小气吧啦的,没良心的臭弟弟。” 花姑不满的抱怨道,夹起一块鸡心朝着我就咬了一大口。 花姑的举动把张鱼老六和老向他们逗的哈哈大笑,而我也早已习惯了花姑各种骚操作。 一锅的鸡肉着实不少,但架不住我们人多,而且又是四个大男人加上一个漂亮姑娘,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老向的先见之明。 老向用勺子捞了一个鸟蛋放在手里剥开,热气一下从蛋壳的缝隙里钻了出来烫的老向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滑稽极了。 老向把剥好的鸟蛋塞到嘴里两眼直放光道: “入味了,赶紧趁热吃。” 我们赶紧都去抢那勺子,花姑打开我们的手道: “抢什么,女士尤其是美女优先,你们懂不懂啊?” 我们闹了个脸红,花姑则是拿着勺子公平的给我们每个人碗里都盛了不少的鸟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怕吃了鸟蛋脸上长雀斑,只给自己碗里盛了两三个鸟蛋。 我刚剥开一个鸟蛋,突然就听到旁边的花姑啊了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呀。” 我们凑过去一看,却发现花姑碗里刚刚剥开一角的鸟蛋里面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老向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道: “你真有福气,这是活珠子,鲜的很。”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花姑碗里的是活珠子,活珠子其实就是鸡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