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们看那艘船是不是在向俺们求救?” 张鱼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沉着脸望着那艘还在兀自发着三长三短三长灯光的船,好一会儿他才确定的说道。 “管他呢?是死是活都是他们自己找的。” 老六无所谓的说道。对于他的话我是深表赞同,他娘的我们又不是圣母,你别说打个SOS,这种情况就是他娘的给我一百万我都不可能选择当这个出头鸟。 “九爷,趁他们干起来,咱们赶紧甩开他们。” 我回过头不再看后面的灯光秀转而朝着九爷说道。 陈九爷笑呵呵道: “你小子虽然滑头了些,可比你爷爷那老顽固强太多了,只是你也不能拿九爷和全自动的比啊,再快九爷可真的就要吹灯拔蜡。” 张鱼站起身说道: “是俺不会来事了,来,九爷您先歇着,让俺替你撑一会儿。” 陈九爷脸一沉没好气道: “黑小子,你是不是嫌九爷老了没力气,不过嘛,这人确实不服老不行。” 说到这里,陈九爷又说道: “九爷当然也愿意歇着给你们这些后辈一个表现的机会,可今天不行,这桦皮船你们撑不得。” 张鱼一愣随后不服气道: “九爷你可不要小瞧人,俺虽然在山里讨生活,水上的东西也多多少少学过一些,不就是沉船嘛,有什么难的?” 本来我以为陈九爷还会坚持,没想到陈九爷直接就将手里长长的竹篙递了出来说道: “反正后面有人替咱扛着,而且离黄河眼开还有一段时间,九爷就陪你们这些伢子玩玩。” 张鱼也不废话,而是接过陈九爷手里的竹篙就要表现,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本来在陈九爷手里还能悠然自得前行的桦皮船一下就慢了下来。 张鱼仍旧不服气,卯着力气扎着竹篙,可桦皮船仍旧提不起速来。 没一会儿,张鱼摸着满脑门的汗瓮声瓮气道: “九爷,这奇了怪了,水中行船俺师父多多少少也教过一些,讲究的顺水推舟,只要找到水流的方向就能加快船速,而水流又分为明流暗流水下流。” “明流就是风,风往那吹,帆朝那鼓,帆鼓而行,事半功倍;暗流就是河水上层的流动,和地势的高低,支流的汇入有关,但只要细心观察不难发现;水下流其实就是船底水流的流动,鱼潮而动,水怪跟船,最是危险,只有真正的船老大才能熟练的寻到水下流。” 张鱼说到这里,一脸不解道: “可今天邪了门了,即使俺找到了明流暗流,但这桦皮船死活就是不动。” 本来我还在以为张鱼是在逞能,但现在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搞不好这小子之前一直是在藏着掖着,他还是有两下子的。 陈九爷也不由地高看了张鱼一眼,然后他点上了旱烟美美的吃了一气这才缓缓说道: “黑小子,你说的都没错,要是平日里的黄河行船自然和你说的一般,但今天九爷已经开启了先祖留下的风水大阵,想必你们也早就发现,咱们的船行根本就和咱们没多大关系,而是前有鬼火照路,后有水漂子推船。” 说到这里,陈九爷看了一眼船头上挂着的尸油灯压低声音说道: “伢子们,今天也算你们长了见识,咱们现在经历的已经超出了寻常的行船范畴,这叫阴尸行舟,是水漂子身上的阴气凝聚在一起勾动风水大势,牵引河流改变,桦皮船就像水上飘着的落叶,已经不是咱们能掌控的,九爷顶多也只是勉强激发阴气才能让船速提高一些。” 陈九爷说完,我们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我以为我们这些人也算见多经广,可现在看来我们还都是井里的青蛙只知道头顶那小小的一片天呢。 张鱼这次是彻底服气了,心甘情愿将竹篙恭恭敬敬还回到陈九爷的手里。 陈九爷再一次撑起竹篙,桦皮船速度又快了起来,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枪声,只有陈九爷撑着竹篙拨动河水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果然身后无论是外国佬的渔船,还是那艘不明身份的船都已经被我们落在后面。 我不知道那艘被外国佬袭击的船会怎么样,但我知道那船上的人十有八九肯定是凶多吉少,也许水上纠察队来的快一些他们还有的救,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桦皮船在月光之下好像漫无目的的瞎漂着,只有我们心里清楚,水漂子的阴气在把我们带去那个叫作黄河眼的地方。 “九爷,您说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黄河眼?” 我心里开始有些急躁,搓着手问道。 陈九爷看都没看我一眼随口答道: “急什么,到了时间自然就能见到黄河眼。” 我先是有些失落,随后察觉到陈九爷好像不是在拿话搪塞我,反而是话里有话的意思。 我很快就明白陈九爷话里的意思追问道: “九爷,您是不是说黄河眼开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我们并不是要被阴尸推着去某个地方,而是在等着阴气到底某一个固定的节点,比如阴气最强的时候?” 陈九爷没好气拿旱烟枪敲了敲我的头说道: “伢子,你是聪明,可脑子想的太多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我疼的直咧嘴,好在陈九爷先打一棒槌紧接着就给了我一颗枣。 只见陈九爷清了清嗓子说道: “伢子,不过你确实说对了一件事,黄河眼开是有一个节点,不是阴气最强,也不是阴气最弱,而是,” 陈九爷说到这里,目光落到桦皮船下的河水之上,金黄的一轮圆月照在水面,一具具水漂子在水下浮沉,他娘的不知道我怎么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