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走就是了,难不成你想等那些水漂子下来和你作伴啊?” 老六似乎对那些水漂子很是忌惮,没好气的抱怨一句。 其实不用老六提醒我们也不想和水漂子再有这么近的接触,于是在地下经验老到的老六走在最前面,而花姑跟在老六后面,我和张鱼殿后。 当然我们都不知道还会在黄河眼下待多久,所以我们没敢浪费军用手电的电池,只是开了老六和我的手电。 老六是个精明人,我们穿的特制衣服不仅让我们刚刚在地下暗河里没有浸湿衣服,而且还在衣袖的袖口处特意留了一个扭结,让军用手电后面的挂绳刚好绑在上面,就算遇到突发情况也不至于让军用手电甩出去或者在地上摔坏。 当然,我的这个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军用手电的结实程度丝毫不弱于一块石头,压根就不可能会摔坏。 我们漫无目的顺着暗河往前走,张鱼老六和花姑默契的没有向我发问,因为照理说我可是这次倒斗行动的支锅人,怎么说也应该在这个时候说清楚黄河眼南唐地宫的构造,再不济也应该说出一个大概方向。 但很不幸,事实上我除了知道黄河眼下有南唐地宫,地宫里可能放着娥皇乌铜镜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想到这里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都是我带来的,可到了这里我反而成了甩手掌柜。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想和老六调换一下位置,让我来打头阵,遇到危险也能抵挡一二。 没想到我刚一抬头还没说话,目光正扫向走在我前面的花姑身上,她的身材绝对是我见过的女人之中数一数二的,尤其是河水让衣服紧贴在她身上看的我喉头有些发紧赶紧移开了目光。 “六哥,要不我走在前面吧?” 我试探的开口说道。 老六却是头也没回的低声说了一句: “宋命,这地上的东西你可能比六哥会的多,但地下的邪乎玩意儿可多着,而且我和花姑走在前面也能及时发现被河水冲塌的墓道不是?” “弟弟,你急什么呀?以后你表现的地方多着呢!” 花姑银铃一般的笑声在空荡的地下暗河里回荡,说着这怒娘们儿大胆的朝我身上瞥了一眼,兴许是察觉到我刚刚的异样掩嘴朝我坏笑。 你敢相信,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女人能笑的这么猥琐? 可我眼前的花姑就是笑的那么猥琐。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又走了十多分钟,身后的河水不断传出怪异的声响,与之同时出现的是一种比尸臭味要轻一些的腐烂味道。 我暗道一声不好,回头一看果然就看到暗河里已经开始往下漂起水漂子,看来上面的陈九爷已经彻底打开风水大阵,水漂子已经涌入黄河眼里。 本来在上面的黄河上,水漂子群的味道并不算太重,因为这些水漂子本来就在回魂湾里待了六十年,味道早就飘散的差不多了。 但此时水漂子群流进暗河里,因为暗河的空间虽然不小,但比之完全是开放的黄河还是差了太多,所以水漂子那股味很快就顺着鼻腔往脑门子里钻,简直令人作呕。 “俺说老六花姑,看盗墓小说里人家找到墓室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简单,俺们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又走了十多分钟水漂子群越来越多尸臭味也越来越重,张鱼忍不住的问道。 老六没好气的说道: “所以那是小说,你也不想想多少王孙贵族在修建大墓的时候不是以隐蔽保密为第一位?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发现找到,还能轮到咱们吃肉?估计连汤都不可能剩下。” 我想了想也说道: “没错,南唐地宫说白了就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埋骨地,李煜可是亡国之君,还能给他大张旗鼓的办?肯定是越隐秘越好。” 说到这里,我安慰张鱼道: “老鱼,你就别着急,黄河眼下能有多大的空间?再说了,这暗河的水可是流动的,水漂子虽然多,但很快就会流走,等会儿臭味就没了,放心吧。” 听我这样说,张鱼点点头说道: “他娘的俺说这李煜也是脑子有问题,好端端的怎么会想着把自己葬在这么个鬼地方。” 花姑沉思片刻说道: “或许,他根本就没法决定自己被葬在什么地方呢?” 花姑的话让我眉头一皱,她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要知道南唐后主李煜可是亡国之君。 说句不好听的,宋太祖赵匡胤留下一句卧榻之侧安容他人酣睡之后就灭了南唐,李煜最心爱的小周后也沦为人家的玩物,这样的亡国之君能混上一个地宫简直都是不可思议的,其中的真相或许只有我们真正走入地宫之后才有可能知道。 我们继续沿着暗河往前走,这里还不如半截山下的暗河,因为黄河眼六十年才开一次,所以河岸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根本就没有从黄河里冲下来的破衣服或者是木头树枝之类的给我们生火取暖。 因此随着我们往暗河下游走的越远,那股透体的寒意就越发的厉害。 又是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一切和我预料的一般无二,暗河是活水,而且水流湍急,水漂子群在暗河里远比我们速度快的多,这时候已经完全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而坏消息同样致命,我们下来黄河眼都快要两个钟头仍然没有发现一点地宫的影子,河岸的两边除了山还是山,我都要怀疑这黄河眼下到底有没有南唐地宫的存在。 仿佛是为了给我们打气,也有可能是为了自己打气,花姑笑着说道: “万事开头难,兴许,地宫入口就在暗河下游呢?” 有了花姑的打气,我们再一次出发,河水哗啦啦的响着,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