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转金蚕?”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我就想到在进入地宫之前遇到黑蛇蛊的时候,蒋真真曾经给我说过金蚕蛊是苗疆圣蛊,只有每代苗疆圣女才会将其当作本命蛊,如果传到这一代圣女的话,就是传说中的九转金蚕蛊。 陈九爷挣扎着坐直身子,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蒋真真,笑着说道: “宋命,你身边的朋友还真是一点都不简单,连金蚕蛊都知道,五转金蚕蛊已经是超出了一般蛊物的范畴,凭借着五转金蚕蛊,小周后这才离开了宋都汴京,一生都在想办法复活南唐后主李煜,可是天道轮回,六道有常,死而复生不过就是一场虚妄。” 我接过话茬说道: “所以,所以小周后找到了黄河道人和赖布衣这两个当世最为耀眼的术法天才?” 陈九爷苦笑道: “没错,先祖和赖布衣在南雄镇斗法一事名噪一时,最终在周路县找到了坐在黄河铁头龙王煮酒论道的先祖和赖布衣,然后,” 陈九爷说到这里面露尴尬,花姑轻笑道: “九爷,您先祖黄河道人可比您要潇洒多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呗?这有什么呀?” “咳咳……” 陈九爷咳嗽两声,这次是干咳: “反正你们几个小娃娃知道就行,先祖被小周后蛊惑,用五斗米道的秘法鬼祭之术接引鬼神李煜的降临,而麻衣神相赖布衣却是没那么痴迷小周后的美色,所以他才会再一次和先祖打赌,因为在南雄镇斗法赌的是风水堪舆之术,对于先祖来说并不是十分精通,所以先祖就和他应了赌。” “这一次赌的是什么?” 张鱼问道。 我没好气的说道: “还能赌什么?赌我们呗!” “啊?赌咱们是什么意思?” 张鱼仍旧是没有反应过来。 花姑冲张鱼摇了摇手腕上的鬼王珠缓缓说道: “应该是赌我们能不能在千年之后破解鬼祭,我们手里的鬼王珠正是麻衣神相赖布衣准备的东西,而我和宋命也在一间墓室里得到过赖布衣跨越千年的指点,这才躲过一劫。” 花姑说的很粗略,而我们躲过的那一劫正是金银童子。 “九爷,你说龙尾黄金棺里......”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似乎都明朗起来,但我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刚想开口再问陈九爷一些问题,低头却看见陈九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还没出口的话在喉咙里哽咽,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流了出来,陈九爷就这样走了,平静的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以为自己的心情会十分复杂,然而只有一种悲伤。 张鱼铁塔一般的汉子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操起工兵铲骂了一声道: “他娘的,管他什么狗日的鬼祭小周后,老子现在就要开棺,把他们捣成稀巴烂。” 说着张鱼大步流星朝着龙尾黄金棺走去,这时一个人影却是窜出来挡在龙尾黄金棺前。 是老向。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小珠还在里面,我不允许你们伤害她!” 老向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老向,赶紧给老子滚开,要不然俺连你一块收拾!” 说着,张鱼粗暴的一把将老向推倒在地上。 老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次他不再挡住张鱼,而是整个人扑倒在龙尾黄金棺上,双手双脚摊开。 张鱼的脸色越发阴沉,我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说实话我是同情老向这个人的,但他现在完全已经鬼迷心窍。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鬼祭是否已经完成,但我知道作为鬼祭傀儡的黄玉珠,无论鬼祭是否完成都难逃一死。 “哦,我的朋友,你们不要担心,这个螳臂当车的人交给我来解决。” 皮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再一次举起了他的沙漠之鹰,枪口对准了老向的脑袋。 没人阻止,这一切是老向自己的选择。 然而还没等皮特开枪,老向就已经整个人飞了起来,原来是他扑倒在龙尾黄金棺上的时候弄落了黄河道人的白骨,这就惹得金银童子十分不满,干脆就将老向当作风筝一样给举到了头顶飘来飘去。 没了老向的阻碍,张鱼操起工兵铲使劲就插进了龙尾黄金棺盖下的缝隙。 我和老六赶忙上前帮忙,可在上面鬼祭的祭台上,因为幻境之中的金行炁影响,老六早就将身上的倒斗工具溜天子白宁之类的丢了出去,随着祭台的轰然倒塌,那些东西早就没了踪影。 没办法我只好用赤锋一点点撬开龙尾黄金棺下的棺盖,等工兵铲伸入一些,我们合力总算将龙尾黄金棺的棺盖给撬了起来。 张鱼眼疾手快,他大喝一声猛一使力直接就将黄金棺的棺盖掀开在地上。 等我们伸头往龙尾黄金棺内望去不由地都愣在了原地,我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唯独没预料到这种情形。 因为我在龙尾黄金棺内看到的竟然是我自己! 那是一张疲惫、忧伤的脸,脸上有着不少伤痕,有点陌生,但更多的是熟悉,那绝对就是我。 草,难道是我又被酒心虫拉进了幻境? 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张鱼和老六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老鱼,六哥,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赶紧压低声音问道。 张鱼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俺什么也没看到。” 我眉头一皱: “什么都没看到?这是什么意思?” 老六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