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些五毒蛊好像只是把我们围起来并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 花姑眉头微蹙看了一下脚下低声说道。 其实不用花姑提醒,我们也看到了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因为那些本来还来势汹汹的五毒蛊却在一瞬间停了下来,离我最近的黑蛇蛊几乎三角形的蛇头就快隔的只有一米了。 只要这条黑蛇蛊愿意,它只要一跳起来就能咬到我的膝盖,如果它跳的再高一点,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张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望着从龙尾黄金棺里跑出来的黄玉珠缓缓说道: “你说这些五毒蛊是不是听她的呢?” 我们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儿,我想了想说道: “看不出来老鱼你他娘的平日里不着调,这关键时候脑子还蛮好使的嘛。” 张鱼嘿嘿笑道: “那可不,俺这个就叫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花姑没好气的瞪了我们两个人一眼说道: “你俩别瞎贫了,有没有觉得鬼祭傀儡很不对劲?” 我没有听懂花姑话里的意思就问道: “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都这个时候了,花姑你也别再卖关子,直接说得了。” “眼睛,她的眼睛很不对劲,好像,好像有两个瞳孔。” 花姑的声音带着几分狐疑,似乎对自己的话也不是很确定。 我听的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仔细往黄玉珠那边看去,这一看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冷战。 花姑说的没错,此时黄玉珠的眼睛赫然是有两个瞳孔,就好像是阴阳两极一般微微合在一起。 “看来鬼祭已经完成,现在是鬼神李煜在控制黄玉珠的身体。” 我的眉头拧巴在一起心里也是哇凉哇凉的,因为鬼祭一旦结束是没法逆转的,而重瞳的出现无疑是将鬼神的降临给表现出来。 一时之间我们也不敢有下一步的举动,只是看着老向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而这时老向也已经穿过长长的五毒蛊大军到了黄玉珠的边上,准确来说是到了李煜边上。 “小珠,你终于又醒了,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定就会保护好你,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到你。” 老向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坚定,他想伸出手去摸黄玉珠的脸,纯情的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 但现实是残酷的,老向哪里知道现在他眼前最熟悉的人已经成了他最陌生的人。 “滚开。” 黄玉珠的脸上是一种厌恶到极致的不耐烦,试想一代风流帝王怎么可能让一个平头百姓,尤其是一个男人来触碰自己的脸呢? 随着黄玉珠不容侵犯的威严声音落下,五毒蛊眨眼之间就已经漫上了他的胳膊。 “小珠,你这是干嘛?” 老向恐惧的看着胳膊上的五毒蛊,惊恐的说道。 黄玉珠的脸上突然开始扭曲起来,我们像看着一部恐怖电影一样看着黄玉珠的脸上变得古怪起来。 “向...向工,逃,快逃,我要控制不住我自己......” 黄玉珠的脸上越来越古怪,双瞳在眼睛里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 花姑往我这边靠近了两步压低声音说道: “宋命,你不是说鬼祭结束了吗?可傀儡的意识怎么还存在呢?” 我也是满头雾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不清楚,但就目前情况来看好像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坏事,傀儡的本体意识还在,这些五毒蛊也能被她暂时控制,看来这就是为什么五毒蛊没有第一时间进攻我们的缘故。” 张鱼眼前一亮缓缓抬起了胳膊上的袖珍弩说道: “要不,趁现在俺给她脑袋上射个窟窿一了百了?” 我赶紧按住了张鱼的手沉声说道: “老鱼,你先别轻举妄动,虽然傀儡的本体意识能够短时间控制身体,但是傀儡毕竟是傀儡,万一出问题肯定会惹怒鬼神。” 张鱼纠结了一下,但还是听我的放低了袖珍弩。 老向那边这时候又有了动静,作为几十年的船老大,老向如何看不出来黄玉珠的体内除了本体的意识,已经又有了另一个意识。 “小珠,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但在我眼里你还是你。” 老向说着拼命的抖落胳膊上的五毒蛊,那些蝎子黑蛇在他的头发上盘成了一个恐怖的发髻,可老向不管不顾的冲向前去,一把将黄玉珠抱在了怀里。 他用一个男人最温柔的声音,即使那声音被黄河水、黄河沙和黄河的太阳淘洗过,但那声音仍旧是温柔的: “小珠,你还记得那夜的月光之下,在干涸的河道上,你站在镇河铁狮子上给我念过的那一首诗吗?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 我曾经爱过你, 也许爱情并未完全从我的心底消失,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无意让你感到忧郁, 我曾默默无语又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忍受着羞怯的苦痛和嫉妒的折磨, 我就是这样温柔而诚挚地爱过你, 愿上帝保佑: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 老向说到这里,满是风霜皱纹的脸上开始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就像是当年黄玉珠离开的那晚,月亮挂在高高的山野树梢上,河水悄然出现,一点点淹没了干涸的河道沙地。 五毒蛊群彻底安静下来,黄玉珠的脸上都是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切都是那么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