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不大的,那是受害人的后妈好不好?” 沈嫱狠狠地瞪了习风一眼,习风赶忙将照片划到其他位置。 “老牛吃嫩草?” 习风心里对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满是鄙夷。 突然,习风的目光猛的盯在了那张放大的照片上。 “这个保姆你查过没有?” 习风冷不丁的问道。 “就是一个普通的保姆,人很老实,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经常换主家。” 沈嫱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沈嫱又补充道: “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受害者的父亲说以前女孩和保姆的关系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受了刺激女孩这两天对保姆很敌视。” 习风心中一震,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 “阿姐,你相信我吗?” 习风抬起头眼神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沈嫱说道。 “我相信。” 沈嫱郑重的点点头。 习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 沈嫱的脸上表情丰富了起来,先是疑惑后是震惊,骇然,最后是愤怒。 “我知道了。” 沈嫱站起身子修长的腿迈了出去。 习风在后面喊道: “唉,又逃单!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 我在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不由地忍俊不禁,就在我打算进一步看看事情会怎样发展的时候,眼前竟然开始模糊起来。 不是雾气,而是就像一个人在梦里,莫名其妙就像是黑白电视没了信号出现了雪花一模一样。 好在没一会儿眼前就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这一次画面已经从傍晚变成了白天,而位置也从烧烤摊变成了咖啡馆。 “谢谢你,案子破了,只是结案报告我还没想好怎么写,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沈嫱虽然脸上带着些疲倦,但更多的是破案后的轻松,这两日上面的压力,和对年轻受害者女孩的那份责任让她有些累,好在案子真的在习风的帮助下告破。 习风的面色有些难看,他说道: “阿姐,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下我坏了江湖上的规矩,事情我已经托人打听明白,我们这次招惹上的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邪彩师。” 沈嫱皱眉头道: “邪彩师?我怎么没听说过?” 习风叹了口气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很久之前江湖上就有一种职业叫作优伶,其实就是古代的演员,其中细分出来就有一种叫作彩戏师的古法魔术师,这种人已经超出了凡人能理解的范畴,而其中有些心术不正的彩戏师就会利用高明的彩戏术法来进行谋财害命,这些人心狠手辣的紧,没有人性可言,江湖中把他们叫作邪彩师。” 说到这里,习风仿佛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般说道: “算了阿姐,你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就越危险。” 沈嫱追问道: “好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总得和我说说这次的保姆是怎么莫名从男人变成一个女人,又是怎么会从一个女人变回男人呢?” 我在上帝视角听的也是眉头大皱,看来正如沈嫱所说案子已经被告破,而幕后真凶也正是那个保姆。 可这下连我都不由得疑惑了,保姆既然是女人又怎么侵犯别人,所以沈嫱的问题从男人变成女人再从女人变成男人就足够勾起人的好奇。 好在习风很快解释道: “阿姐,你抓的那个保姆其实真名叫做张威,本身是个拆白党,后来竟然机缘巧合拜在一个邪彩师门下,当然那个邪彩师也是看上了他的拆白党身份,于是这才交了他这么一个隐阳的秘法。” 我听的心中一惊,心想这个邪彩师还真他娘是个人才,拆白党在江湖上的黑话来说就是专门欺骗女人来获得财物的小白脸。 本来拆白党是一个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可近年来随着世风日下竟然隐隐有登堂入室的意思,当然在我那个年代怎么也不会想到后来这种人还真就登堂入室受人追捧,而后来把这种拆白党就叫作小鲜肉...... “隐阳的秘法?你是说自始至终那个保姆就一直是男人,从来没有变过女人?” 沈嫱愕然的问道。 习风点点头,敲了敲旁边的咖啡杯说道: “没错,而且这件事并不是先例,如果你读过初刻拍案传奇就应该知道这种秘术早在几百年前已经出现过,苏州府城曾经有一个叫作功德庵的尼姑庵,后来被袁理刑识破,那尼姑庵的王庵主其实就是一个邪彩师,借隐阳之法欺骗了众人,同时趁机敛财。” 习风这么一提醒我就想了起来,初刻拍案传奇里确实有过一个这样的记载,而且同样也记载了破解这个隐阳秘术的法子,那就是牵来一条黑狗,先把香油让稳婆抹到王庵主身上,然后让狗去舔香油,狗的舌头温热还带着口水,所以如此刺激之下,再加上黑狗辟邪,隐阳邪术自然被破除,那个王庵主自然被菜市口砍头。 只是我没想到这样的秘法和邪彩师竟然会在当今这个时代仍然出现,而且更让我好奇的是,作为刑警队长的沈嫱是不是真的按照这个法子破除的保姆张威的隐阳秘术。 说实话,这样想还挺恶趣味的。 而这个时候沈嫱有些担忧的说道: “习风,我觉得最近你还是小心着点,我是公家人,你口中的那些邪彩师就算找上我想要报复也得考虑一下能不能承担公门的怒火,所以我怕他们向你报复。” 习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