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这就过去看看,我们前些天才做过体检,应该没什么事。” 我随口敷衍道。 “那行,我跟你们一起过去看看,这人在外面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有个街坊邻居帮衬也能顶上一阵。” 老板是个热心肠,说着就要和我们一块过去。 可我哪能带着他一起过去,先不说我之前说的都是自己满嘴胡诌的,他一去可不就要露馅? 而且要知道白小白十有八九跑不了就是第九局的人,如果贸然带着一个江湖之外的人过去难免有些冒犯,有些话当着外人也不太好开口不是? 所以我打了个说道: “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你这摊子还得有人守着,这刚出笼的包子可有人等着吃呢,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马上过来叫你。” 张鱼附和我的意思说道: “是啊,你看客人都排起队来了,赶紧照顾生意吧。” 原来我们正说着,陈记包子铺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估计是那大狗的离开让行人这才放下戒备。 不过能排这么长的队,老板的包子货真价实物美价廉也占很大一部分。 “行吧,要是有什么事只管过来找我,这一片我还是很熟的。” 老板最终同意了我们的提议。 我和张鱼继续往巷子深处走,这里的巷子就像是蚁穴一般,两边的出租屋拥挤的趴在一起,泥水黑污,空气里弥漫着下水道的味道。 我和张鱼掩着鼻子在巷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张鱼皱着眉头说道: “你说这人也真是的,第九局怎么着也是端铁饭碗的人,怎么整的像是过街老鼠一般藏头露尾的,俺看没那个必要吧?你看人家沈嫱都混成云叶市刑警队长,他还搁这开出租车呢。” 张鱼越说越没底气道: “俺看搞不好这趟就是白来,这小子都混成这熊样了,和蒋老头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我想了想说道: “估计第九局也没咱想象的那么风光,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的人就喜欢搞这些隐姓埋名的事,也许白小白的身份特殊也说不准。” 张鱼拿话揶揄道: “狗屁的身份特殊,都他娘的混的开出租车补贴家用了,这也确实够特殊的。” 被张鱼这么一说,连我的心里也没了谱,只能没好气的骂道: “你小子能不能别说丧气话了,白小白这条线如果再走不通的话,咱们想找回蒋真真可就有些麻烦了。” 张鱼听我这样说顿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我们在仅能通过一个人的胡同巷子里不断穿行,说实话在这片廉价出租区才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做钢铁森林。 因为,我简直快要迷路了。 可随着我离八古墩五十六号越来越近,眼前的建筑彻底让我有些呆住了。 只见从八古墩十七号开始,建筑整体呈斑驳的灰墙,很显然这里的建筑物年代还停留在一个多世纪以前。 更让我觉得头皮发麻的是,这里的建筑物显然带着浓重的工厂色彩,我记得曾经读过一篇叫做包身工的文章,其中就对这样的工厂有过介绍。 这种黑心工厂是压榨劳苦大众的地方,可怜的工人在这里甚至不配拥有姓名,他们统一作为包身工而存在,而他们还有一个带有侮辱意味的名字,那就是猪猡。 好在现在这个时代,包身工和猪猡一同消失,留下的只有见证过这一切的工厂。 很显然这些工厂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被废弃,建筑的外墙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大大的裂缝,估计早就被定义成危房。 可惜的是当时我没有战略眼光,要不然直接将这整条巷子全都买下来,现在怎么着也算是亿万富翁。 在当时我只是一门心思的继续向前寻找八古墩五十六号,好在这应该是一片旧时的工业园,我和张鱼很快就找到了八古墩五十六号。 这里同样是一个工厂而非民房,与附近其他工厂建筑不同的是,八古墩五十六号整体是半弧形建筑,工厂建的很高很大,我估计至少也有几千平方。 工厂的大门仍旧保持着旧时的式样,两个铜兽环像是被铁砂纸打磨光,门并没有从外面上锁,而是从里面上了挡门板。 “看来白小白应该就在里面。” 我刚想松口气,抬手就要扣响铜兽环。 “等等,有点不太对劲。” 突然张鱼的一只手将我的手按了下来。 “怎么了老鱼?” 我见张鱼的表情很是凝重,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张鱼摸了摸鼻子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里面有火药味。” 我一下就紧张起来,联想到白小白已经消失好几天,电话也打不通,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草,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敢袭击第九局的人吧?” 我的眉头紧锁,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果然嗅到空气中那种不易察觉的火药的烟味。 “那可说不准,俺们赶紧进去看看。” 张鱼说着拔出身上的短刀在挡门板下一挑,挡门板应声而落,我们赶紧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正是楚天出租车公司的。 好在我这人记忆力还算不错,因为前前后后也坐了好几次白小白的车所以记住了他的车牌号,走到车前一看,没错这正是白小白的车。 因为旧时的工厂几乎都是高墙封闭状态,所以在外面勉强能嗅到的那股火药味随着我们的进入也变得浓重起来。 “卧槽,这里是他娘的发生了枪战吗?” 张鱼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