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弹的威力并不算小,但对付飞头蛮的话显然是不够看的。 看着车尾到处溅射的蛆虫尸体,我强忍着恶心,好在白小白这杆破魔铳并不需要退弹推弹,我迅速调整好枪口再一次对准飞头蛮。 飞头蛮吃痛怒吼一声,身形一晃,竟是蛮横的扑到了车尾处。 我抬手又是两声枪响,依旧是铁弹,子弹打在飞头蛮狰狞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就跟在沙滩上用铁锹挖出来的沙洞一样。 但紧接着我就愣住了,因为飞头蛮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竟然是被那白色的蛆虫填满。 天啊,原来这白色蛆虫并不是人头蛮腐烂碎肉里长出的恶心蛆虫,而是一种降头,这种降头可以让飞头蛮被打破的血肉迅速重组愈合。 当然也是在后来我看到一部林正英的港片,里面的反派山贼就会这样类似的降头术,所以我想他应该也是我们术道江湖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些江湖上的秘辛搬上银幕,要知道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但现在我压根就没有心情想这些东西,因为飞头蛮已经开始朝我这边移动。 “草,这样打下去根本就没法对飞头蛮造成伤害,这还怎么玩?” 我暗骂一声,但还是快速调转枪口对着飞头蛮的脑袋再一次开枪。 砰! 子弹如同流星一般射进飞头蛮的脑袋,虽然铁弹并未取得太大的效果,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让它停止了移动。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因为一连遭受四次铁弹的射击,飞头蛮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会飞的,紧接着我就看他从后车尾再度飞了起来。 这一下没有空间限制的飞头蛮在后车上空恶毒的看着我,我们一人一头就这样对峙着,他不敢直接朝我扑过来,而我也不敢开枪,生怕一击不中,被他找准机会。 可就在对峙的几秒钟时间里,我猛地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铁弹对飞头蛮的伤害效果并不佳,他没有理由会这么畏惧我手里的破魔铳。 而现在飞头蛮并没有第一时间朝我下手,如果这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那就一定是另有图谋。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通了这些东西,与此同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一个之前就已经犯过的错误。 那就是他娘的飞头蛮从来就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飞头蛮,除了这个光头飞头蛮之外,还有一个带头发的飞头蛮来着。 想到这里我不敢有丝毫犹豫,回头对着身后就开了一枪,子弹砰的一声击出,然后在离我不到五米的位置炸开,然后我的眼前出现一片血红,以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等我看清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另一只飞头蛮从我背后的刺斜处杀出,要不是我反应及时看破了他们之间的阴谋恐怕现在也成了“飞头蛮”。 更加值得欣喜的是,这次破魔铳里打出来的子弹已经不再是刚刚的铁弹,而是装着朱砂与碎银片的朱砂弹,我刚刚看到的那一片血红就是散开的朱砂。 因为朱砂和碎银片都对阴邪有着天生的克制,所以在我这一击之下,飞头蛮猝不及防被我重伤掉到了公路上,浑身冒着黑烟一时半会儿竟挣扎不起身子。 此时他的脑袋焦黑一片,就跟半生不熟翻着血红的烤肉一样恶心,脸上嵌满碎银片,就如同一面镜子砸碎在脸上。 就在我准备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继续对飞头蛮补枪之际,身后的飞头蛮立即冲了过来。 他娘的我顿时有一种顾头不顾尾的难受,要知道就算对付一颗飞头蛮我都有些吃力,可现在两颗飞头蛮前后夹击,我压根就没法这么快的做出反应。 好在身后的飞头蛮似乎畏惧我手里的破魔铳,他这一次刻意避开了我的射击范围,没有直接冲向我,而是绕转到了侧面。 我连忙转过身,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飞头蛮竟是狠狠撞在出租车的后车门上。 一声巨响出租车后车门被撞的凹陷进去,张鱼手里的方向盘也在第一时间失控,我差点被甩飞了出去,整个人像是短线的风筝一样挂在了车门上。 这一下别说是补枪飞头蛮,连我自身都有些难保,我一只手死死的拉住副驾驶上面的固定把手让自己尽量保持平衡,而另一只手则是紧紧的把破魔铳抱在怀里。 终于在我勉强平衡住身体之后使劲儿的敲了敲车顶,张鱼这时也终于抓紧了方向盘让车身再一次摆正。 听到我敲打车顶的声音,张鱼默契的将出租车一个右转将我甩进车里。 还没等我喘口气,张鱼猛的一脚刹车,出租车剧烈颠簸起来。 这么一个急刹车,我本来就还没在车里坐稳,狠狠的一下子撞在了靠背上。 我揉了揉后背没好气道: “老鱼,你丫的搞毛线啊!” 张鱼一脸委屈道: “谁他娘的知道这里在修路啊?”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通过挡风玻璃看到面前的公路上赫然出现一个深坑,估计是施工队看见暴雨天气这才没在前面放下警示牌,也就坑了我和张鱼。 “算了,赶紧试试车子还能不能发动?” 这时我们也顾不得埋怨施工队,只好赶紧重新试着给出租车打火。 但是白小白这辆出租车,我估计就是楚天出租车公司报废的车搞出来改造的,这么在大坑里一下憋了火,发动机爆缸算是彻底报废。 “算了老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下车解决了飞头蛮就是。” 我说的铿锵有力,但心里实在是没底,我拔出赤峰将手里的破魔铳递给张鱼: “老鱼,你的枪法比我准,找机会干掉那个带头发的飞头蛮。” 张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