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我并不知道现在所处的是什么位置。 空气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以及一种刺鼻的硝和硫磺夹杂在一起的味道。 肩膀上的伤口也不再是麻木,而是传来钻心燎肺一样的痛楚,这让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才勉强忍受下来。 “老鱼?老鱼?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我喊了两声但黑暗之中并没有传来张鱼的回应。 我眉头一皱便打算起身,可手刚一移动才发现已经被人扎上了吊针。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我最后的记忆来看应该是白小白把我们带到这里的,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危险。 我刚重新躺好,房间里的吸顶灯开关啪的一声响起,紧接着整个房间一下就亮了起来。 白小白嘴角带着自嘲的笑说道: “呦,看不出来你命还挺大,这就没事了。” 我见他的话里带着调侃刚想回怼两句,只见白小白的身后再次转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张鱼,不过此时他的胳膊打着厚厚的绷带,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看来他手上种的降头术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而另一个中年男人我则是没见过,但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很奇怪,怎么说呢,这人看上去有些猥琐。 虽然是深秋而且又是暴风雨天气,温度自然高不了哪去,可这人上身就穿着一个背心,然后脚上还拖拉着一双人字拖,一双眼睛透漏出的眼神略显市侩。 “宋命,你小子命挺大,俺听老王说中了飞头降一般人可是活不了的,你他娘的现在看上去可就跟没事人一样。” 张鱼见我清醒过来,高兴的咧嘴笑道。 我没好气说道: “草,你这个臭鱼就盼不得老子一点好啊,不对,你这么说不也是在咒你自己吗?你他娘不也中了飞头降?” 张鱼挠着头嘿嘿笑道: “不一样,我不是被飞头降咬伤的,而是,” 说到这里,张鱼的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白小白忙扯开话题道: “行了,张鱼那边的解降头不难,但我们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咳咳。” 人字拖老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行了,小白你还是不要纠结这么多,不过王叔还是奉劝你不要打他的心思,他身上的秘密并不是我们第九局研究范围之内。” 白小白尴尬的笑笑说道: “王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第九局也就那些口粮,让这两个家伙快嚯嚯完了,我能不打点小心思嘛。” 白小白不是君子,但是他的这种坦诚让我并没有对他产生反感。 张鱼没好气的嘟囔道: “你这人用你几发子弹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大不了俺们赔你就是。” 白小白被他的话气的不轻: “说的轻巧,你们拿什么赔?” 人字拖老王打着圆场道: “行了小白你也别计较这点损失了,我可是听说上级有意让你加入这次赶山围的任务。” 白小白先是一愣随后眼前一亮道: “这么说,后勤饱和式供应?” 人字拖老王见他那一脸兴奋劲撇撇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 “小白啊,你可不能辜负组织的期望。” 白小白屁颠屁颠的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 我眼看着这俩人唱着独角戏,顿时有些急了不由得开口说道: “要不你们谁给我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小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人字拖老王,后者则是无所谓的开口说道: “既然这位小同志有疑惑,咱们就应该解决疑惑嘛。” 老王颐指气使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团结,是第九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江湖上给了个诨号叫隔壁老王,你们叫我王叔或者老王都行。” 隔壁老王? 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那边张鱼一张脸憋的通红显然也是在压着笑意。 看王团结面露不悦,我赶紧拍马屁道: “王叔这气质这形象怎么可能是小人物,一看就是第九局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想必年轻时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还劳烦王叔给晚辈指点迷津。”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像王团结这样人到中年还在跑外勤的体制内人员来说,高不成低不就的现状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年轻时的冲劲,所以才对白小白那种参与任务的兴奋劲儿不太感冒。 但我可是古董商人,平日里早就见惯了这种人,对他们这种老油条的心思自然是门清。 果然我这番话像是说到了王团结的心坎里,他拖沓着人字拖抬眼看着我说道: “那是,要搁我年轻那会儿,这什么飞头蛮降头师一脚就能踢死一个。” 说到这里,王团结意识到把话题扯远了轻咳两声说道: “就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差点着了你的道,不过既然上级对你们的存在并不反对的话,绝密范围之物的有些事情你只管问吧。” 我被老辣的王团结直接戳破小算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那王叔,要不先从蒋老头的身法说起,我想知道他在第九局里到底算什么样的存在?” 终于我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蒋老头的身法过于特别。 他有着不弱于小无量寺的炼器水准,而他卖给我的赤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