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这蒋真真的银针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感受到银针上面还带着蒋真真留下的行炁,我这时也顾不上看见张鱼和白小白手里提着的兔子和飞龙的欣喜赶紧问道。 张鱼阴沉着脸沉声说道: “他娘的,还能在哪里发现的,就是在俺们昨晚下的地窝子呗。” 白小白这时将手里的野兔丢在了地上,野兔的脚被用草藤交叉绑在了一起,倒也不担心会逃跑。 见我和张鱼的表情凝重,白小白忍不住问道: “老鱼宋命,你们觉得这群人一直在偷偷的给咱们留下这种银针,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略一思索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 “敲山震虎,之前在绿皮火车上在咱们卧铺门外留下银针的人显然是在警告我们蒋真真在他们手里,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而现在又一次将银针留在咱们昨天下的地窝子旁边,很明显又是在警告。” 一阵山风吹来让我觉得清醒不少,这时天已经完全放亮。 今天是个大晴天,不过我的心情却没有随着晴天而好转,回望了一眼我们昨天下地窝子的方向这才缓缓说道: “不过现在再一次出现蒋真真的银针也许并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证明我们之前的思路是没错的,蒋真真确实被人带进了山里,而且这群幕后主使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咱们,我估计他们是认为咱们对赶山围的任务有所了解,所以想跟在咱后面渔翁得利,但是老鱼提出要做烟雾弹来迷惑这些躲藏在黑暗里的人,进程就有所减缓,所以他们等不及这才迫不得已用蒋真真的银针来提醒咱们。” 白小白立时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 “你是说劫走你们朋友的这群人也和咱们一样对赶山围的任务并不是很了解,甚至也不知道赶山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因此才会借助你们朋友来威胁我们。” 我点点头说道: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老鱼误打误撞做的这个烟雾弹应该是正确的,只要咱们不再往赶山围的方向继续追查,那么蒋真真也许就是安全的。” 张鱼这时忍不住说道: “宋命,俺倒是觉得咱们不应该再做烟雾弹,或者说不能再这么明显的做烟雾弹,因为这群劫走真真妹子的人很明显就跟在咱们不远,如果咱们再这么明显的消极怠工,说不定他们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一次给咱送来的是真真妹子的银针,万一下一次送来的是真真妹子的手指,那该怎么办?” 张鱼说的不无道理,虽然蒋真真的身份特殊,既是第九局最神秘存在临时工蒋老头的亲孙女,又是黄泉医馆的得意门生,在江湖上无论是正道还是左道,想动蒋真真还真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可是话说回来我和张鱼也不敢赌,毕竟我们对赶山围的任务是云里雾里,万一这次任务牵扯到一些神秘的存在或者是一些被威胁的人,甚至是像在黄河眼里碰到的那些雇佣兵一样,要知道那群王八蛋杀人可是不眨眼,整个黄河勘测队基本上被他们屠杀殆尽,而事后这些人只要离开境内逃往海外就可以轻而易举躲过第九局的追杀。 这件事在白小白那里我已经得到了证明,第九局虽然实力很强而且不乏能人异士,但归根结底第九局并不是公门承认的机构,所以在海外没有什么根基,也就没法得到公门的支持,相反,雇佣兵一旦到了海外,那火力装备就是直线上升,要是敢追杀他们什么机枪呀,火箭筒恐怕都能给你用上。 考虑到这些因素,我深吸口气沉声说道: “老鱼,看来现在咱们只有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往老林子深处钻,如果蒋真真出事咱们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张鱼点点头说道: “说的没错,管他娘的这么多干嘛,反正俺们和那伙人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大不了摸清赶山围的底细由着他们去就是了。” 对于我们的提议白小白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他进入大兴安岭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的赶山围任务。 我们很快收拾了一下,重新穿戴起机械外骨骼装备,张鱼麻利的将地上的余火熄灭以确保不留下任何一个火种,等一切收拾妥当我们照旧沿着与河水平行的方向继续往老林子深处走。 这一路上我们都走的很小心,任何风吹草动都让我们觉得像是有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跟踪着我们,但事实上我们的警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因为今天是个晴天,阳光将整个树林照的光影阴翳,如果真的有人就在我们旁边跟着是一定会被我们察觉的,但事实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走了一段时间,白小白问道: “老鱼宋命,你们觉得给咱们留下银针提醒的那伙人,和昨天夜里想要杀熊的那伙人,是不是一伙儿人?” 张鱼摇摇头说道: “俺觉得应该不是,因为想要猎熊瞎子无论是哪种办法都得耗费不少时间,最少也得两三天,这些时间都够咱们走到大兴安岭最深处的那些地方,他们要是再想追上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因为有了蒋真真银针的插曲,我们之后的一路上都显得很沉闷,直到晌午的时候才终于在一处河滩边上歇了脚。 河水很清澈哗啦啦的往下流淌,我和白小白照例去捡拾一些干草和树枝,而张鱼则就地在河滩边上用被河水冲刷干净的鹅卵石和石块做了几个简易的小锅灶。 等我们抱着树枝和干草回来的时候,张鱼已经用小吴给他准备的匕首把野兔给收拾的差不多用洗干净的松树枝串好架在火上炙烤,热水咕嘟嘟的浇在飞龙身上拔了毛剁成一些小块放在罐头盒子里熬汤。 没要多久肉香就飘了出来,吃了几顿单兵口粮早就想换换口味,白小白第一次见到这种原始烧烤已经不争气的吞咽口水,而我也比他强不了哪去。 趁着烧烤的功夫,张鱼给我们派了支烟就着火堆点上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