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他娘的老鱼,咱现在还没有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不至于把这蟋蟀当作大餐吧?” 我先是没好气儿的踹了张鱼一脚,然后对着他骂道,想着之前被我们烤着吃的野兔肉再看着他手里串着的蟋蟀,不由得胃里直泛酸水。 因为这几天的急行军身上早就脏的不行,好在张鱼身上穿的是军大衣,内衬更是狼皮大衣,所以也就不担心怕脏的问题。 张鱼拍了拍身上的灰,顿时跟下了雪一样稀稀疏疏的落了下来。 他有些委屈道: “谁他娘说让你们吃蟋蟀肉了?” 白小白见章鱼话里有话屁颠屁颠地凑上前问道: “老鱼,你是不是有办法再让我们打一次牙祭?” 自从白小白吃了张鱼烤的野兔肉喝过飞龙汤之后便一直对赶山围的任务不再怎么上心,而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在山里打打牙祭。 张鱼将手里串好的蟋蟀肉递给白小白嘿嘿笑着说道: “放心吧老白,跟着你鱼哥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当然再好不过,只是老鱼你让我拿着蟋蟀肉干嘛?” 白小白见能打打牙祭,对张鱼的话是言听计从。 张鱼故作神秘道: “别问那么多,照俺说的做就行,现在你拿着蟋蟀肉在花丛里面晃荡。” 白小白虽然听不明白张鱼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拿着串好蟋蟀肉的树枝放在花丛里一直摇晃,山花被他逐渐打落,花瓣纷纷的落了一地。 就在我看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操作的时候,然后就发现花丛里有几只蜜蜂嗡嗡嗡的飞了出来趴在了蟋蟀肉的上面,紧接着蜜蜂叼起一块蟋蟀的碎肉朝着远方歪歪斜斜的就飞了出去。 张鱼麻利的摘下自己左手的羊毛手套,然后小声招呼我们道: “你俩还他娘的愣着干嘛,想吃大餐就赶紧跟俺走。” 见白小白还在那里傻愣愣的拿着树枝在花丛上摇晃着蟋蟀肉,张鱼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抢过白小白手里的树枝随手丢在一旁,然后率先朝着蜜蜂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大致已经明白张鱼这老小子是盯上了蜜蜂巢,准确来说是盯上了蜂蜜。 我和白小白赶紧跟着张鱼身后就追了出去,好在这些只是蜜蜂而不是毒山蜂,要不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追过去,搞不好就得丢了性命。 在山里毒山蜂绝对算是一恶霸,毒山蜂又叫毒山风,其实就是山里的马蜂,毒性很强,一般喜欢在山坡的草棵子里筑巢,人一旦不小心踩上去就会将整个马蜂窝踩成牛屎状,简直比他娘的踩上反步兵地雷还要可怕。 因为就算是反步兵地雷顶多就是炸断人的双腿,可这玩意儿一旦蜂巢被毁,成百上千只马蜂就会一窝蜂的钻出来,像风一般将你整个包裹进去,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你活活蜇死。 张鱼跟着前面飞着的蜜蜂不算太近,因为蜜蜂筑巢喜欢挂在树上或者是堆在草稞子里,万一不小心踩塌了蜜蜂巢,被成百上千只蜜蜂追上来也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蛰到了太阳穴也会要了人命。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追着的蜜蜂突然就拐进了山坡上一个海碗口大小的窟窿没了踪影,很显然这里面就是蜂巢。 张鱼手里拿着那个脱下来的羊毛手套,显然他也没料想到蜂巢会在山坡上,而且恰巧就在一个坑洞里,要不然用羊毛包裹着也许还能将蜂巢给拿下来。 我看着那个窟窿有些丧气的说道: “老鱼,这下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么大的窟窿又不是掏龙虾,万一玩脱了手可他娘的就像如来佛祖一样搞个满头的佛髻,传出去咱仨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白小白饶是再想打顿牙祭见此情形也不再坚持而是附和道: “老鱼,要不就算了?” 张鱼挠了挠头眼前一亮道: “别急,俺还有一个法子。” 说着张鱼戴上手套继续招呼我们道: “你俩也别傻杵在那里,赶紧想办法捡一些鸟粪来,俺有大用处。” 我被张鱼的话搞的满头雾水,寻思这老小子怕不是要来个火烧赤壁将蜂窝一把火给烧掉? 这他娘也不太对啊,张鱼可是很信山神老爷,这样损蜂不利己的事搞不好就会犯了山神老爷的忌讳,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疑惑归疑惑,好奇归好奇,我和白小白还是照他的话摸进不远处的老林子捡了一些干了的鸟粪,有颗粒状还有碎木头状,有的直接风化成了粉末,搞的我和白小白有些恶心。 等回到张鱼那边,这才发现他也没闲着已经在蜂巢窟窿边的上风向搭了一个小型金字塔状的柴火堆, 见我们手里拿着的都是干鸟粪,张鱼叹了口气说道: “外行就是外行,算了,凑活用吧。” 见这老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但张鱼压根没有给我骂他的机会而是迅速将我们捡来的鸟粪堆在了金字塔上面,然后取出包里还剩下半瓶的矿泉水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这才小心翼翼将剩下的一些矿泉水倒在了鸟粪上面。 最后在我们诧异的眼神之中,张鱼点燃了金字塔最烧冒起了带着浓重臭味的火焰。 张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一根烟快速凑在火堆上点着叼在嘴上,一摆手朝着目瞪口呆的我们俩催促道: “俺说你俩他娘的是不是傻了,赶紧跑啊!” 说完张鱼拔腿就跑,他一边跑烟气一边从他的鼻孔里喷出来就跟他娘的托马斯小火车一样。 我和白小白后知后觉但好在反应不慢,立即就朝着张鱼的方向追去,而身后山坡窟窿里已经传来蜂群焦躁不安的嗡嗡声。 山路难行但我们几乎是按照百米冲刺的速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