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你该不会是想说那老头之所以叫做带路贼就是给淘金客带路的吧?” 我一下就从张鱼这个淘金客和牛仔裤的联系,想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聪明,不过你只猜到了一部分。” 张鱼先是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带路贼的客户并不仅仅是淘金客,还有那些想要进入大兴安岭深处的盗猎分子,甚至当年给敌特带路,所以才被俺们叫作带路贼。” 说着张鱼很不屑的啐了口唾沫,似乎还在厌恶那个脏老头。 我想了想问道: “既然带路贼知道金脉的位置干嘛要给别人带路,自己开采金脉不就发财了吗?” 张鱼摇了摇头说道: “发个屁的财,带路贼知道的金脉都是被淘金客里三层外三层筛选的差不多了,只是金脉不像野山参,出了一颗方圆几里就再也不会有野山参,相反只要某一段河道出现金脉足以证明整条河流的上游很有可能存在原金,所以淘金客让带路贼指引不过是想找个大概的方向,不想当个无头苍蝇在老林子乱转罢了。” 顿了顿张鱼又解释道: “而且你们把淘金想的太简单了,淘金客淘水金必须带着不少的家伙什,尤其是以前没有一个队伍压根就不可能开始淘金,现在就他娘的更离谱了,需要淘金盘、绞盘机、溜槽和摇床,光是大型的绞盘机费用都得几十万,更何况凭怎么运进山里才是大问题。”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淘金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来的。 这时烤鱼已经被我们吃了个精光,船钉子鱼肉质紧嫩鲜美,连鱼刺都带着焦香,香的我差点没忍住就要舔手指头。 就在我和白小白准备喝小罐鱼汤的时候,张鱼却是说道: “你俩他娘的先别急啊,这不还有好东西没吃呢嘛。” 说着张鱼用树枝将之前埋在火炭堆里的蜜蜂窝给扒拉了出来,我这才看到蜜蜂窝外面的野姜叶已经完全碳化。 我正寻思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他娘的烤成了炭吧?还能吃吗? 就见张鱼用松树枝敲打着碳化的野姜叶,还别说就跟叫花鸡外面裹着的泥巴一样直接就脱离。 只见里面的蜜蜂窝烤的外面焦黄,而里面可能因为蜜蜂窝特殊的结构仍然像是个蛋糕一样蓬松。、 张鱼将蜜蜂窝撕开分给我们,烫的他龇牙咧嘴惹的我和白小白好一番笑。 我拿起蜜蜂窝试探的吃了一口,眼前顿时一亮,本来我以为这玩意儿吃上去可能就跟吃豆皮一样干,没想到竟然真的像是吃干锅土豆一样,外面焦香里面软糯,尤其是野姜叶那种我说不出来的香味中和了蜂蜜的甜腻,简直让我香的差点没吞掉舌头。 “怎么样?俺没骗你们吧?好吃不?” 张鱼满意的看着我们的表情嘿嘿笑道。 “绝了老鱼,要不等出去之后咱合伙开个烤蜜蜂窝店得了。” 白小白由衷的赞叹道。 张鱼摆摆手说道: “老白,这你就不懂了吧?俺们吃的这可是野椴树花蜜,在世面上得大几十一斤,谁他娘的舍得吃这玩意儿,而且只有野蜂蜜窝吃着才香,养殖的根本就不行。” 白小白悻悻的笑道,发财大业失败好在还有美食治愈他。 我刚打算用勺子喝一口鱼汤,门外突然就钻进来一个人,正是刚刚那个老头。 “后生,你们那鱼吃的我老汉口渴,能不能行口鱼汤喝?” 脏老头不像是开玩笑,因为他手里还真就拿着一个搪瓷缸。 张鱼立马就怒了骂道: “卧槽,俺看你他娘的是蹬鼻子上脸是吧?一个带路贼讨口子讨到俺们身上,赶紧...” 张鱼一个滚字还没说出口,脏老头就搓着手辩解道: “别别别,你们误会老汉了,我不是讨口子,更不是带路贼,老汉我真的是这里的守林员,你们看我身上穿的不就是守林场的工作服吗?” 我打眼一看,只见脏老头努力的指着他那件破烂的军大衣,还别说真就在大衣胸前看到大兴安岭农垦生产合作社第二守林场。 张鱼嗤之以鼻道: “滚蛋,你他娘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俺,你也不看看这守林场早就成了鬼火场,房子都塌了你守个屁的林场啊?你他娘胆子可真够大的,衣服是在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 脏老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道: “反正老汉就是守林员,真的,守林场在几年前被撤销,但我留了下来。” 张鱼被他气笑了嘲讽道: “咋了?你是雷锋啊?公家都不守林场你守?” 脏老头也来了火气道: “没错,老汉我就是守着林场,活着守死了更要守,就是防止你们这些人。” 脏老头说到这里似乎来了劲吹胡子瞪眼睛道: “大兴安岭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偷猎的淘金的鬼,老汉要是年轻几年指定跟你们拼的鱼死网破。” 张鱼刚要开骂,我抢先一步拦住他冲那脏老头笑着说道: “大爷,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偷猎的,更不是淘金客,而是来救人的。” 没想到脏老头这时候有些破罐子破摔道: “老汉虽然老了,但招子还没瞎,你们三个人拿着弓拿着喷子,身上还带着金子,难道还想瞒过我?” 我被这脏老头突然的倔强镇住了,我之所以叫住张鱼是想盘问一下这老头的底细和打听一下徐三或者是蒋老头他们的下落,没想到反而激怒了脏老头。 我只好诚恳的解释了一遍,包括我们的朋友被人掳走到了这里,包括我们被山鬼群追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