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太大?俺说你是不是把俺和宋命当傻子看啊?是怕没了俺们你一个人不好完成任务吧?” 听着白小白不免有些显得牵强的解释,张鱼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虽然我知道白小白一路上都有隐瞒,但我还是打着圆场说道: “老鱼,你别那么大火气,毕竟归根结底人老白也是体制内的人,不像咱俩江湖老海怎么着都行,他们行动得得到上级的点头。” 白小白的面色一怔,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这句话已经是将彼此之间的距离给划分清楚。 张鱼讥笑道: “也是,毕竟俺们都是土鳖泥腿子嘛。” 白小白脸上的表情复杂,他想要解释,但张鱼自顾自朝着前面继续走去。 我落在后面对白小白说道: “老白,你也别生气,毕竟咱们一开始都只是一个合作,你对我们有所隐瞒这也能理解,可这么多天过去一直找不回我们的朋友,火气难免大了些。” 我以为话说到这种程度,白小白会说点什么,但最终他只是低下脑袋走路什么也没说。 见状我的心里已经对他是失望至极,但脸上却是没再表露出什么。 这里的野草足有一米多深,张鱼在前面开道,一整天也没走出多远。 等天擦了黑,我们照旧在老林子里清出一片空地扎营生火。 白小白一整天都在纠结,等火生起来我看到他的脸在火光中映照之下显得有些落寞,但我和张鱼还是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直到白小白站起身朝着一个树墩走过去的时候,张鱼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老白,不想死就别过去。” 白小白的脸色骤然一变,他愣愣的看着张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张鱼指着那棵老树墩沉声说道: “你自己看那树墩像什么?” 白小白摸了摸头又看了看那老树墩还是满头雾水道: “老鱼,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也是看着张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果说是想吓唬白小白的话,那么这点伎俩未免太显得像孩子气。 张鱼十分严肃的说道: “你们仔细看,那树墩像不像一个椅子?” 还别说经过张鱼这么一提醒,我再看向那老树墩,高高的椅靠和圆圆的椅座,真就像是一张椅子。 “老鱼,这就有点大惊小怪吧?别说是像椅子,就算是真的椅子又怎么样?” 我不以为意的说道。 张鱼摇摇头认真的说道: “你不懂,这是山神老爷的椅子,你们应该也知道大兴安岭有多大,所以山神老爷喜欢巡山,而这椅子就是老树精为山神老爷准备的,如果凡人不懂规矩坐了这椅子一准是要倒大霉的。”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道。 “嘿嘿,俺也只是听说,要不你坐上试试?” 张鱼一脸腹黑的说道。 “草,傻波才去试。” 见这小子拿我开玩笑,我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我们之间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 我摸出烟盒给白小白和张鱼派了一根,就着火堆点燃吸上一口吐出烟气说道: “老白,不管怎么说,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们的目的,既然都把话说白了,我希望咱们都别在背后捅刀子。” 白小白手里的烟灰黯然掉落,他终于长吐口气缓缓说道: “老鱼宋命,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得到的命令是在到达那里或者见到蒋前辈之前都不能透露出任何关于赶山围任务的事,对不起。” 白小白声音越来越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眼圈泛红斩钉截铁道: “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们,甚至我都以为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我知道你们不待见我是因为我的身份,不管你们承认或者不承认,你们对第九局或者说对公门有成见。” 我和张鱼被白小白突如其来的抢白给弄的哑口无言,事实上他说的一点没错,我和张鱼之所以对他冷脸极大原因就是因为第九局。 而说起来正如白小白所说的那样,我们确实都已经是过命的交情,无论是最初的古曼童还是后来的徐三。 见气氛尴尬起来,我赶紧转移话题问白小白道: “老白,我承认我们今天说话没过脑子有点过分,我们也给你道歉,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口中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白小白有些为难,我沉声说道: “没事的老白,如果不能说我们也不多问。” 没想到白小白却是摇了摇头道: “不,不是不能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王叔只是说等我到了那个地方一切都会明白。” 我和张鱼对视一眼,这样的神秘让我们多多少少有一些心里发毛,只感觉自己在一点点陷入泥潭,但却又无可奈何还只能一步步朝着泥潭中央走去。 “算了,俺看还是早点睡吧。” 张鱼丢掉手里的烟头在地上碾灭,打了个哈欠说道。 此时我也感觉有些心力交瘁,靠着火堆就躺了过去,只有白小白一个人坐在那里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山风和松脂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最好的催眠交响乐,没一会儿我就睡了过去。 ...... 天凉夜霜,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就躲在树墩后面朝我招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控制不住朝着大树墩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