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麻布?那也对不上号啊,人家身上穿的分明是红色的。” 白小白质疑道,对张鱼口中包死孩子的麻布很不赞同。 “老白,咱们都是江湖上的人,别人不懂也就算了,难道你也不明白在民间说法中,夭折的死孩子是讨债鬼,债没讨完怨气何足的重,肯定是入不了土的。” 张鱼看了一眼白小白,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似乎刚刚发生的诡异一幕只是过家家一样。 等白小白消化了这句话之后,张鱼这才继续说道: “所以为了防止夭折的死孩子怨气深重前来报复,一般都会裹上麻布或者草席丢进野坟圈子,有其他阴魂的缠上,死孩子的冤魂就不会回来报复,这事在山里也是一样,死孩子都会被用麻布裹上丢进野猪沟。” 见我们没有插话,张鱼兀自解释道: “在俺们山里野猪和家猪一样都是浑浊的动物,它们不怕死孩子的阴魂,反而会趁着尸体还没有腐烂将死孩子拱烂,那死孩子的血流出来将整块麻布浸透,再加上野猪的獠牙将死孩子身上的麻布拱的都是窟窿,看上去可不就他娘的像是红色的肚兜嘛!” “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怪不得在那个“人参娃娃”身上看到到处破的都是窟窿,竟然都是野猪牙拱出来的。 “老鱼,那也只是一种猜测罢了,也许真的是人参娃娃呢?” 白小白还是不敢置信,红衣小鬼也实在太诡异了,而且这鬼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们,没人会相信他只是好玩。 张鱼似乎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问,指着地上的干草灰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看地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听他这样问,我和白小白借着火光打量了一眼地面,只见干草灰被风吹起了一层比刚才薄了一些,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白小白皱着眉头说道: “老鱼,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好像没什么异常......” 白小白的话说到这里脸色陡然一变,紧接着我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骇。 “老白,你发现了什么?” 我一看白小白这般模样,顿时觉得事情不对赶紧问道。 “宋命,我明白老鱼的意思了,原来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白小白苦笑着说道。 “草,老子守夜守的脑子都糊涂了,你们俩就别他娘的打哑谜,有屁就赶紧放。” “俺说你小子可真够笨的,难道你没发现干草灰上没有脚印吗?” 张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瞄着老林子的黑暗之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躲藏在暗处偷窥着我们一样。 “你撒草木灰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再一次看了一眼草木灰,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因为张鱼和白小白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参娃娃”朝我伸手的时候可是真真切切踏在了草木灰上,可现在草木灰上压根就没什么痕迹,更别提有什么脚印。 要知道“人参娃娃”可是赤脚走路的,他的脚如果踩到草木灰上百分百会留下脚印。 “看样子应该真的是红衣小鬼,只有阴魂是没法在地上留下脚印的,而人参娃娃虽然也是山精,但因为有实体,肯定会留下脚印。” 想明白这些,我深吸口气沉声说道。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再睡一会儿,我来守夜,你们身上没什么法器,只有我的朱砂除厄弹能够对红衣小鬼造成伤害。” 白小白说着把破魔铳拿了出来,特意重新多填了几枚朱砂弹这才放心的打开了保险。 我和张鱼也没推辞,白小白说的没错,更何况本来就轮到他守夜。 因为这一波三折的红衣小鬼惹的我没怎么睡着,这时露水开始在草稞子里凝结,我往火堆边靠了靠,依偎在温暖的火堆边这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我睡过去多久,突然耳边就传来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我整个人顿时就清醒过来,手习惯性的就拔出了赤峰。 “老白,出什么事了?” 张鱼那边也是猛的坐起了身子,整个人警觉的四下张望,很显然这小子压根就没睡过去。 让我们疑惑的是,白小白也是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我们低声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就不是我开的枪。” 他的话音未落,我们耳边又是传来砰的一声枪响,这一次的声音更近。 张鱼脸色一变: “快,把火熄了。” 阴商笔记:我只收大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