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扔了手里的纸巾,笑的一脸单纯无害,“安雯姐姐,你别误会,刚刚我喂景行哥哥喝粥的时候,不小心撒到他身上了!” 方暖这一解释,安雯才注意到桌子上打开的保温食盒以及一旁的空碗。 她目光微沉,随手把买来的小粥和点心往桌子上一放,口吻淡淡,“哦,已经吃过了呀,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林景行看出安雯似乎生气了,急的直咳嗽,干脆对着方暖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快吧,安雯会照顾我的!” 方暖浅笑着,“没关系的,我留下来帮忙,醒哥等下会来接我!” 林景行一看她这是油盐不进了,微微沉下脸,直言道,“我跟安雯有话要说,你在这儿不太方便!” 方暖神色顿了两秒,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好,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跟醒哥一起过来看你!” 她提着保温食盒迈步离开,等病房门关上,林景行才长出了一口气,“快帮我换下上衣,难受死我了!” 安雯瞥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帮他叫了男护工进来。 换好衣服,林景行看向坐在病床正对面的沙发上沉着脸的安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似乎在吃醋。 他心底一阵欣喜,脸上浮起温暖的笑意,“买了什么好吃的?拿过来我尝尝!” 安雯阴阳怪气道,“你不是已经吃过了?还是人家亲手炖的汤!不比我这外面买的强?” 安雯听乔星灿说了之前方暖勾搭祁战的事,所以清楚方暖是个什么东西,林景行八成也是顾着封醒的脸面,才没跟她闹得太僵。 但安雯依旧控制不住的生气,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吃醋,只觉得自己就是单纯的讨厌方暖。 林景行喉咙一哽,连忙赔笑,“这不是没吃饱嘛,再说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受害者,你是不知道,她那汤难喝的要死!” 她听到林景行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一些,慢悠悠的站起身,从打包袋里拿出一碗白粥,“我问了医生,他说你刚做完手术,最好吃的清淡一些。” 林景行立马附和着,“还是我家雯雯细心!” 安雯瞪了他一眼,耳垂微红,“谁是你家的?” 林景行笑容和煦的嘀咕着,“你早晚都是我家户口本上的人!” 安雯心底划过阵阵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又在心底疯长。 她脸色更红了些,假装没听到的别开视线,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你起来喝吧!” 林景行皱着眉头撒娇道,“我起不来,一动伤口就疼,你喂我!” 安雯狐疑的瞟了他一眼,暗道:刚刚护工帮你换衣服你不是也坐起来了吗? 话在嘴边她却没出声,默默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用小勺舀着粥送到他嘴边。 林景行弯起眼睛,得寸进尺道,“你不吹一吹?” 安雯脸上嫌弃,动作却很诚实,把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他。 无滋无味的一碗白粥,林景行却觉得是人间美味,甜的他心里直冒泡。 一碗粥喝的精光,要不是安雯拦着,他能把碗底也舔干净! 只不过粥喝多了,膀胱就开始抗议,他实在忍不住了,才对安雯说,“你帮我叫个护工进来吧。” 安雯看他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急声问,怎么了?伤口疼吗?” 林景行有些难以启齿道,“没事儿,我想上厕所。” 安雯神色一僵,立马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换了个男护工进来。 林景行在护工的帮助下艰难起身,忍着伤口撕扯的疼去厕所放了水。 男护工离开很长一会儿,安雯才重新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白色的医用尿壶。 林景行一眼扫过去,愣了一下,“你拿这个干什么?” 安雯神情不自然的把东西放在病床动时会牵扯到伤口,影响愈合,所以尽量不要下床,用这个东西解决...”她越说声音越小,脸颊也慢慢泛起红晕。 林景行轻咳两声缓解尴尬,本来挺正常的一件事,但现在他跟安雯之间的关系还处于说不清道不明的阶段,这种事总归是有些难以启齿。 安雯晚上就在一门之隔的陪护房里睡,方便随时照顾林景行,她其实完全可以请一个护工,但总觉得林景行为了她受的伤,不亲力亲为的照顾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乔星灿只在医院住了一晚就出院了,她本来就没什么问题,是祁战大惊小怪的非让她住院观察一晚。 她一出院,封醒自然就不用往医院跑了,方暖却意正言辞的跟他说,“景行哥哥是为了安雯姐姐才受的伤,安雯姐姐又是你的好朋友,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多去医院看望!” 封醒轻易就被她说动了,拧着眉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方暖趁热打铁,“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每天煲好汤替你去看他。” 封醒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心疼的捧着她的脸,“这样你会不会太累了?其实也没必要...” 方暖打断他,“没事儿的,我又不用上班,闲着也是闲着,帮你照顾朋友不是应该的嘛!我在申城没什么朋友,而且我感觉星灿姐姐他们总跟我很疏远,所以我才想跟大家搞好关系,不然你夹在中间会很为难!” 封醒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觉得方暖付出这么多都是为了他! 林景行简直苦不堪言,方暖打着封醒的旗号,每天雷打不动的给他送补汤,安雯在场时,她会收敛很多,虽然茶言茶语不断,好在举止正常。 安雯不在时,她就开始跟林景行聊些有的没的,暗示的意思越来越明显。 久而久之,林景行就算再木讷,也觉察出不对来。 他把自己的想法委婉的跟安雯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