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一眨不眨的看着乔星灿,彻底被骂到破防。 她气的浑身颤抖,知道自己在乔星灿面前讨不到任何好处,干脆一言不发的迈步就想走。 乔星灿反手抓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推,方暖立马像纸片人一样飘出去,后脑勺狠狠磕在墙上,瞬间就觉得眼前一黑,直冒金星。 她疼的她倒吸气,怒目盯着乔星灿,咬着牙问,“你还想干什么?” 乔星灿好笑的看着她,目光却冷的结冰,“你失忆了?我说过,今天你不把封醒给你花的钱还给他,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方暖哽了一下,乔星灿越是笑意盈盈,她就越是胆战心惊,总觉得她笑里不仅藏着刀,还藏着炸弹,只要敢反抗,随时都有可能被她炸个满面开花! 她缩了下脖子,“他送我那些礼物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乔星灿闻言,不轻不重的笑了声,“巧了,封醒送你的大多是名牌包包,而且他都是托我帮忙买的,我这人没什么特长,就是记性好的离谱,我来帮你算算!” 她说着就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两个限量款爱马仕,一共四十二万,一个Kelly紫水晶鳄鱼皮,四十八万,三个路易威登,一共三十八万...” 方暖的脸色也由红转白,再由白变青,五颜六色,精彩绝伦。 乔星灿一边说着价格,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很快得出结论,“粗略算下来,光我知道的部分共计一百七十六万,其他我不知道的肯定也不会少,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让你给封醒转二百万,不过分吧?” 当然封醒给她花的钱远不止这些,方暖心知肚明,二百万连一半都达不到,但她依旧开心不起来,“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乔星灿像是意料之中,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和一只黑色签字笔递给方暖,“先打个欠条,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是卖包还是卖血,总之二百万,三天之内一分不少的打到封醒账上!也别想着偷跑,就算你跑到天边我也能找到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暖被她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瞬间头皮发麻,她紧咬着唇瓣,接过纸笔,在乔星灿的监督下,写好了一份具有法律保护效益的欠条。 乔星灿又拿出准备好的印泥,神色如常道,“按手印。” 方暖认命的在自己名字上按上手印,乔星灿检查着欠条,看也不看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等到方暖步伐虚软的走到影厅门口时,乔星灿突然想起什么,扬声道,“哦对了!今天的对话内容我全程录了音,你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我不介意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丑恶的嘴脸!” 方暖又是眼前一黑,乔星灿再次预判了她的预判,她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使劲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她失魂落魄的迈步离开。 乔星灿从影厅出去,立马打电话给安雯,得知她跟封醒在电影院斜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 她很快找过去,三人碰头,乔星灿把欠条拍在桌子上,往封醒面前推了推,“诺,一年多的感情就当喂了狗,至少钱要回一部分,就当买了个教训,今后记得要擦亮眼睛看人!” 封醒木讷的点了点头,看了眼欠条内容,两百万也不能让他提起兴致,他声音沉闷,“我是不是真的傻,你们都能看出她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我从头到尾被她耍的团团转!” 乔星灿道,“别这么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所以才会比你看的更全面,不是你的问题,是她在你面前伪装的太好!” 封醒不置可否,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又想起什么,皱着眉沉声说,“你们俩帮我跟祁战和林景行说声抱歉,因为我识人不清给他们带来麻烦,我挺过意不去的,今后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两个...” 乔星灿目光微沉,“其实今天跟方暖一起出现的那个男人,是祁战的朋友。” 封醒神色一窒,脸上大写的不解。 安雯从旁解释道,“他不是真的对方暖有意思,只是受祁战所托故意把方暖钓到手,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在不丢面子的情况下看清方暖的真面目,但没想到绕了这么大一圈给她下套,她竟然自己承认了他对祁战和林景行有想法!” 乔星灿脸上的神情模糊了无奈还是无语,听着听着就想再折回去邦邦给她两拳! 封醒闻言眉头皱的更深,表情一言难尽,他垂着眼眸,嗤笑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原本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完全放下方暖,但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完全转化为厌恶,他把桌子上的欠条叠好装进口袋里,笑的无不讽刺,“她欠我的远不止这些,那些算不清楚的账,就当我用来养了只喂不熟的狗!” 男人失恋跟女人不同,所以乔星灿跟安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封醒,只能交给时间,让他慢慢消化。 只是今天大年三十,好好的日子,被一个绿茶婊给影响了心情。 三人在咖啡店一直坐到下午五点才各自离开。 封醒强颜欢笑着跟两人再见,并扬言自己要在家里宅几天,好好平复一下心情,过年这几天聚餐时就不用再叫他了。 乔星灿和安雯知道他是一时没办法面对祁战和林景行,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最丢面子的却是他! 对于他钻牛角尖的想法,两人虽不能苟同,但也表示理解,毕竟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不同。 在咖啡店门口分道扬镳,乔星灿要回乔家吃年夜饭,虽然她跟乔国霖亲情淡薄,但表面的和睦还是需要维持。 而安雯则直接开车去了医院,毕竟因她受伤的林景行还孤零零的在病床上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