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脚下一动,走了过去,都走到出口了,还能感觉到张泊宇怨念的目光,如芒在背。
刚走出来就听到激烈的争吵声,何清抬头看去,姜婉琳和齐科雷不知道说什么两人都争的面红耳赤的,特别是齐科雷双目圆瞪给得了甲亢似的。
“你不就是因为我先说的分手你觉得丢脸吗?就只准你先提,我就只能接受?!”姜婉琳吼道。
“对啊,我就这么想的。”
“你这样有意思吗?”姜婉琳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很是冒火。
“有意思,特别有意思,把现在这个男朋友喊出来更有意思,我知道你现在那个和你一个班的,走吧,喊出来看看。”
“我懒得跟你说。”姜婉琳也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转身看到何清,过来拉她离开。
齐科雷也没拦他,随机拽住一个人,“同学,你们高一三班在哪个位置?”
被拽住的刚好是也过来买东西的唐卓,唐卓挺懵的,往旁边一指,“三班…就在这一楼。”
齐科雷放开他,大步流星得往三班走去。
姜婉琳见状,赶紧跑过去想拉住他,边拖边骂“你有病啊你!”
姜婉琳天天减肥步子都是飘的哪儿是齐科雷这种肩宽体长一身腱子肉的人是对手,被一路拉着走,来买零食的同学全都注视着这两人。
何清正要跟过去,身边的秦勉突然几个跨步冲过去,一把拽住齐科雷说道“同学,你这样不太好吧。”
齐科雷和姜婉琳两人都转过头来。
“你…”姜婉琳看到是秦勉眼睛一瞪,上次情绪失控抓着秦勉哭之后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过,现在看到他更是尴尬,于是说道“不关你事,你快走。”
齐科雷一听姜婉琳这么说,心下断定这人就是她现男友,于是他眉毛一竖,不屑得喊道“就你叫钱杭宇啊,就关你事啊,我找的就是你。”
何清赶过来听到这句,心里冷哼一声,这不是知道别人叫什么吗?
结果,下一秒,就看到齐科雷抡起一拳狠狠朝着秦勉脸上砸去,秦勉没反应过来生生挨了这一拳,半张脸都被打麻了,回过神来,秦勉飞起一脚往齐科雷身上踢去,转瞬之间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打成一团。
姜婉琳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张着嘴愣了半响,又大喊着想把两人分开“别打了别打了!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老子让你们别打了!”
周令和何清赶忙上去拉人,这时张泊宇也总算在小卖部调整好心态出来,一来就看到他的好兄弟跟刚刚小卖部的另外一人扭打成一团,拳拳到肉,张泊宇也是一愣,好歹也是别人学校,张泊宇怕闹大了不好,也上去拉人。
周令和张泊宇一人拉开一个,总算把两人按住了。
“没事吧?”周令问道,秦勉试着扯动一下被打的半张脸,有点酸爽,不过还好。
“没事。”秦勉说道。
齐科雷就没秦勉这么平静,被张泊宇拦着,嘴边里喊着别拦我,双手还张牙舞爪得想挣脱过去再给秦勉补上两拳。
姜婉琳看他那样子,心中不耐至极,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脑子打铁了,要不怎能看上他。
“他就是和我一个班的,他也不姓钱,不是你想找那人!”
齐科雷听到这句话不接思索得说道,“那他冲上来干嘛?暗恋你?”
姜婉琳现在发现她和齐科雷真的无法交流,她也不想和他多废话留下一句“你去死”之后就离开了。
回班级的路上,何清和姜婉琳两人走在前面,秦勉和周令走后面。
“你说一个男的,这样纠缠前女友自己不认为很……”秦勉斟酌半天才跳好一个词“…傻逼吗,好聚好散不行吗?”
“是挺傻逼的。”周令说道。
也不知道他是出于脆弱的自尊还是出于喜欢,不肯放下的姿态在别人眼里的都挺可笑的。
秦勉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有必要吗?搞那么难看,分就分呗,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说话间已经到了秦勉班级了,周令他们教学楼还要往前走,他拍拍秦勉肩膀,高深莫测得说了三个字“你不懂。”
秦勉看到周令一副“我是专家”的模样一阵无言。
“你很懂?”
“略懂。”周令用余光看到姜婉琳进去了,何清已经一个人走了,对秦勉抬抬下巴“你进去吧,我走了。”
秦勉在原地看着周令两步并作一步追上何清,跑到何清右边,用手指戳戳别人左肩,何清往左边转过去看左边没人,他就在一旁狂笑。
秦勉“…”
这就是懂王吗?
秦勉走到班级门口,姜婉琳正站在一旁等他,看他过来,眼神往他红肿的脸上扫过“那个……刚刚谢谢你啊。”
“小事。”这种程度斗殴对秦勉来说不痛不痒。
“你那个要敷药吗,要不去医务室?”
“不用,进去吧,真没什么事。”秦勉和姜婉琳说完一转头刚好碰上钱杭宇看向他们探究的目光。
钱杭宇秦勉真的是相处不来,虽然现在高一没有分科,但基本上每个班级都要往文理的侧重,他们这栋教学楼默认的都是文科班,他们班男生只有十个,平时或多或少都要接触。
钱杭宇有什么事,他不说他就欲言又止的看着你,就比如现在他一直朝姜婉琳看,就是不过来,等姜婉琳走了,又跑过来问他。
“秦勉,你们刚刚门口说什么?”
秦勉看了他一眼,又是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莫名的火大,“你不长了嘴吗?你去问她啊,问我干嘛。”
钱杭宇被秦勉说的一哽,转身默默离开。
第一场比赛在下午两点半,十八中和红台高中。
十八中教练正在组织热身,张泊宇和齐科雷站在一起,两人压着腿,脸上都是乌云密布,还是张泊宇先开的口“人你都能打错,听你念了这么久连别人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有人那么爱管闲事,我看那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绝对的,居心不轨。”三两句话,秦勉就在齐科雷嘴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