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回去的时候是哼着歌回去的。
周令听了一下居然哼得打靶归来的调子。
周令和刘乐源更加惊悚得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啊?
何清坐在位子上还在想今天在球馆发生的一切。
人比想像中的坏,也比想像中的好。
人比想像中的复杂,也比想像中的简单。
特别是他们这个年纪还未定形的人。
听起来像是“矛盾文学”。
善恶真的一念间,其中的界限真的不太明朗。
周令一直看着何清,确定她是真的没事反而还挺高兴的。
他不知道她什么事高兴,但当他听说她在球馆内被人恶意辱骂时心中腾然而起的急躁感慢慢消退下去了。
“旎神磨事着么搞醒?”周令也带着笑意大着舌头问道。
“你说什么呢?”何清听着他宛若加密发言的话语,一脸问号。“你舌头怎么了?”
“他球场被人撞在下巴咬着舌头。”后面刘乐源解释道。
“哦,”何清表示同情得勾了勾嘴角,“那他刚说什么?”
“我不是他翻译好吗,不用管,反正都是些没营养的。”刘乐源一言概括。
周令立刻起身和他扭打,这时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褐色的光头,“周令。”
鲁大头眉弓压着,一副面色低沉的神情,对着周令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出来以后才发现门外全站着篮球队的人,大家也是一副茫然的状态,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这比赛都打完了突然被叫出来干嘛,但是看着鲁大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谁也不敢问。
“这去哪儿?”周令问走在他后面的秦勉。
秦勉更是状况外,上厕所呢,鲁大头突然进来上完赶紧跟他走。
他耸耸肩,表示也不清楚。
还是前面的王铭萧转过头来,说道“出事了,大事!”
“什么事?”周令不解道。
没赢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旁边突然传来鲁大头磕老痰的声音,接着他皱着眉头喝道“都别那么多话!”
就这么,一群人被云里雾里得领到了校长办公室。
马校长办公室都挤满了人,主任在,十八中的那个教练和老师居然也在。
桐梓的校长是个胖乎乎的老头,成天笑呵呵的,像个弥勒佛,现在居然也黑着一张脸。
一见他们进来,立刻大喊道“都站好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站,还是鲁大头让他们站成一排。
一排人站好后,马校长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整个手掌都红了一片“你们谁打了十八中的同学,还把人塞在厕所!自己给我站出来!”
啊???
谁被塞在厕所了?
不会是是脚滑自己掉进去的吧。周令心想到,没想到他这想法刚一冒头,旁边就有一个声音念出来,要不是他嘴疼的说不了话他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念出来的。
这个和他英雄所见略同的正是他的好兄弟——秦勉先生。
他自以为声音很小,但是秦勉本人平时讲话胸腔就跟藏了个扩音器一样,自以为小声也没小到哪儿去,整个办公室听得一清二楚,几个男生嘴角上翘,小声吭呲了几声。
马校长眼角一抽,他以前教语文的,一骂人说话就全是古语,“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们成什么体统,输球就打人啊!别人来我们这边客场打一场球赢了就把别人塞厕所?!桐梓中学这么多年还从未听到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有没有一点君子的风度,心胸之狭窄,我听着都汗颜!我为你们感到羞耻!羞耻!”
不怪马校长直接默认是篮球队的人打的,本来十八中的就是过来比赛的,和这些同学绝大多数都不认识,在一个这张泊宇早不被打晚不被打,怎么刚刚赢了桐梓中学的就被打了?
这很难不怀疑是篮球队的人动的手?
接着他指着秦勉道“你很幽默吗?啊?!你给我站一边蹲马步!”
秦勉走到墙边蹲下屁股还挨了鲁大头结结实实一脚。
“万幸十八中的这同学只是些皮外伤,但是你们这个性质极其恶劣!谁打的自己站出来,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现在站出来对你以后的影响还能降到最小,如果在躲在里面,不敢出来承认…”马校长示威得半眯着眼凝视这群大小伙子后,缓缓说道“我们查到就是开除!”
“给大家透个底吧,事发时间段的监控我们都调了,基本能判定是谁了,但我们还是决定要给这个同学一个机会,把这件事的对他的负面影响降到最小。”
周令听着听着,心猿意马得想起了回来时楼底下那辆救护车。
心里不禁疑惑:谁打的?这手挺黑啊?
一抬头发现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看我干嘛?
周令登时反应过来,这是怀疑我?
果不其然,马校长等了许久也没见到有人站出来自首的,眉头微微一蹙,突然问道“周令,你下午打完比赛后去哪儿了?”
马校长这么一问,所有目光又聚集在周令身上了,刚说了前面这一串转头就问周令,这什么意思,长眼睛的都能看到。
“室汤。(食堂)”
周令一说话,马校长才发现他声音不对“嘴怎么了?”
没等他说话,一旁的鲁大头开口道“比赛的时候碰撞把舌头咬到了。”
“哦,就是和那个张泊宇撞一起的时候吧。” 马校长竟然连比赛的时候张泊宇和周令相撞这种事都了解过了,“那只去了食堂?没去别的地方,你想清楚再说。”
周令被一直这么逼问,也烦了,他才是那个被撞伤的那一方好不好,那张泊宇有说过一个“对不起”吗,这人又不是他揍的,凭什么他要在这里被盘问啊。
这么一想,火气“蹭”得也跟着上来了,“你们不是调了监控吗?怎么了,我是去厕所了,去了就是我打的?”
周令这话一出,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