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何清的寸头> 燕尾服下的陌生男生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燕尾服下的陌生男生(2 / 3)

安玮连看到沈汀洲转头,刚想说什么,沈汀洲眼神直接将他冻在原地。

沈汀洲冷冷得开口道“喜欢在这上面跑?”

两人都不敢开口说话。

晚上六点半开始,各个班级就开始陆陆续续拖着板凳下楼,狭窄的楼道上全是铁质板凳划过地面的声音,每个班上还人手发了一个亮着彩光的灯棒,不少男生一只手拖拽板凳,一只手将灯棒当成光剑和旁边的人对打,走在何清前面的是刘乐源,他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薅了五六根灯棒,从后背的衣服斜着穿插出来,随着他下楼的姿势一颠一颠,背后看着就像个发光的开屏孔雀在下楼。

晚上七点所有班级基本都在操场上排好了座,七月初的夜晚已经开始闷热,蚊虫四处飞舞,桐梓特产一种花蚊子,一沾在你身上,立刻浮起红透的一小包,又痒又痛,四周此起彼伏的都是“有没有花露水?”“小卖部有没有卖蚊香”的声音。

“何姐,吃不吃垃圾?”一只蚊子跟着何清打转,何清抓了半天也只见其声不见其蚊,正烦得不行,眼前突然递来一红得有些诡异的食品包装袋。

何清条件反射得往后一退,就想说“No,thanks。”

还没等她说话,横空伸出一只手,抓了一大把就往嘴巴里塞,嘟嘟囔囔说道“你就买了这点够谁吃?”

说话的是王谭勇。

“谁给你吃了,我给何姐吃的,要饭还嫌少,赶紧给我吐出来!”

“我吐出来给何姐吃吗?”

“你厉害,你牛逼,你等周令回来了再说一次。”刘乐源话音刚落,坐他背后的任时雨一脚踹在他椅背上,差点给他踹出去。

“少在那边乱说。”刘乐源那几个看不出来,但任时雨可看出来了,每次刘乐源开何清和周令玩笑,何清都显得有些…拘谨。

在打闹中,七十周年校庆总算拉开了帷幕。

十几束灯光齐齐往舞台上照去,坐在后排搭建的铁架上的摄影老师也将镜头对准了舞台。

桐梓这次确实下了血本,开场就是一个川剧表演,舞台是T字形的,纵深很长,表演老师们穿着夺人眼球的戏服,对两边的同学们实施零距离“魔法表演”,一步一串尖叫,何清刚好也坐在搭建的长条舞台旁边,上一秒面前还是个红色假面,下一秒就在眼皮子底下陡然换成一张蓝色假面。

比起刘乐源和王谭勇,何清显然不是表演者所喜欢的观众,那两人手舞足蹈得,手上五六根荧光棒都挥舞成彩色的扇面。

表演老师往后退了一步,他右手拿着一莲花样的饰品,里面有微弱的火光跳动,接着他脖颈微抬,脑袋往前猛地一蹿,半米高的火舌像是从他嘴巴里迸裂出来。

火秀直接把现场气氛抬到了最高点,周围全是震耳欲聋的鬼叫。

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正是一身精力无处释放的时候,平时学习压着,到这个既是校庆又是暑假前期的夜晚,旺盛的精力从闸口里喷涌而出。

何清他们班还好,有邓腾龙在前方坐镇,除了刘乐源这种极个别的刺头儿,剩下的人还是不敢再次,后面几个班就不同了,吵得沸反盈天的。

班主任都站起来几次维持纪律了,后面还是年级主任宋苍根过来才算压制住。

表演进行到一半,凳子的夹缝中挤过来一人。

“给我挪点位置。”姜婉琳穿着一套白色无袖短裙,眼皮上的金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

“你不是要去表演吗?”何清边说边挪位。

姜婉琳和几个女生要表演一个选秀的舞蹈。

姜婉琳嘴角一撇,“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我,我们是最后一个节目好吗?”

姜婉琳抽出间隙跟旁边的任时雨打过招呼后,挨着何清坐下。

“这次校庆真的又臭又长,现在都九点半了,节目才出到一半,我们班刚刚有人问高老头儿能不能提前走,他说不行,必要要看完,看完都几百点了。”姜婉琳坐下后,另外半边屁股被椅子硌得慌,怎么调都不舒服。

她腾得站起,对着何清说“你抱着我坐。”

“热,你去你们班把你凳子拖过来。”

姜婉琳一听,立刻嘴巴一撇“你现在都不爱我了是不是,先是我多久表演都不知道,现在抱着我坐都不愿意。”

何清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抛妻弃子的渣男,她向来是拗不过姜婉琳,只得认命得深呼吸一口,

四指并拢,指向自己并不怎么□□的大腿。

“请。”

姜婉琳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神情,高傲得像个女皇般坐下。

刘乐源一转头过来,被这两个连体人吓一跳“吓我一跳,突然高一大截。”

“转过去。”姜婉琳一踢刘乐源凳子说道。

刘乐源被踢得差点一头撞死在前排女生的高马尾上,转过头来愤愤道“我又不找你,我找何姐都不行。”

说着,刘乐源抽出两根荧光棒给何清,眼角抽动示意“何姐,下个节目就是周令的,是兄弟伙就给他扎起(应援)。”

音箱里传来了女主持人的声音“下面有请周令同学为我们带来肖邦名曲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

灯柱晃动,超大的LED屏幕投射出周令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头发一丝不苟得往后梳,露出饱满的前额,身姿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西装,镜头照到他时他正低头整理着袖口。

稠密的黑眉,高耸的鼻骨。

看上去竟然很…男人。

他乍一亮相,底下便开始有骚动声,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好帅啊”,他的亲子男人团更是在操场的各个角落卖命的尖叫,手上的荧光棒都要甩飞了。

他好像生来就注定要成为焦点,目光和掌声对他来说好像空气一样,理应在他身边环抱着他,簇拥着他。

他从容不迫得走上台落座。

自从小学后,这还是何清第一次看周令弹琴。

坐在板凳上只能勉强够着地的豆丁弹琴和现在这个肩宽腿长的型男弹琴自然是完全不一样的视觉观感。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砸在琴键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