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真心可言,利益促使罢了,姐姐妹妹的,谁也别把谁当真。
郭珺走后,绿屏才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这没有什么好茶,龙清清便让她弄些热水来喝就行了,宁缺毋滥,她宁愿喝这没滋味的清水也不愿意喝那冲完全是茶沫子的旧茶,喝过水,清清想捋捋一些可用的人或有价值的事,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是人,不是神,在纸上勾勾画画后,思绪会更清晰一些,因为她现在依仗的只有这些了。
按理说,她这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愿意过来,可今日不知怎么了,郭珺来就算了,没想到一直存在感很低的公孙姗姗也来了,郭珺的来意,龙清清还猜的透,公孙珊珊此举,便是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了,要知道,算上上辈子,她们两个人的交集也不多,公孙姗姗话不多,两人之前也不算太熟,略坐一会便离开了。
公孙珊珊走后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姜嘉怡又来了,她本不想来的,但见郭珺和公孙姗姗都来了,她身为龙清清善解人意的好姐姐,若是不来,岂不是惹人怀疑,便只好带人走一趟,因为昨日那放了料的汤并没有让龙清清喝下去,所以今日她自然也不会准备吃食带过来,隔着纱帘情真意切地关心了一番,见龙清清精神不济,咳嗽地十分严重,怕她给自己传了过气病,便放心地离去了。
姜嘉怡因昨日规矩是最差的一个,今日便发狠了,让辛嬷嬷加长了教导自己规矩的时间,这可把她累的不轻,如今只想好好休息一番,可刚到了寝殿,便看见桂嬷嬷在那等着自己呢,听见姑母找自己,便只能强打着精神去见姑母。
“那丫头果真病了?莫不是装的?”
太后倚在美人榻上,见姜嘉怡进来了,便挥退身后给她揉肩的宫女,对她问道。
“回姑母的话,确实病了,我问过她身边的宫女,一大早便有些发热,午后倒是好些了,但一直咳嗽。”
“是你做的?”
太后瞥了她一眼,然后示意桂嬷嬷给自己端来蜜茶润润喉,抿了一口茶后,才向坐在下首的姜嘉怡问道,虽是疑问,但语气中的笃定,让姜嘉怡知道,姑母这是什么都知道了,便不敢隐瞒,为自己辩解道:
“姑母,昨个那合欢汤她一口都没喝下,全吐了出去,白日又和郭珺那般挤兑我,我这气不过,才忍不住让人给她一点教训的。”
“蠢货,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她昨日可是发现什么了?”
听见太后丝毫不给自己留脸面的责骂,姜嘉怡有些害怕又觉得委屈,便低着头小声认错道:
“姑母,是我错了。”
太后见姜嘉怡这个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抚了抚额头,然后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她年龄还小,好好教导就是了,娘家就这一个适龄的姑娘,她想换人都不行。
姜嘉怡见太后没说话,盯着自己满脸的不虞,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她应该没发现什么,若她有了怀疑,那长春卷想必是不敢吃的,我走之前,她全部都吃光了,今日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对我也十分热情,和往日无二。”
“没发现便好,以后,你只管和她交好便是,其余的不许你在插手,若她起了防范之心,日后便不好动手了,孰轻孰重,你要分的清楚。”
“是,侄女知晓了。”
见姜嘉怡低眉颔首,乖巧文静的样子,太后的语气也和缓了下来,对她提醒道:
“别忘了,你是因为谁,才让皇上松口接你入宫的,若她出了事,你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侄女明白,日后不会在如此了,可是姑母,如今就算我和她交好,让她信任我,但她喝不下那合欢汤,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没有汤药,还有别的,世上让人不孕的东西数不胜数,只要她不起疑,还愁没有你下手的机会,只不过汤药来的凶猛,需要的时间短又稳妥,就算日后她想要调理,也是不易。”
说到这,太后顿了顿,见姜嘉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提点她道:
“嘉儿,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她膝下没有皇子,就算在得宠,也不会成为你的威胁,在这后宫,光凭皇帝的宠爱,是走不长远的。”
“侄女明白了,多谢姑母教诲。”
姜嘉怡听完太后的这番话,知道之前的确是自己目光短浅了,给她一些不痛不痒的教训算不了什么,若她真的病重了,皇上那里,姑母也不好交代的,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要想办法彻底伤了她的身子,让她失去生育的能力,那样才是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