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从这里出去赶快洗个澡!”
“如何才能找个借口出去呢?”
谢扶桑闭眸冥思苦想。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灵光诈现。
她立即跑到碗筷前,将碗打碎,对外喊道:“水中有毒!”
说完,她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扔进了嘴里,躺到地上装死。
“开门!”
狱卒闻言立刻掏出一大把钥匙串,哆哆嗦嗦地找起这间牢门的钥匙。
对面的少女与他一门之隔,躺在杂乱的牢房地上,嘴角还流着鲜红的血液。
狱卒慌乱之下一直未能找到与这间门配对的钥匙。
江宴一把推开他,拔出腰上佩剑直接挥剑将链条砍断,随即推开门大步流星冲进去将谢扶桑从地上抱起,对白前喊道:“快叫御医!”
那一刻,谢扶桑感觉自己像是飞了起来,她悄悄睁开眼睛,瞥见江宴神色极为慌张。
“再坚持一下,太医很快就到了。”
江宴看见谢扶桑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安慰道。
谢扶桑:……他好像误会了。
她正准备开口:“我……”
因着刚刚在牢房吐血吐得太着急了,她未曾吐干净。
如今刚一说话,她便被口中的假血浆呛的咳嗽了起来,猛地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江宴神色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慌乱,他抬手轻轻为她擦拭嘴角溢出的‘鲜血’。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谢扶桑感觉他为她擦拭嘴角的手似乎都有些发抖。
好像,误会闹大了。
她只好在他怀中拍了拍他的胸膛,示意江宴放她下来,自己有话要说。
江宴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移了移,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鬓角,安慰道:“太医会为你解开毒的,你不会死的,别怕……”
这话不知是在同谢扶桑说,还是同他自己说的。
谢扶桑心想:我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死,我本就没中毒,你能不能将我放下去,让我把口里的东西吐出来。
那假血囊的外壳是用玉米制成的,放在怀里揣久了,都有些馊了,她本想两目一闭强忍着恶心咽下去的,可这味道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下咽。
诚然,江宴听不到谢扶桑的心里话。
谢扶桑扶着江宴的手臂,侧头去看周围,她怕此刻说话,口水混着假血囊外壳留下来,形象不太好。
若是直接吐这路上,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多没素质啊。
纠结之下,谢扶桑决定自己再忍忍,以江宴这百米冲刺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便会和正在往这边赶的太医碰面。
不过,他这体力倒是真好……
想及此,谢扶桑立刻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变态。
定是单身太久了,脑中竟是些颜色。
果然,很快江宴便在廊下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太医,他将谢扶桑放在长廊的长凳上,对太医道:“快为她解毒!。”
等他再转过视线,长廊的红色木板上已空无一人,他立刻看向四周去寻她。
便见不远处的花园中,谢扶桑蹲在地上拼命吐着嘴里的东西。
她终于弄干净嘴里的东西之后,一转身,便瞧见江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那一刻,谢扶桑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脸上真的可以是五颜六色闪变的。
她拿帕子擦了擦脸,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挤出笑容,颤巍巍地问他:“如果我说,我刚刚自己吃了解药,你信吗?”
江宴抱胸好整以暇地听谢扶桑狡辩,他未置一词。
只是谢扶桑却似乎从他表情中看出他心中的质问:你觉得我会信吗?
气氛有些僵持,谢扶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好在这时曹兴跑了过来:“陛下有诏,既然谢姑娘并无大碍,那便先回太极殿一趟吧!”
那一刻,曹兴在她心中恍若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太极殿内,谢扶桑瞧见父亲也在,神情还很憔悴,顿时愧疚感涌上心头。
朱钧这几日也是吃不下,睡不着。
他暗自后悔当初就不该听了谢衍这个小女儿的话,白害的他当了几日恶人。
“你不是不信吗,那便由你女儿告诉你真相吧。”
他对谢衍冷冷道。
谢扶桑闻言,暗道:坏了!江宴都气成那样,父亲知道了,她不得掉层皮?
既然她帮皇帝治好了他仅剩的嫡子,帮她顶个锅不算大事吧。
于是,谢扶桑拼命挤出眼泪,装作害怕的样子,眼神时不时瞥向朱钧,口中支支吾吾道:“是,是我……我……”
皇帝正在一旁生谢衍的闷气,闻言立刻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扶桑。
谢衍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此委屈,心中更加愠怒。
可碍于他臣子的身份不好说些什么,他只好轻柔地拍着谢扶桑的后背哄道:“夭夭别怕,皇上!才不会借着身份欺负弱小百姓!”
谢衍看向朱钧,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
莫名的,朱钧眼皮都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谢扶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听了谢衍的安慰,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口中哭诉这自己这几日在狱中‘生不如死’的遭遇。
她虽未说那计策是谁提出的,可见女儿如此反应,谢衍一股脑的全归到了朱钧身上。
就是他,仗着自己帝王的身份,不但让自己的女儿救他儿子,还让夭夭忍辱负重入狱。
谢衍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留下一句:“陛下若无其它事,臣便带小女告退了!”
只是这话倒不是在询问皇帝,而是斩钉截铁地变相表示,自己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晚上,朱钧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朝堂上和一群老谋深算的狐狸共处几十年,今日怎么会被一个还未出阁的